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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威立馬起身,聽到這話後,大笑出聲:“哈哈哈,來了,終於來了!”
徐曆良懵懵的,連忙問道:“你怎麼這麼高興?朝鮮是我大明屬國啊,現在女真打朝鮮,咱們肯定要出兵的,你這人真是的,隻要打仗你就興奮!”
朱威沒理會徐曆良,而是看著徐光啟道:“徐大人,你的《亟遣使臣監護朝鮮》,現在是機會實施了。”
徐光啟一愣:“什麼?你說什麼?”
朱威又說了一遍:“我說…十年前徐大人你的計劃,現在已經成熟了,我大明若是抓住這次機會,北境就無憂了。”
“好啊,好…快快,快走,快些進宮。”
朱威笑了笑:“徐大人莫急,陛下沒傳你,我與英國公成國公他們先去看看,你也快去內閣,將我們的想法告訴葉閣老他們。”
“好…”
兩人走後,隻剩下了徐曆良,徐曆良看著桌上的兩個空茶杯,歎了一口氣,他活了四十年了,渾渾噩噩的,心裡也是想做點事的,喝完杯中的茶後,徐曆良也起身了,他要回去給徐希好好說說怎麼去查那冤假錯案,朱威說的不錯,這是他們家的機會,哪怕最後隻能留下一個四五品的實權官職,對定國公一脈來說,也是進了一大步了,畢竟隻要邁出這一步,再往後就簡單很多了。
張維賢胡大彪還有朱承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見到朱威後相互點了點頭,就聯袂朝著宮中而去。
“朱威,你知道什麼內幕嗎?”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張維賢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朱威擺擺手:“容我先賣個關子,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對咱們大明來說是好事。”
張維賢點了點朱威:“你呀,你和陛下現在心裡想著什麼,我們都是要靠猜的,咱們可是一家人,你彆總是藏著掖著的。”
朱威搖搖頭:“不是故意隱瞞諸位,有些事沒有到時間,說出來容易節外生枝,不過諸位放心,朝鮮的事啊,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其實張維賢最是懂人情世故的,朱威沒有告訴他們,他自然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他隻是想知道這事對他們來說是好還是壞而已,從朱威口中得到消息之後,張維賢也就放心了。
“嘚嘚嘚嘚嘚嘚…”
就在快要進午門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朱威幾人都很詫異,在皇城邊上,就連張維賢都沒資格跑馬,那就隻有一個情況了,那就是緊急軍情。
果不其然,馬蹄聲漸近,馬背上的人也在高聲喊道:“遼東六百裡加急!遼東六百裡加急!”
幾人對視一眼,先是朝鮮,現在又是遼東,難道女真還敢對遼東動手?
看著那傳令兵朝著兵部而去,幾人也抓緊進宮。
走到乾清宮外,有一身著紅色官袍的人跪在台階下,原以為是哪個不長眼惹朱由校生氣,不過走近以後才發現這人身上的官袍和大明的不一樣。
朝鮮李朝1392年—1910年)一直以華夏漢文化的方方麵麵為學習對象,明朝廷又長期向朝鮮王室賜服,直接施以衣冠禮製的影響,因此朝鮮王朝的衣冠文物幾乎為明朝中國的翻版。
朝鮮文人徐居正有雲:“明皇若問三韓事,衣冠文物上國同。”完全可以說,相比其他周邊民族和國家,冠服禮儀受中國影響以朝鮮為最深。甚至在明亡之後朝鮮仍然尊奉明朝為正朔,在服製上未作任何改動,依然延續明朝衣冠,哪怕是滿清都沒能改變。
當然,韓服在“衣冠文物悉同中國”的基礎上也發展出不同特征,比如官袍就要比大明的短一些,隻能到小腿下三寸,烏紗帽的扇翅,也要比大明的短一些,總而言之,就是什麼都短。
陳百在乾清宮門口等著朱威等人呢,見到人後,小跑過來,瞥了那朝鮮使臣一眼,低聲道:“諸位公爺侯爺,陛下等了許久了,跟咱家來吧?”
朱威下巴一抬問道:“怎麼回事?”
陳百一臉晦氣的模樣:“彆說了,這憨貨叫什麼金善,是朝鮮的左住國,還是那邊的禮部尚書,過來第一句就將陛下得罪了,他說什麼朝鮮是代大明受過,要不是他們朝鮮在前麵擋著,大明肯定就要被大金滅國了,嘿…侯爺,您說這人是不是缺心眼?”
朱威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倒也符合他們朝鮮那邊的風格,地不大,心不小,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誰說不是呢?朝鮮王怎麼會派這麼一個鐵憨憨過來呢,諸位大人莫在這裡站著了,要不然陛下又該生氣了。”
幾人隨即跟著陳百入殿,剛進殿內就看到朱由校在書案上寫寫畫畫,看著異常用力的樣子。
“臣等見過陛下。”
朱由校伸出手擺了擺:“免禮免禮,等朕一會兒,馬上就完事。”
等了差不多半刻鐘,朱由校這才放下了筆:“哈哈哈…好玩,就這樣,你們過來看看,看看朕畫的好不好看?”
朱威幾人上前一看,差點繃不住了,朱由校畫的正是如今的朝鮮王李淏,當然了,臉是王八臉,要不是邊上寫著名字,朱威幾人也是看不懂的。
“怎麼樣?朕讓那個朝鮮使者將這幅畫拿回去,命他們掛在他們的王府正中,可以吧?”
朱威倒抽一口涼氣:“陛下,你這是要打他們臉啊。”
朱由校冷哼一聲:“打他們臉?他們也配?小小朝鮮而已,派來的使者卻口出狂言,國小而不自謙,這是取死之道,彆以為有太祖皇帝的祖宗之命,就以為朕拿他們沒辦法了,嘿嘿…看著吧,這次朕玩不死他們!”
朱威苦笑,馬上就要大婚的人了,怎麼辦事還是一副小孩模樣。
張維賢聽了個大概,也明白了一些東西:“陛下,那朝鮮使者,就這樣讓他跪著?”
朱由校擺擺手:“他願意跪就讓他跪著,這可不是朕讓他跪的,他在學魏征呢,說朕要虛心接受建議,哼…他也配提建議?”
朱由校話音剛落,就有人前來通報:“陛下,兵部左侍郎嚴玨求見。”
朱威皺眉:“他來做什麼?朕沒有叫他,讓他回去。”
朱威連忙攔住:“慢著,陛下,剛剛我們進宮的時候,有遼東六百裡軍情。”
朱由校一愣:“遼東軍情?女真有這麼大膽?”
朱威搖搖頭:“不知道,想來是不會的,不過還是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好吧,宣。”
“宣嚴玨覲見。”
嚴玨是個“新人”,原本隻是兵部考功司員外郎,十多年沒有動過,在孫承宗升任兵部尚書之後,這才給提拔起來。
嚴玨進殿之後行禮:“陛下,遼東六百裡軍情,女真派出使者想要進京覲見陛下,孫尚書和熊經略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