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連續兩年,“小王子”接連攻打河套。】
【而這段時間,朝廷把長城修在了傳統的長城外邊。】
【等到第二年韃靼部再來攻打時,直接被放了進來,搞了一個關門打狗。】
【第三年就沒再來了。】
【在王越和汪直的共同努力下,河套平原地區在安全方麵比較有保障了。】
【王越負責練兵和布防。而汪直則開始整頓軍屯,大批腐敗和怯戰的軍官被他彈劾下馬。】
【如果給二人更多的時間,清除軍隊內部的腐敗問題,恢複被侵奪的軍屯土地,那麼就可以對蒙古部落發動更大規模的戰爭,瓦解它的戰鬥力,像朱棣時代一樣讓北部邊境安寧四五十年。】
……
大唐·玄宗時期
李隆基捋了捋頭發。
“謔,這個味兒,對了!”
“要飛鳥儘良弓藏了!”
……
大宋。
“聽這意思,是喪失進取心了嗎?”
趙匡胤大約算了算。
這朱見深在位也十多年了。
十多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他足以磨平一個人的鬥誌了。
……
大明·仁宗時期
“怎麼一個個都以為打仗那麼容易呢?”
朱高熾坐在石墩上緩著氣。
“得先搞錢啊。”
“沒錢拿什麼打仗啊。”
……
【公元1482年,朱見深突然下令關閉西廠同時取消汪直十二團營的指揮職務。】
【西廠始立於成化十三年(1477)】
【以宦官汪直為總管太監,淩駕於東廠之上,而且將東廠也納入刺探的範圍。】
……
{東廠管得了的我要管!}
{東廠管不了得我更要管!}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這就是西廠!}
{你這公公他不姓汪啊!}
{這還真不是一句玩笑話,成化朝的西廠是擴大了明代特務的職能與偵察範圍,他偵察的地點不限於都城、地方。}
{而是遍及南北邊腹各地,這是此前的東廠所沒有的。}
{就這點來講,文官為什麼跟踩了貓尾巴一樣跳腳就能明白了。}
……
大明·永樂時期
朱棣叉著腰看著天幕冷笑著。
“這麼說,東廠與錦衣衛算是廢了?”
一旁的徐皇後給朱棣倒了杯水,慢悠悠道:
“說不定是平衡分化玩砸了。”
“宦官與一部分大臣勾搭一起,那他們的純粹性還能值得信任嗎?”
“文官分成兩黨,但宦官不也同樣分成兩黨?”
“那作為皇帝的耳目,這東廠勢必不能完全信任了。”
朱棣下意識的點頭應答。
“夫人說的有理啊。”
“這在立一西廠出來,就是讓東廠收收心。”
“但這最後又給撤了……”
……
【西廠所領的緹騎校尉人數也超過東廠,他們遍布朝野,不但將王公貴族,達官小吏全部納入他們刺探偵查的範圍,即便是平民百姓也無不在他們伺查範圍之內。】
【同時,西廠緹騎校尉一旦發現有人議論朝廷,當即逮捕到西廠審訊,根本不走什麼司法程序。】
【吏部尚書商輅以“自直用事,士大夫不安其職,商賈不安於途,庶民不安於業。”為由請求朱見深撤掉西廠。】
【朱見深拗不過商輅的堅持,加上兵部尚書項忠也上書請求撤銷西廠,因此,成化十三年(1477)五月,西廠撤銷。】
【但同年六月,商輅和項忠就先後被罷免,西廠又恢複了。】
【這一恢複,就一直到成化十八年(1482)】
【而這一年,朱見深在撤掉西廠後,又以與地方官不合危害邊防之名,將汪直調到南京當正六品的奉禦養老。】
【緊接著,王越也被文官等人彈劾與汪直勾結而獲罪,被剝奪了爵位和官職,他的兒子們也全部被免職。】
……
{朱見深為什麼要將汪直貶謫、降罪,而且不在複用,史料中基本是找不到可靠的解釋。}
{我們隻能去掉一切附加情緒,從具體事情上去看。}
{那就是汪直和王越都沒有受什麼苦,沒有下獄,也沒有交法司審判,就是直接降職或者奪爵。}
{甚至王越在得知自己獲罪的時候,聽說朝廷的使者來了一度想自殺,為的就是不被下獄遭到羞辱。}
{但聽了詔書的內容其實沒什麼,相當於強迫退休後,也就無所謂了。}
{相反,汪直獲罪後,還有人想繼續彈劾他,卻都被朱見深收拾,下獄的下獄、貶職的貶職、罰俸的罰俸。}
{隻能說,這裡的門道很深很複雜,很難猜透了。}
……
炎漢·明帝時期
劉炟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摩挲著手臂。
劉莊挑了挑眉。
“乾什麼呢?”
劉炟縮頭縮腦道:
“阿父,不知為什麼。”
“我總覺得這明朝一股子陰暗不可名狀。”
“就像是海麵的暗流一般。”
“既合並,又衝突。”
“看不著,摸不透。”
劉莊瞥了一眼他,看向天空。
“那是因為後來者改史改的太多了。”
“對於這種情況,我們隻能觀其行了。”
……
{汪直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左都禦史王越,遼東巡撫陳鉞,都是手握兵權的主,所以朱見深才害怕吧?內官結交九邊重臣?}
{如果害怕就直接撤職乾掉了,撤職貶到南京就是給汪直避難的,明降按暗保。}
{因為汪直是萬貴妃推薦的。都說衛青是衛子夫最好的嫁妝,汪公公算不算萬貴妃最好的嫁妝?}
{反正這種廠衛製度,能到最頂尖的都不會是什麼普通人,更何況這是在後麵設立的的西廠,必然有大人物帶領,而且還有皇帝的支持。}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皺著眉頭。
“什麼嫁妝不嫁妝的。”
“這都是虧了朕慧眼識英雄!”
衛子夫默默翻了個白眼。
霍去病尷尬的笑著。
“還有……”
劉徹微微昂頭。
“朕承認你這侍人有幾分能耐。”
“但想碰我大將軍,還是再練幾年吧!”
……
炎漢·靈帝時期
劉宏默默的喝著酒。
看樣子朱見深是與朝堂上的大臣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他輕掃了一眼堂上群英。
宦官,才是皇帝意誌的延伸。
……
大唐·德宗時期
“這汪直就是用來製衡文臣的。”
李適抱著小李純。
“本來這一任務應該交給明朝勳貴的。”
“但很明顯,土木之變把勳貴全陷進去了。”
“這一任務隻能交給宦官了。”
小李純啃著手指。
“那……以後會如何呢?”
李適拿下他的小手,歎氣道:
“扶持宦官與文官打擂台唄。”
“大明內耗之象已顯啊。”
……
天幕上。
臉上帶著幾道深痕的朱見深靠在床邊。
懷裡抱著蒼老之像儘顯的婦人。
他看著門外的大雪。
“你走了。”
“朕也難得長久了。”
……
【公元1487年正月初十,萬貴妃病逝。】
【朱見深輟朝七日,上諡曰“恭肅端慎榮靖”】
【八月二十二日,朱見深病逝。】
【時年四十一歲,葬於茂陵,諡號“純皇帝”,廟號“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