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長安城
未央宮內,
王莽和一眾大臣們看著天幕人都傻了。
“早說!早說!你為什麼不早說!”
騰!
王莽猛的站起身!指著天幕悲憤莫名!
“陛下!陛下!”
此時殿外的一個內侍慌忙走進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大殿上磕磕絆絆的說道:
“大…大司馬與嚴將軍在…在殿外求見!”
話音剛落!一卷竹簡從上首直接襲來!
“砰!”
“嘩啦啦!”
竹卷上的緱繩在重摔之下瞬間斷裂,長條竹簡七零八落四散滿地。
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在宣室殿內。
“王邑!他還有臉來見朕!身為大司馬居然臨陣脫逃!將他拉下去!砍了!腰斬!五馬分屍!”
王莽暴跳如雷,
內侍也不敢細問究竟是腰斬還是五馬分屍,嚴將軍是不是也同等待遇,連忙爬起向殿外退去。
……
大明,
“光武帝這運氣真是太好了!”
看著那無法理解、不可思議的戰鬥,朱元璋也忘了二鳳是是誰的事。
“特乃乃滴!咱咋就碰不到這好事!”
“有這本事!打陳友諒哪還用那麼費勁!”
朱元璋想起自己出生入死的那些年,突然一股酸意湧上心頭。
“行了,天下你都得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馬皇後看著朱元璋翻了個白眼。
但朱元璋並沒有看到,隻是用手扶著額頭。
馬皇後看著用手扶著額頭同時也擋住臉目的朱元璋,不知道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安靜?不是應該跟自己逗嘴嗎?
直到她看到有幾滴眼淚從朱元璋的下巴上滴落。
“重八!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意識到朱元璋哭了,馬皇後一下子慌了,連忙握住朱元璋的手,關切的詢問著。
不再遮擋掩蓋自己的情緒,朱元璋雙手反握住馬皇後的手,哭的涕淚橫流,聲音顫抖。
“妹子……咱…咱就是覺得…如果咱有光武帝那幾分運氣……打陳友諒時…你…你也不用上戰場…背著…背著咱逃命!萬一…萬一當時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咱可咋活啊!”
往事曆曆在目,朱元璋難以自持的哭泣著。
聽到朱元璋的話,馬皇後環抱住他一臉柔和道:
“你這人,儘說傻話!你在戰場上拚命,我不跟你我去哪?”
“再者說了,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標兒都大婚了!等孫子出生,咱們就和和美美的共享天倫之樂,你不是說還要教導孫兒嗎?那你這是打算教他哭鼻子嗎?”
朱元璋聽著馬皇後的話止住哭意,聽到最後一抹鼻子掙開馬皇後的懷抱。
“咱這叫情難自禁!叫真性情!什麼哭鼻子!真難聽!”
馬皇後一看,這是過勁兒了,放下雙手從而打趣道:
“對,以後你就教孫兒‘真性情’!”
“你…你個婦人…!”
朱元璋老臉一紅有點羞惱。
“婦人?婦人怎麼了?!”
馬皇後可不慣著,鳳眼一豎直接反問道!
“婦人…夫人餓了吧?要不咱用膳吧!”
朱元璋從善如流,然後一揮手衝殿外大聲道:
“來人啊!傳膳!”
“彆鬨!這才申時,吃的哪門子飯!”
馬皇後白了一眼插科打諢的朱元璋。
“朕是皇帝!你是皇後!咱們愛幾時用膳就幾時用膳!”
朱元璋牛眼一瞪反駁著,然後也不知是想到什麼,忿忿不平道:
“當乞丐的時候是沒辦法!不能想吃就吃。這當了皇帝還不能想吃就吃!那咱這皇帝不白當了!”
“來人啊!傳膳!”
……
【昆陽之戰後,劉秀名震天下!】
【而劉秀的出頭也讓劉縯更加被綠林軍所忌憚。】
【隨後劉玄下詔,命諸將集會宛城。】
……
天幕中,一隊人馬正在疾馳著。
一身絳甲的劉秀騎著駿馬趕回到宛城。
就在城門口看到了自家大哥正在等著自己。
“哈哈哈哈!文叔!你這一次可是天下皆知了!”
“王莽這回可是寢食難安了!”
劉縯一把抱住劉秀高興的大笑著。
而劉秀卻眉頭緊鎖。
“大哥,我聽舅舅說劉玄與王匡等人對你心懷惡意?但舅舅沒有細說,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劉秀的問話,劉縯的表情略有不屑。
“走,咱們邊走邊說。”
劉縯摟住劉秀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語氣譏諷的說道。
“劉玄那小子,前天讓我去商量進攻父城之事。”
“我一進去,他也不提攻打父城之事,隻說想看看我的佩劍。”
劉縯冷笑一聲。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想讓我自己把劍遞上去,然後趁勢就給我按個造反的名頭!”
“嘿嘿!不過他沒想到,我直接把劍交給了內侍,讓內侍轉遞上去!嗬,咱家以前怎麼說也是書香門第啊!這點禮儀還不懂嗎?哈哈哈哈!你沒看見!那小子的臉當時就綠了!哈哈哈哈!”
劉縯拍著劉秀的肩膀大笑著。
“後來呢?他就這麼算了?”
劉秀卻沒有笑意,皺眉側頭看著大笑的劉縯追問著。
“後來……”
劉縯的麵色不太好看。
“我把劍遞上去後,劉玄隻誇‘好劍’,然後申屠建突然跳出來說自己有塊玉佩獻上!”
劉秀一聽站住不動,驚訝道
“玉佩?高祖當年參加鴻門宴的時候範增就曾舉玉佩暗示項羽!申屠建學範增?!那劉玄豈不是?!”
“是啊,那小兒學誰不好,學霸王?不知道霸王早死嗎?哈哈哈哈!不過他這是拿我當高祖了!”
前麵還不屑一顧,說道高祖劉縯又大笑起來。
劉秀的臉上卻無絲毫笑意,抿著嘴唇囑咐道:
“大哥,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你還是要小心一點他們!實在不妙…就掛印而去!”
劉縯一聽哈哈大笑:
“你小子!就是想太多!他們一直這個德行!想動手卻又不敢!沒有你我兄弟二人,他們還想打敗新軍?做夢!所以,放心吧文叔!”
劉秀歎了口氣,又說道:
“李秩最近跟劉玄他們走的很近,這不是個好事,大哥你要多加小心。”
“李秩與你我共同舉義!是鐵打的兄弟!文叔你不要太過多慮了。放心!大哥心裡有數!”
“走!大哥給接風洗塵!”
不待劉秀多言,劉縯直接拉著劉秀向府邸走去。
……
大漢,
“伯升是個好孩子,就是傻了點。”
劉邦看著天幕長歎一聲。
“此時還不走,那就再也走不了了。”
“這孩子怕是活不成了。”
蕭何麵帶不解,扭頭看向身側的劉邦。
“陛下這話何意?劉縯雖略有自負但他說也有道理,此時綠林軍唯有他兄弟二人能攻城略地。”
“若是除掉了劉縯,劉秀也不會束手待斃。”
“這一下失去了左膀右臂,綠林軍不會失智如此吧?”
麵對蕭何的疑惑,劉邦曬然一笑。
“蕭何啊,你的優點就是目光長遠宏大!有大局觀!但也是因為如此,你對人心的揣摩也是偏向於顧全大局。”
看著蕭何沉思的模樣,劉邦提示道:
“還記得當年我落草為寇的時候嗎?”
蕭何一愣,不知道劉邦為何提及此事。
“當初我在芒碭山落草為寇時,沛縣縣令跟你說他也要起義,讓你去芒蕩山迎我入城。”
聽到此事蕭何恍然大悟。
看著蕭何豁然開朗的樣子,劉邦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他說道:
“看來你明白了,當初要不是乃公多了個心眼兒,你我二人早死在沛縣縣令刀下了,哪還能有今日?”
“你能看出當時秦國已經是土崩瓦解之勢,你認為其他的地方起義之人先殺當地縣令,沛縣縣令就會害怕的跟我們一同起義。”
“但是你忘了,他是秦朝的官員,他享受著秦朝的利益,利益蒙蔽了他的思維,你看到的是土崩瓦解,他看到的是疥癬之疾。”
劉邦向後一仰放鬆著身體,看著天幕喃喃說道:
“趙高,項羽,綠林軍,劉縯,都是如此。”
“一個想著眼前的利益,一個自恃自負。”
“看不清自己,看不清他人。”
“相比之下,文叔卻是頭腦清醒。”
“頭腦不清,是成不了大事的。”
……
曹魏·厲公時期
“昭兒,知道為什麼當初明帝總是派我去擋諸葛亮出祁山嗎?”
頭發花白,一臉褶皺的司馬懿窩軟榻裡。
看著天幕向身邊垂手恭立的司馬昭問道。
“父親,孩兒不知。”
“因為,你爹有自知之明。”
司馬懿追憶起往事。
“我不是諸葛亮的對手,這是事實,那時候真槍真刀的上陣硬拚,曹軍確實不是蜀軍的對手。”
“但打仗拚的不隻是眼前的得失,還有身後的國力和人心的對抗。”
“諸葛亮是不世奇才,但就算他再厲害也無法算好一切,無法讓蜀國以一洲之力鯨吞天下!”
“那他還六出祁山,這豈是明人所為?”
司馬昭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堅持。
“嗬,當然不是。他啊……是個傻子……”
窩在軟榻裡的司馬懿,聲音細若蚊呐。
“他是個名垂千古的傻子,我不一樣。”
“我是個聰明人。”
“會是一個遺臭萬年的聰明人。”
“但遺臭萬年又如何?我成功了。等我死了,也看不到後人罵我。就算掘我墳我也不會氣的跳出來。”
“名垂千古又如何?他失敗了……”
“這世界也不會再有第二個諸葛亮了……”
……
【劉縯認為劉玄等人需要仰仗他攻城略地,所以不敢害他。而劉秀也認為劉玄應該懂得製衡之術,用劉縯牽製王匡等人。】
【但事實證明他倆都錯了。】
【再把劉秀派去攻打父城之後,劉玄等人開始對劉縯下手了。】
【當時劉縯的手下有一位“勇冠三軍”的戰將叫劉稷,跟劉縯劉秀是同宗,也屬於舂陵侯一脈。】
【當時劉玄被綠林軍一行人立為皇帝時,他就發表過不滿,說“本起兵圖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為者邪?”】
【大概意思就是,一開始舉事起義的是劉縯他們兄弟二人,有他劉玄屁事?今天立他劉玄當皇帝老子不服。】
【知道劉稷的心有不忿,綠林軍的王匡和劉玄決定從他開始入手。】
【劉玄先是派人下令封他為抗威將軍,而劉稷也不負他們所望,公開拒絕接受詔令。】
【在劉稷拒絕的那一刻,跟隨詔書而來的數千綠林將士將劉稷緝拿,押送到劉玄那裡,要將他斬首示眾。】
……
天幕上,晴空朗日。
一身勁裝的劉縯正在府邸的練武場上演練兵器。
突然一位身著戰甲的將軍急匆匆的來到劉縯麵前。
“大哥,不好了!”
“李秩?出什麼事了?”
劉縯放下手中的長槊,看著眼前的李秩連忙詢問。
“陛下封劉稷抗命將軍,劉稷抗旨不遵,被陛下緝拿下去要斬首示眾!”
劉縯一愣,然後麵色遊移不定。
最後拿起放在一旁的佩劍對李秩說道:
“走!帶我去見陛下!”
看到劉縯隨李秩去見劉玄,西漢初期的一眾皇帝都不由暗自歎息。
你這一去,定不得生還啊。
……
【劉縯得知後,快馬加鞭趕到劉玄麵前想為劉稷求情。】
【他以為劉玄這次也會軟下去。】
【但他沒想到,在朱鮪和已經投靠劉玄的李軼的勸說下,劉玄這回是真的下了殺心。】
【劉縯一來到劉玄麵前,劉玄朱鮪二人就已意圖謀反的罪名拿下了劉縯,並且在當天就將他與劉稷一同斬首。】
【就這樣,劉縯非常草率的死了。】
…………
大漢·武帝時期
“一對蠢貨!蠢的令人窒息!蠢得令人發指!”
“一個光明正大抗旨不遵!一個明知有詐還往裡鑽!愚不可及!”
劉徹看著劉縯身死不由憤怒的拍著案桌。
看著劉徹那暴躁的模樣,他身旁的衛青微微側目,霍去病一臉詫異,衛子夫一臉平靜。
‘阿姐,陛下這是?’
衛青身體微微後仰,對另一邊的衛子夫使著眼色。
‘不用管他,一會就好了。’
衛子夫微微搖頭,回以眼色。
……
南宋·高宗時期
潭國公府·中庭
韓世忠穿著一身素袍挽著道髻。
坐在石墩上愣愣的看著天幕上的一切。
端在唇邊的酒久久飲不下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哈哈!哈哈哈哈!”
韓世忠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笑的眼淚直流。
“嶽鵬舉!你不是第一個被莫須有的人啊!”
隨後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偌大的大宋!居然容不下你!”
“這幫人!自古以來都是一個樣子!一個樣子!”
“鵬舉,我潑韓五救不了你!救不了你……”
寂靜的庭院內,一聲聲的啜泣聲響起。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晴天大霹靂!這個月全勤沒了!!!
我才發現!4號那天我發的是兩千字!
啪!
一千塊沒了!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