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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威此時已經懵了,他不覺得他有什麼錯,若是說政事,他確實不如那些朝堂之人,但是有著後世的理論經驗,朱威不覺得自己是不通政事的人。
朱由校起身,繼續說道:“先生以為合理的黨爭是好的嗎?錯了…大錯特錯!對於天家而言,這個天下隻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朕的聲音!”
“朕可以容忍在一些朝政上有不同意見,但是隻要朕決定了,那就不要再有彆的意見了。而黨爭,會將他們的意見強行加在朕的身上,你想讓朕,變成一個傀儡?”
朱威慌忙搖頭:“臣不敢,隻是陛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是陛下錯了呢?”
朱由校冷笑:“錯了?朕錯了,若是想認,那就改,若是不想認,那朕就沒錯!先生…朕是大明的體麵,朕為皇孫時,都不能有錯,何況為天子乎!”
朱威苦笑搖頭:“陛下,這不是聖明之君的做法!”
“聖明之君?什麼是聖明?是那些文臣儒家吹捧的聖明嗎?我大明太祖皇帝何等聖明,驅除北元,還我漢人江山,不至於我中華文脈斷絕,可是那些文人呢?他們怎麼說的?他們說我大明太祖皇帝殺戮太盛,這是為何?是殺北元的人太多了嗎?非也…是因為太祖皇帝殺文人殺的太多了,不論貪汙受賄,還是不作為,有一個算一個,我太祖皇帝隻要見了,就要殺!因為太祖皇帝知道,隻能以殺來震懾那些文人!”
“自漢武帝至今,一千多年了,所有的君主是否聖明,都是那些文人寫的,對他們好的,讓他們犯罪還不用處罰的,那就寫的很好,寫的聖明,可是對他們差的,他們就寫的殘暴不仁,你說…什麼是聖明?”
朱由校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心神:“先生,朕不願意做一個隻會對臣子千依百順的帝王,朕將太祖作為榜樣,所以…後世人對朕的評價到底如何,朕不關心,朕隻是看現在,看當下的大明,到底有沒有朗朗乾坤!”
“先生,你說可以有合理的黨爭,但是你怎麼保證,朕能夠駕馭的了?就算朕駕馭的了,那先生怎麼保證,朕的後代,大明的繼往之君能夠駕馭?若是這都保證不了,朕為何要容忍這黨爭?”
“內閣中,葉向高此人清高,不理會黨爭之事,徐光啟算得上是浙黨的,但是他基本不會為了黨派失去底線,左光鬥和楊漣,都是君子一般的人物,何宗彥清修有執,無黨無派,這都是先生挑選的人物啊,朕認為先生也是會想將黨爭徹底消滅,才會選這些人入內閣,可是現在呢?先生又要重啟黨爭,這是為何?”
朱威皺著眉頭,許久不說話,朱由校說的這些,他竟然沒有想過,朱威在軍事上,可以看好幾步,因為軍事簡單一些,但是在政事上,他最多隻能看到眼前,沒有經曆過,沒有與他人爭鋒過,就不可能有太高的政治覺悟。
“陛下,臣…錯了…”
朱由校搖頭,拍了拍朱威的肩膀:“不,先生沒有錯,朕知道先生的本意是好的,也是為了大明才這般說的,隻不過實際情況,和先生想的,並不相同而已。”
“先生…你覺得那些大臣,若是有一天突然國難臨頭,他們有多少願意為我大明舍生入死的?”
朱威一愣,隨即異常堅定的道:“陛下,依臣愚見,忠心者甚多。”
朱由校一愣,隨即搖頭,他那裡知道,大明亡國之後,甘願自儘的官員士紳數以萬計,他那裡知道,其實大明最不缺的,就是風骨,隻不過…有風骨之人,注定在原本的大明沒有立足之地。
就連張居正和海瑞都是如此,何況其他人?
“先生,這話有點假了。”
朱威鄭重搖頭:“不…陛下,臣相信忠心大明者,比那些宵小之輩更多,以前相信,現在也依然相信,如今陛下不想要黨爭,那就應該將那些一心為大明,如內閣諸位大人一般的人物,都給找出來,朝堂之上,若是都是這樣的人,大明何憂啊?”
朱由校點頭:“不錯…是這個道理,朕會派人去做,隻不過這次…不能讓先生插手了。不是朕不信任先生,而是先生雖為武人,但是善良異常,容易被有心人左右。”
朱威苦笑:“臣…知錯。”
“這不是知錯不知錯的問題,古人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如此,那又能怎樣呢?”
“先生還有一點不太了解,這天下,是朕的天下,也是大明人的天下,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天下到底如何,和他們沒有關係的。”
朱威不太明白:“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由校歎了一口氣:“以前朕也不懂,但是宮裡有許多外麵看不到的東西,朕好好讀了許久,就如孔家一般,很多人不在乎天下是哪家哪姓座,因為不管是哪家哪姓,都要用他們來治理天下。”
“所以這些人就大肆貪腐,結黨營私,他們挖大明的根,養肥了自己,因為哪怕大明滅了,他們依然會身居高位,真不行那就再投降唄,最後的最後,王朝更替與他們無關,天下易主與他們無關,他們隻用撈好處就行了!”
“所以先生滅孔家,朕是很高興的,這就是一個例子,朕想讓天下人看看,想讓那些碩鼠看看,他們的想法如今已經不成行了,朕的天下,容不得這種人。”
“朕知道,先生也一直在查天下官員,畢竟有暗衛在,先生的情報比朕說不定都要快一些準一些,但是先生隻是查貪腐,不查彆的,而朕查的,是他們的心思。”
朱威聽完以後,自己完全懵逼了:“陛下…臣還是去帶兵吧,這些事,臣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就對了,朕也搞不明白,想著全殺了完事,但是殺不儘啊…”
說到這裡,朱威突然想到一件事:“陛下…東林黨的法子,說不定可用!”
“哦?什麼法子?”
“辦學啊?不是國子監這種的,而是給真正的寒門子弟辦學,臣在寧夏已經開始做了。”
“具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