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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命數【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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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披一件琉璃袈裟,寶相莊嚴,腦後八寶光輪緩慢轉動。

散發出柔和而肅穆的金色光芒,光暈流轉間,似有道道梵音若隱若現。

他周身被淡淡的金光籠罩,宛如神佛降世。

即便麵容隱匿在光影之中,難以分辨,但根據其裝束、以及語氣。

不難猜測而出這是一個和尚。

說到此處,他微微側身。

目光看向一旁,開口道。

“二位道友,不知對於此事,可有什麼見解?”

被其稱為道友的二人。

一位是身著陰陽魚道袍的人影。

身上道袍隨風輕揚,周身似有清氣流轉。

背負長劍,劍鞘古樸,隱隱有寒光欲綻,淩厲異常。

另外一位,則是身著素白長袍,頭戴玉冠,冠上鑲嵌一顆紫色玉珠。

腰間懸一條竹簡,舉手投足間,儒雅之氣儘顯。

聽聞此言。

道袍打扮的人影手掐法訣,清光在指尖閃爍,似乎是在推算著什麼。

幾息後。

停下動作,微微搖頭。

“有封天碑鎮壓,命數羅網紮根於世。

此界乾坤萬象,儘入吾等彀中。

命數昭然,皆循常道,並無舛錯之象。”

“不錯,命數循其常軌,未見大虞。

應是妖族僅存的一絲天命,尚欲作困獸之鬥、負隅頑抗,妄圖逆天改命。”

另外那道儒服人影亦是如此回道。

“隻要封天碑屹立不倒,縱有變數,此界天道,亦絕無可能掙脫吾等掌控。”

人影凝視著那座無字石碑,聲音之中泛起一絲異樣。

“再有千年,吾等必能徹底踏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超脫這方世界的枷鎖與桎梏。”

說到此處。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封天碑,沉聲道。

“不過,在此之前,我等需先加固這封天碑,以免發生變故,影響此次大劫。”

“善!”

另外二人聞言,也是點頭讚同。

言罷。

三人同時抬手。

刹那間。

金、青、白三三道光芒精準地落在那座無字石碑之上,

石碑顫動。

漸漸地,原本耀眼刺目的金光緩緩收斂。

碑身上流動符文也逐漸隱沒,融入石碑之中。

須臾之間,一切都恢複了最初的模樣。

無字石碑靜靜矗立,若是目光能夠穿透其根部。

就會發現如同根須般的細密命數羅網從下方蔓延,包裹住了整個世界。

乃至這三位的身影,同樣身處其中。

像是這大網之中掙紮的獵物。

隻不過,相比命數大網之中其他的生命而言。

代表三者的命數羅網絲線粗壯異常。

……

幾日後。

太澤湖。

水猿府門前。

一抹流光落下。

化作了一名身著湛藍長衫的老者。

老者有些駝背,手中握著一柄拐杖。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其背後隆起的衣衫下赫然是一塊黑色龜殼。

老者看著眼前,被光幕籠罩內的水猿府。

朗聲開口,聲音在水中清晰擴散開來。

“吾乃妖君大人座下沉珀,特來拜會渦流妖王,還望大王開門一見。”

言罷,他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然而。

隨著時間的流逝,半盞茶過去。

眼前的水猿府內卻是死寂一片,沒有絲毫回應,更沒有妖族身影從中走出。

見此情形,名為沉珀的老者眉梢一皺。

心中不悅。

對方是凝元境妖王,而他隻是一位道基境大妖不錯。

自身實力不如對方。

正常情況下。

對方作為妖王,自然有資格無視自己。

但現在不同。

他此來,代表的可是太澤湖之主——吞江妖君。

對方這般無視的態度,實在是太過了些。

若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複命,恐會惹得妖君大人雷霆震怒,遭受嚴厲懲罰。

念及此處。

沉珀當即冷哼一聲,周身氣息湧動。

看著眼前這一座被水幕籠罩的水府。

他一步向前踏出,手中拐杖高高抬起,裹挾著妖元,狠狠一拐杖向著眼前如屏障般的水幕刺去。

他此番動手。

本意也不過是想弄出些動靜,好引起水府中人的注意。

因此,並未用全力。

然而。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拐杖觸碰到那水幕的刹那,水幕竟如同脆弱的氣泡一般。

“噗嗤”一聲,瞬間破裂開來,露出了隱匿其後的水猿府。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一怔。

不過,當他看清其中景象時,不由的麵色大變。

這水猿府,他並非初次前來。雖說無法與妖君大人那奢華至極的水晶宮殿相媲美。

但作為一位統禦數百裡水域的妖王居所,自然不算太差。

該有的基本都有。

可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死寂。

原本偌大的水猿府中空空蕩蕩,不見一絲人影,仿佛早已人去樓空。

那些曾經穿梭其中的蚌女、蝦兵蟹將,如今儘數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見半點蹤跡。

沉珀麵色難看。

顧不得其他,妖識橫掃而出。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然而,一番搜尋之後,依舊一無所獲。

之後,他又前往了此處水域中其他道基境大妖的所在之地。

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一圈下來。

讓他震驚發現。

這水猿府管轄的水域之中,竟連一個真正的道基境大妖都沒有。

隻留下了一些修為淺薄,剛剛開了靈智不久的精怪,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難不成是被人族修士給抓了?”

看著這一幕。

沉珀不知想到了什麼,麵色有些驚疑不定。

作為一頭烏龜修煉成精,他的壽元遠超正常的妖族。

已經活了足足五百年,見過的東西不少,自然明白如今妖族的地位。

妖族看著厲害,可實際上,隻是那些人族修士的煉丹,煉器的材料罷了。

那些人族修士,口中高呼著‘為天下蒼生’的口號。

然後將殘忍的屠刀無情地揮向他們。

剝皮抽筋、挖肉去骨,無所不用其極,將妖族的每一分價值都壓榨殆儘。

他的父母,本是一對實力達到道基層次的大妖,卻依舊沒能逃過這一劫。

最終,龜殼被硬生生拔去,聽聞是為了煉製一種名為靈龜盾的法寶。

而他,那時剛出生不久。

太過弱小,在那些貪婪的人族修士眼中毫無價值,這才僥幸留得一命。

從那以後,仇恨的種子便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他日日夜夜都盼著能向那些人族修士討回公道,讓他們血債血償。

可隨著時間推移,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盆冷水,一次次澆滅他心中的希望。

他的修行進度異常緩慢,這輩子想要突破凝元境都難如登天,更彆說去找那些強大的人族修士報仇雪恨了。

並且,他對於人族修士的恐懼與日俱增。

每一次想到那些血腥的場景,他都膽戰心驚。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另尋出路,於是便將希望寄托在了尋找強大的靠山之上。

終於,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太澤湖妖君的手下。

本以為躲在這太澤湖底,便能避開人族修士的威脅,尋得一方安寧。

可今日眼前所見的詭異景象,卻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撕開了他心底那道還未愈合的傷疤。

曾經的恐怖畫麵如潮水般湧來。

刹那間。

他隻感覺一股寒意從他的脊背躥起,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不敢再多做停留,他連忙離開了此處水域。

太澤湖的湖心深處,這裡的水域深不見底,距離湖麵足有數萬米之遙。

在這幽暗深邃的水底,一座美輪美奐的水晶宮殿靜靜坐落。

其上書寫著三個大字【吞江宮】

來往的一個個妖兵披甲執銳,氣息強大。

其中最弱的赫然都有練氣第三境通脈境的實力。

並且,這些妖兵都是人形,身上隻有極少一部分屬於妖族的特征。

宮殿內。

沉珀身形伏地,跪在地上,將自己所見之事,一五一十地稟明。

在他的正前方,宮殿的上首之處,端坐著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麵容冷峻的中年人,頭戴冠冕,冕旒輕垂,身著一襲黑色長袍,龍紋蜿蜒其上,氣勢不凡。

他的雙眸仿若熔金,深邃而銳利,隻是靜靜坐在那裡,周身便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聽到沉珀所言後。

他眉頭微皺。

眼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之前他在閉關,騰不出手。

所以剛一出關,他便打算立刻召集太澤湖四周的諸位妖王。

看看是否有人知曉那渡凝元劫之人的相關信息。

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等情況。

如此看來。

這其中定然存在著關聯。

他目光閃動。

或許真的有可能是某個修士在渡劫。

曾經,他便聽聞,人族三大仙門內就有規避雷劫的法門。

或許便是其中的修士在此渡劫,至於那其中的妖族,極有可能已經身死,變成陣法與丹藥的材料。

想到這裡。

他熔金色的眸子沉了沉。

“人族……快了,待那化龍泉開啟,吾身蛻變功成,必叫爾等血債血償!”

……

天色昏暗。

暮雨如絲,細密地交織在天地之間。

為此方世界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幕。

雨點砸在一條有些彎曲坑窪的官道之上,於積水中濺起層層渾濁的水花。

官道兩側的草木在風雨中瑟瑟搖曳,更添幾分蕭索之意。

踏踏……

就在這時。

一陣細微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循聲看去。

雨幕之下一隊押鏢馬車由遠而近,車輪在泥濘中艱難滾動,發出沉悶的“吱呀”聲。

為首的馬車頗為高大,車身由厚實的烏木打造,泛出深沉的光澤。

車廂四壁加固著精鐵,鉚釘顆顆分明,在黯淡天光下閃爍冷光。

車篷罩著黑色油布,雨滴滑落,彙聚成流。

車轅由三匹健碩的黑馬拉著,馬身上披著防雨的氈布,馬蹄重重踏下,濺起大片泥水。

馬車兩側,鏢師們騎著高頭大馬,身姿挺拔。

他們身著黑色勁裝,外罩蓑衣,雨水順著蓑衣滑落。

腰間佩刀,刀柄被雨水打濕,泛著冷冽的光。

為首的吳一刀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時刻防備著潛在的危險。

隻不過,他在掃視之時。

目光會不時的看向後方,流露出一抹敬畏。

隻見,在車隊後麵,有一道騎著馬的青年慢悠悠跟著。

若是距離近了。

便能發現一件奇怪之事。

現在的雨並不算小。

相比押鏢的車隊濕漉漉的情況。

這一匹馬除去馬蹄之上有一些水漬之外。

無論是馬身,還是騎在上麵的青年,身上都一塵不染,乾燥異常。

仿佛是落下的雨水被一層無形屏障給阻隔開來了一般。

這青年不是彆人。

正是離開了太澤湖的胡奇。

之所以離開太澤湖。

自然是因為之前從那命數中看到的啟示。

三天後將會被太澤湖妖君重創,導致修為止步不前。

太澤湖妖君。

胡奇並不陌生。

之前從那猿天龍口中,便了解過這方麵的信息。

整個太澤湖麵積巨大,水脈遼闊。

類似猿天龍這般的凝元境妖王足有十幾位。

而那太澤胡妖君,其乃是整個太澤湖真正的王者。

能夠被稱為妖君的。

隻有在妖族中,實力達到嬰變期才可。

命數中說三天後,對方會找上他,還會將他重創。

胡奇自然不可能會去坐以待斃,等著對方上門。

雖說有扭曲之光的存在,可以屏蔽命數細線的乾擾。

但萬一真的對他出手,也是一件麻煩。

若非萬不得已。

胡奇實在不喜以弱勝強、越階而戰。

對於他而言,此等行徑雖顯英勇。

卻暗藏諸多變數,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他喜歡的是以絕對強大之實力,將弱小者碾壓。

因此,自然不會選擇與其硬剛。

為了不浪費,在離開前。

胡奇將水猿府水域中的大妖,精怪全部聚集,然後吞了,化作了麵板上修改值。

隻留下了個彆躲藏極深的精怪。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要前往其他水域。

不過,那樣極有可能會再生變數。

隻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至於阿紅,阿黃那兩個‘弟弟’‘妹妹’,胡奇沒有帶,而是將其留在了太澤湖。

臨走前,胡奇給予這二蛇之前修習的練氣之法。

二者的資質很不錯,也勉強達到了練氣五層,也就是聚炁。

加上二者在一起修煉,隻要不是遭遇到道基層次的大妖,一般的精怪還真不是其對手。

此行。

胡奇的目的地不是其他,正是白瞳瞳所在的青陽宗。

目的自然是為了其中的嬰變層次的功法。

以白瞳瞳的能力想要獲得嬰變層次的法門,不知要等待多久。

因此,他準備親自動手。

至於為何不去尋覓那些曆劫之人,其中緣由有二。

其一,此等曆劫之人,皆有三大仙門中人嚴密盯守。

三大仙門,底蘊深厚,勢力龐大,其門下弟子眾多,耳目遍布四方,對這些身負劫數之人。

把控甚嚴,欲從中尋得機緣,或有掌控局勢的圖謀,外人欲插手其間,實非易事。

其二,當下這些曆劫之人,尚未成長起來。

胡奇觀其命數,大劫開啟之時,幾乎與他降臨此界之日相近。

在這短短時日之內,縱有磅礴氣運加身,且資質超凡絕倫。

最多也不過踏入練氣。

更何況其中幾位,至今尚未降世。

還在娘胎孕育。

所以,胡奇並不急。

倒不如用這段時間提升實力,等待這些曆劫之人成長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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