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曝光曆代皇帝六維圖,老祖宗慌了 > 第五百六十五章:治水有功?治水有過?

第五百六十五章:治水有功?治水有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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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

視角推到山東。

黃河泛濫,湧入河流。

……

【公元1489年,弘治二年五月。】

【黃河在開封決口,其中一部分洪水從山東聊城的張秋鎮附近流入了大運河。】

【奪淮入海。】

……

河水高漲洶湧。

繁華城鎮的碼頭被淹沒。

隻有屋脊青瓦在波濤中偶露一角。

……

【張秋鎮附近的運河遼“張秋運河”,在當時是大運河上一個重要的轉運點,十分繁華。】

【因為擔心影響運河漕運安全,朱祐樘任命戶部侍郎白昂去治理。】

【白昂用了三年時間,會同各地巡撫知府等官員,動用了二十五萬人。】

【堵住了三十六處決口,在張秋附近的黃河段累計修築了七百裡的陽武大堤。】

【疏浚宿州古濉河(汴河),引黃河入泗水,經由淮河入海。】

【修築疏通十餘條月河,分散水勢。】

【由此,黃河經過泗水、淮河而入海,治理完成。】

【朱祐樘封白昂為太子少保,升官為都禦使。】

【公元1492年弘治五年七月,黃河在張秋決口。】

【決口地點就在白昂耗時三年修整的那一段。】

【張秋運河又被灌了。】

【公元1493年弘治六年六月,張秋附近繼續決口,河水暴漲,又決於張秋運河東岸。】

【“奪汶水以入海,張秋上下渺彌際天。”】

……

大唐·玄宗時期

李隆基看著天幕裡的河道。

又比劃了一下地圖上的距離。

“不對啊……”

“不應該啊?”

李隆基指著河南山東地界的黃河,對一邊的李泌說道:

“這河道怎麼奪淮入海?這裡隔著一大片山東呢!”

“它還能南下飛到淮河不成?”

李泌撚著胡須緊盯著地圖。

“河道肯定不能自己跑到淮河。”

“但陛下,河道可以被人破壞從而南下平原,奪淮入海。”

李隆基一時沒聽明白,他眨巴兩下眼睛。

“決河道?!!”

李泌看著地圖,真心實意道:

“這事不是大唐天子能乾出來的。”

“臣猜測,應是南宋那幫人乾出來的。”

李隆基摸著腦門,難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說……為了防止北方騎兵的威脅,南宋把山東河道給決了?!”

李泌撚著須尾,點點頭。

李隆基呆呆的看著地圖。

自己都混到棄都城奔逃了,也沒想決河道保南方啊……

但……他想了想宋朝皇帝的性格和朝廷風格。

還真就能乾出來!

……

【三年動用了二十五萬人,就修出來這麼一個成果。】

【白昂是著名的清官,姑且相信他沒有貪汙,但瀆職的板上釘釘的。】

【但白昂什麼事兒沒有,還從都禦使的位置升到了刑部尚書。】

【公元1494年,弘治七年二月,黃河再次在張秋決口。

【朱祐樘派出他最信任的劉大夏出馬。】

【這個弘治年間最有名的賢臣清官用了一年時間,動用了十五萬人。】

【采取遏製北流、分水南下入淮的治河策略,疏浚賈魯舊河等河道,引黃河沿潁水、渦河和歸徐故道入淮入海。】

【同時在黃河北岸自胙城(延津)至虞城(商丘)修築三百六十裡的太行堤,防止黃河北決。】

【修完回京被封為太子少保。】

【結果隻過了一年,弘治九年(1496年),還是在那一片。】

【“河南中牟、蘭陽、儀封、考城四縣黃河衝決”】

【而就在劉大夏治理之前,弘治六年六月的那一次黃河泛濫。】

【“以黃河水患免河南蘭陽、儀封、考城三縣夏稅”】

【遭災的縣,都是一樣的,沒變過。】

……

大明·永樂時期

朱棣臉色發青。

他現在恨不得穿過去打死朱佑樘!

“治水就用專門治水的人才!”

“你這用的都是些什麼人?!”

“一群隻會動動嘴的文人,他們知道怎麼治水嗎!”

“所用非人,蠢死你算了!”

朱高熾瞥了一眼抱臂冷笑的朱高煦,又看了一眼出神的朱瞻基。

暗自歎口氣,上前一步道:

“爹,我們得未雨綢繆了。”

朱棣沒心思跟他打啞謎賣關子,直接揮手喝道:

“有話就說!彆吞吞吐吐的。”

朱高熾上前一步,小聲道:

“爹,建炎三年,杜充決河道以阻金兵,這黃河就席卷淮河平原好奪淮入海。”

“奪淮入海,黃河泥沙淤積嚴重,新的河道很快被抬高了,而北邊原來的黃河故道所在的平原,海拔要低一些。”

“這也是黃河一直從北邊入海的原因。”

“經曆元朝一百多年,黃河往北泛濫形成了南北兩大支流,北邊走河南從山東入海,南邊還是繼續走奪淮入海的路線。”

“而朱祐樘麵臨的黃河水災,就是北線的決口。”

朱高熾胖臉上一臉嚴肅,朱棣也變得認真起來。

“朱佑樘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解決北線對大運河漕運的威脅。”

“因為大運河是南方往北京運輸糧食的要道,必需力保。”

“隻看這個治河思想,就能明白為什麼白昂和劉大夏的治理思路都堅持一個方向。”

“堵住北線,保衛張秋運河。”

“同時疏通南線,儘可能地讓黃河往南邊流,走奪淮入海的路線。”

朱棣聽明白了。

怎麼說他也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

這個方案最大的問題就是,南線河道它就是高於北線!

不管多麼拚命在北線堵水、修堤壩,在南線挖溝、疏浚河道。

都沒用!

隻要一發大水,黃河一定走北線!

你堵得越狠,水就漲得越高!

衝毀之後的破壞力就越大!

因此運河漕運在洪水期間還是會被中斷。

直至最後,黃河強行改道……

朱棣看著一臉嚴肅的朱高熾。

“確實,堵不如疏。”

“在地勢低窪的地方拚命堵水,讓它往地勢高的地方流,這是十分愚蠢的。”

“還是應該大力疏通北部河道,為洪水入海留下足夠的空間。”

“所以,說吧,繞了那麼一大圈子。”

“你什麼打算?”

朱高熾笑了笑對朱棣拱手道:

“兒臣請父親,派老二去北修黃河。”

板著臉的朱棣愣了一下。

他看著朱高熾一臉誠懇的模樣。

“老大啊……”

朱棣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即扭頭看向一旁的朱高煦。

“過來!”

朱高煦不情願的扭過來。

朱棣微微抬頭掃了他一眼,冷聲道:

“跪下。”

朱高煦立馬跪下。

朱棣指了指朱高熾。

“衝你大哥,磕一個。”

朱高煦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

“我!”

又指向朱高熾。

“磕他?!!他不怕折壽啊!”

朱棣冷冷的看著他。

朱高煦委屈了,他看向靠山。

徐皇後也聽見了朱棣與朱高熾的對話,她對朱高煦點點頭。

朱高煦愣住了。

靠山跑了!

“磕!”

朱棣不耐煩的大喝一聲:

朱高煦不情不願的移向朱高熾方向,磕了一個。

“大哥你可長命百歲呀!”

朱高熾揣著袖子笑著不說話。

朱棣看著不情不願的朱高煦,淡淡道:

“明天,你就出發離開北京。”

朱高煦剛想反駁。

朱棣看著他,靜靜道:

“去山東治理黃河。”

朱高煦愣住了。

“我?治黃河?!”

朱棣麵無表情,徐皇後微笑,朱高熾點頭。

朱高熾看著對麵三人一副一家人的樣子,心中不忿。

但福至心靈,他突然扭頭看了一眼朱瞻基。

朱高煦心中的不忿頓時被明悟取代。

他再次看向“一家三口”

朱棣的眼中是愧疚與釋懷。

徐皇後的眼中是不舍與鼓勵。

朱高熾……

是祝福……與安心……

朱高煦沉默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一直瞧不起的大哥。

“咚!”

一頭磕下。

起身。

撩擺。

“爹,娘,大哥。”

“我走了。”

朱高煦轉身大步流星。

再與朱瞻基擦肩而過時頓了一下。

“大侄子,好好乾。”

“多跟你爹學學。”

說完,不管朱瞻基迷惑的模樣,向苑外走去。

徐皇後握住朱棣的手。

朱棣低著頭。

一滴接著一滴的淚水。

打濕下擺。

……

【而黃河的治理最後究竟是什麼結果呢?】

【公元1498年,弘治十一年河南開封和商丘附近黃河又決口,堵塞漕運。】

【公元1502年,弘治十五年,山東兗州黃河又決口,徐州以及蕭縣、沛縣、單縣、豐縣各縣多被淹。】

【同年,開封和商丘又被淹。】

【公元1505年,弘治十八年】

【黃河改道。】

【“黃河忽北徙三百裡,至宿遷小河口,入於漕河。”】

【這次改道一直持續了五年。一直向北移動了四百二十裡,才穩定下來。】

……

{這破事,皇帝跟大臣都跑不了。}

{“運船將至,必使糧運通行,不至過期,糧運既通,方可溯流尋源,以為經久之計。”,這是朱佑樘對劉大夏說的話。}

{翻譯一下就是,不管咋樣,你先把今年春天的漕運給我保住,不能耽誤日期,保住了以後再來考慮長遠問題。}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二月份,離春季結束還有兩個月。這實際上是逼著下麵的人去作急功近利的決定。}

{而劉大夏,徒有虛名。}

{朱祐樘派劉大夏去治理黃河的時候,朝廷議論,治理好黃河一定要做到四點。}

{一是疏浚河道,二是要堵住要塞,三是要用“正人”,四是“久任”,治理黃河的負責人要長期任職。}

{前三點基本都是廢話,隻有第四點有點實際意義,它的意思就是要讓劉大夏長期待在黃河治理的第一線。}

{朱祐樘覺得建議很好,轉發給劉大夏。劉大夏很快回應,前三點完全讚成,第四點就好像被他吃了一樣絕口不提。}

{匆匆忙忙乾了一年,劉大夏就宣布治理成功返回北京升官受賞。}

{這就是大明“正人”}

{朱祐樘雖催著他趕緊保住漕運,但也說了,漕運保住之後要認真考慮“經久之計”。}

{治理好黃河需要長期甚至終身的學習和實踐,劉大夏不會不懂。}

{他也許不喜歡錢,但肯定喜歡更高的權力。至於獻身於國家的黃河治理事業,“正人”可不是“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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