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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嘰,是什麼碎裂的聲音。
姑娘腦海裡已經在上演被迫分離的戀人在多年後感人重逢再續良緣億萬富豪苦追白月光的戲碼。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最後什麼都有了。
她激動得胸脯劇烈起伏,臉色潮紅,外套裡頭的白色婚紗破了線沒那麼乾淨了。
靈靈靈:“靈,你試探人性不太好吧。”
郝靈淡淡:“她挑戰人性在先,連我的人都要霸王硬上,我可沒逼她,是她自己把持不住。”
靈靈靈:“不敢想的財富放在眼前,誰把持得住。”
郝靈:“我說得很清楚,衛弋選她就沒錢,她腦子裡已經在想做三了吧。”
靈靈靈無言以對,實際上姑娘確實產生了這個想法。她和鬱林可是真愛,真愛嘛當然要經受些考驗。
姑娘看言情太多,想得有些歪,真愛無敵,還要法律做什麼?
姑娘去抓衛弋的手:“不能簽,你聽我的,轉業,回自己家上班。”
嗬,自己家。
衛弋躲開她的手,平靜的眸子望著她:“上次我被搶救過來,你不是說,你不逼我轉業,不在乎我的工作危不危險嗎?”
他的目光很平和,姑娘卻覺得心思無所遁形,她強行辯解:“可、可是,我不知道——誰放著自家的東西不要的呀。”
衛弋道:“那不是我的。我出身很普通,家裡很窮。隻是湊巧認識了不簡單的朋友。他們做生意我從頭到尾沒參與,他們的錢,跟我沒關係。”
“可她說的,他們非要給你——”
“我不要。我隻想踏踏實實做個小警察,租房住我覺得挺好。”
姑娘看著他,又不敢看他的眼睛,嗚哇一聲哭開:“鬱林,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跑了,希望這次她真的不要再糾纏。
衛弋麵對人群:“都散了散了吧,男女平等,誰都無權強迫他人,無權替彆人做決定。”
這話說得眾人臉上發臊,訕訕的散開。
衛弋同事:“真的假的?”
衛弋笑了:“當然是假的,我朋友幫我解圍的,不信你看看文件。”
陳律師適時將文件拿給衛弋同事看,衛弋同事一低頭,好嘛,上頭全是笑話段子。
陳律師:“這是我們公司最近策劃的新節目,脫口秀,同誌感興趣也來參加,我們選拔各行各業的選手,同誌們平日工作遇到不少趣事吧,來分享分享,還能普法拉進和老百姓的距離。”
衛弋同事靦腆的擺手,可被陳律師這樣說著又動了心,普法啊,他們也頭疼怎麼讓老百姓更加認識法守法遵法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呢。現成的渠道——
所長一本正經的點頭:“小林回來讓他立即來找我。”
意外之喜啊,他跟上頭問問,這個渠道能不能同意。
郝靈功成身退:“鬱林同誌,今天我幫你,以後你也幫我一把哈。”
衛弋:“隻要你遵法守法。”
衛弋同事無語,場麵話你不會說?打個哈哈也比防範犯罪的語氣顯友好吧。
真能演,郝靈鑽進車裡,絕塵而去。
衛弋舒了口氣,應付女孩子,實在是太麻煩了。
鹽阿郎在莊姐的運作下先是在一位有名導演的電影裡客串不露臉的刺客,台詞都沒得一句,但憑借真正的功夫讓導演眼前一亮多加了幾秒戲,也算是成功。
對新人來說很不錯,可莊姐和鹽阿郎都不滿意,搞死宮九的娛樂帝國沒這麼容易。
所以莊姐幾乎把最大的人情用掉,讓鹽阿郎去試鏡最頂流最厲害也最苛刻的教父級導演的新劇的男主角。
導演很不開心,莊文這個年輕人也飄了,自己可不是用作品還人情的人,不合適就滾,人情也用掉,自己會損失什麼?反而莊文會因此被圈裡嘲笑,唉,年輕人啊。
等鹽阿郎被帶來,導演漫不經心掃過他的臉再對上他的眼,一怔。
“給他上老年妝。”
老年妝?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部劇是正劇,還原史實,複原最偉大的帝王的波瀾一生,從孩童到駕崩,因為年齡跨度太大,導演對演技要求太高,麵試了不少知名演員導演都不太滿意,不少人都猜,導演大概要分開年齡段請不同人來演。雖然這樣難免出戲,但隻要演員演技夠,在劇情上稍微處理一下,總比被撐不起戲的演砸好。
如此的話,老年帝王定然要找個老戲骨來演才是,讓一個這麼年輕的新人來——好吧,導演不耐煩了,這是在婉拒,要是這個新人真不知好歹的上妝試鏡,導演就要罵人了。
嘶,導演罵人,雄獅發怒啊,自求多福吧。
化妝師都不忍,小聲說:“我給你化仔細些,你多看看劇本。”
劇本才拿到手呢,前頭什麼都不知道隻有老年的一出戲,能演出什麼來?但願他多看一會兒不至於被罵得太慘。
鹽阿郎說了聲謝,莊姐跟他說了這個本子後他已經讓靈靈靈幫他了解了這位帝王的生平,看後隻能說一句:不如朕多矣。
當然,這話被衛弋和郝靈一致鄙夷,鹽阿郎接手江山可沒什麼阻礙,更因為他任性的駐守邊關不回京,滿朝堂求著他回去的。大桑國力強盛經濟繁榮臣子們也省心,鹽阿郎是個太平皇帝哪像這位君王上位前如履薄冰上位後四麵楚歌。
衛弋:“你不如他。”
郝靈還算公正:“差不多,他麵臨的是人禍,你麵對的是天災,你們都厲害。”
鹽阿郎沒經曆後宮朝堂的算計,可混跡街頭更直觀麵對死亡,餓死、病死、被打死。
他看過劇本,是老皇帝被群臣上書立太子,隻有一句話,這一句話要將帝王的霸氣與深不可測演出來。
嗬,導演這是要為難他,可惜,若是弄個鶯鶯燕燕來他還真對不好,但君臣對峙——他不要太有經驗。
外頭莊姐麵對導演快要撐不住笑,哪怕人家沒生氣沒責怪沒說話呢,莫名就是想溜。
莊姐心裡說,您不演帝王白瞎了。
這時候鹽阿郎出來了,龍行虎步,帝王巡視。
導演看過去就是一愣。
這是...氣場,帝王的氣場。
帝王出行,百官跪迎。
鹽阿郎是真正的帝王,漫不經心的一眼看過來,導演自己都有種呼吸屏住的僵硬感,而其他人更是心神顫動控製不住的想臣服。
感謝現代早不是流行磕頭的古代,他們的膝蓋,保住了。
鹽阿郎緩緩上前,看不見的壓迫如氣牆推動,導演不自覺往後仰了仰身體。
鹽阿郎有心報複,走到他麵前三步遠,居高臨下直視他,一張不再年輕變得平和的臉皮下雷霆依舊:“朕在一天,這便是朕的天下,朕,九五之尊,爾敢代天行教?”
噗通噗通噗通——
劇本裡,嘩啦啦跪一地。現實中,導演坐在沙發上沒機會跪,沙發後的幾個直麵帝王之威的工作人員紮實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