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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威終於變了臉色,不論前世今生,不論在哪裡,刨人祖墳都是最惡毒的事情。
什麼商人買地?那塊地荒了上百年了,突然有人看上了,騙傻子玩呢?
吳仁寶則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哎呀,朱大人啊,你也是大明官員,也知道現在韃靼和大明已經冰釋前嫌了,寧夏作為大明與韃靼的邊界,日後商貿往來必定會很多,寧夏要繁榮起來了,煥土堡也要繁榮起來了,朱大人應該高興啊。”
“以往一文不值的荒地,現在有人拿著大價錢過來買,這些錢能給你手下的兄弟發多少軍餉啊,要以大局為重。”
朱威冷聲道:“大局為重是吧?好…那請吳大人告訴我,買地的人是誰?”
吳仁寶輕笑:“本官也正要介紹他和朱大人認識呢。”
說罷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隨即進來一個不過五尺身材的人,恭恭敬敬的對著吳仁寶行禮,但是麵對朱威的時候,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這位蘇掌櫃,是江蘇有名的商賈,家中經營藥材和胭脂生意,現如今韃靼與大明已然交好,蘇掌櫃也想來寧夏嘗試一些彆的生意。”
說完後又對著蘇掌櫃說道:“這位就是本官和你提到的那位朱大人了,朱大人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手上沾染的人命,可已經數萬了,不但得到陛下賜婚,妹妹更是被陛下指認為太孫側妃,以後也是皇親國戚了。”
聽完吳仁寶的介紹,那蘇掌櫃才不情不願的拱了個手:“朱大人安,初來乍到,還望朱大人關照啊。”
朱威對這個什麼蘇掌櫃的沒興趣,死死盯著吳仁寶問道:“你說他已經買了那塊地,地契在哪?可否一觀啊?”
吳仁寶給那蘇掌櫃使了一個眼色,蘇掌櫃從懷中套出一張地契,嶄新的模樣,真的是絲毫不加遮掩。
“朱大人可彆想著搶奪啊,本官帶著官印呢,你搶一張,我就蓋一張。”
朱威冷笑:“吳仁寶,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哈哈哈…朱威啊朱威,我們不早都不死不休了嗎?你不想遷墳也行,蘇掌櫃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他說了可以不遷墳,但是墳頭必須平了,要不然日後那些牲口拉的屎沒處放啊!”
朱威眼神冰冷,這兩人在朱威眼裡,已經是死人了。
吳仁寶感受到朱威眼神的變化,立馬叫了他的人進來,有著十多個全甲軍士的保護,吳仁寶才稍微放心一些。
那蘇掌櫃也學著吳仁寶笑嗬嗬的樣子說道:“來之前啊,我就知道朱大人不想遷墳的,所以在下已經差人過去平墳頭了,當然了,會給大人留下來一個標記,日後祭奠什麼的,也能找到地方,在下這也算的上是仁至義儘了吧?哈哈哈…”
朱威冷笑一聲:“你的膽子也不小啊?”
蘇掌櫃立馬鑽到了吳仁寶身後,吳仁寶張開手好像老母雞護住小雞仔一樣,將蘇掌櫃護住身後:“朱大人,你想做什麼啊?想要光天化日之下,在本巡撫麵前行凶嗎?”
朱威深吸一口氣:“你若是現在將人叫回來,我或許能饒你一條性命,否則…你會死!”
蘇掌櫃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在戰場上殺過人的人,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殺氣。
“朱威,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位蘇掌櫃,家中有人在朝任禦史大夫,你這般恐嚇蘇掌櫃,可不是明智之舉啊!”
有了吳仁寶的出頭,蘇掌櫃瞬間有了信心:“就是…朱大人,我敬你是條漢子,但是也不要以為我是軟柿子,我蘇某做生意清清白白,一切都是合規合法,你若是敢蓄意報複,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人…有人偷偷刨墳,被抓回來了!”
就在這時,李牛前來傳話,這讓朱威鬆了一口氣。
朱威給朱家父母選的地方,就在當初距離那露天煤礦不遠的地方,現在作坊又壯大了幾分,後麵山頭的煤不太夠用,已經在那露天煤礦搭建了一處工地,日常也會照應著朱家祖墳。
不過平常都是防備野獸,今日巡視倒是正好碰到了蘇掌櫃派過去平墳的人,煥土堡大部分的人,都是因為朱威才能有飯吃的,所以對於平墳的人,可沒什麼好態度。
等到那些人被押上來之後,一個個手腳皆斷,五六個人躺在那裡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若是不及時治療,就算命保住了,想必後半輩子也要成了廢人。
朱威嗤笑一聲:“蘇掌櫃,這是你的人吧?看著應該是出了些誤會,傷得不輕啊,要不然你先拉回去好好醫治。”
那蘇掌櫃哪裡聽得進去,在人被押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撲在一個人身上開始號啕大哭了:“小幺啊…”
“朱威,我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預行不法之事,被人見義勇為抓到而已,本官一會兒好好獎賞一番那些見義勇為之人,吳大人要不要一起啊?”
吳仁寶哪裡還能忍住?厲聲道:“來人,將朱威拿下!”
“吼…”
“誰敢!”
李牛等人自然也不是吃乾飯的,立馬拔刀相向。
“哎呦,這麼大的動靜,是要做什麼啊?都動上刀劍了,是要造反嗎?”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一五十來歲左右的人邁步而入,身穿淡黃色四爪龍袍,正是寧夏慶王。
“參見慶王殿下!”
眾人立馬跪下行禮,朱威更是震驚不已,來幫忙的人,竟然是藩王?這組織的水,到底有多深?
“起來吧,這是怎麼回事啊?”
朱威沉浸在震驚之中,沒有開口,吳仁寶搶先將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通,原本以為能慶王會站在他這一邊,沒想到慶王皺著眉頭:“平人祖墳?這是人乾的事?來人,將這些無恥之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