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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孽緣了。
邵洋晚上招待客戶,嗨夠了人安置好了,路過時發現有人在打架,定睛一看,這不是家裡給自己內定的小未婚妻?咦,這身手,這眼神,這狠厲勁兒,跟自己以前見過很多次的人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副人格接觸過的活人隻有多年前的歹徒,她是伴隨著一遍一遍的回憶長大的,在康樂然學油畫舞蹈樂器外語體操聲樂等等等等的時候,她能臨摹的隻有歹徒的搏擊和殺戮。
麵對幾個色厲內荏的非主流小混混,副人格不要打的太嗨,若不是不能留下痕跡被康樂然發現不對,她真想在這些人身上試試歹徒的手段。
看到一個暗黑的少女,邵洋驚豔之後立即衝向前,三兩下把人打倒在地,學過自由搏擊的他看起來帥極了。
副人格呆呆的看著,等到邵洋過來問她沒事吧的時候,驚醒,逃跑。
邵洋追不上,夜色裡逃跑的少女像個暗夜精靈,邵洋臉上掛著溫柔趣味的笑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日一大早,邵洋立即去康家拜訪,發現康樂然對昨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還取笑他看花了眼,她從來不去夜店,而且睡得很早。
邵洋以為她不敢告訴父母,寵溺的笑笑,說了句:“以後你在我麵前,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
康樂然沒聽懂,傻笑。
副人格卻嫉妒的要死,這明明是對自己的告白,他對自己有感覺,他喜歡的是自己!
不甘心的副人格再次於康樂然沉睡的時候冒頭,設法與邵洋相見。而邵洋也期待著康樂然在他麵前展現天性。就這樣兩人之間的感情一日日加深。
終於有一次,副人格受不了他白日裡對康樂然大獻殷勤,主動攤牌。
邵洋傻眼,誰能想到他竟遇到這樣的事。他想,不管哪一麵都是康樂然,這樣也好,自己愛著副人格,康樂然正好可以對家裡交差和做好邵夫人的職責。
與副人格深情表白,副人格喜極而泣。
於是邵洋求婚,而康樂然對邵洋也有好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嫁進同樣的家庭是最好的選擇,也是為自家好,答應了求婚。
康家和邵家聯姻,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邵洋開始了兩麵生活,一麵享受康樂然這個賢內助和康家的大力支持,一麵享受康樂然沉睡後副人格帶來的美妙愛情,所謂春風得意正是如此。
可副人格越愛越不甘,不甘與另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尤其兩家將孩子的事提上日常,她不想自己和男人的愛情結晶喊彆的女人媽媽。
她想徹底取代康樂然。
邵洋對此並無所謂。兩個人格並存也好,對他隻有好處。康樂然消失也好,對他還是隻有好處。他愛的是副人格,自然聽她的助她心想事成。
兩人一頓研究,開始精神上摧毀康樂然。
其實用藥會更快,某些使人出現幻覺的精神藥物能摧毀康樂然,但康樂然身體壞了以後副人格怎麼用?
兩人商量出個陰招來:在康樂然睡著的時候放恐怖音樂、恐怖電影、恐怖故事。
康樂然自然睡眠不好噩夢連連,醒來後邵洋裝得沒事人一樣又噓寒問暖。
後來邵洋親自錄音各種謾罵恐嚇詆毀各種洗腦pua,還在康樂然醒著的時候製造各種靈異詭異事件。為了副人格,這個男人腦洞大開作家都比不上。
這樣折磨下,康樂然當然受不了出現了精神和心理問題,她想去看醫生,邵洋陪她去,當然看不出什麼來,她的身體很健康,隻是精神壓力大。
吃了一段時間的補品和舒緩藥,康樂然覺得自己更沒精神,決定去看心理醫生。
這個可不行,萬一被心理醫生發現什麼他們可是犯了法,邵洋果斷放下公司事務陪她全球旅遊,美其名曰出去散心順便要個孩子。
說到要孩子,康樂然便不再堅持,或許出去玩一玩自己真的能好起來呢?儘管她從不覺得自己壓力大。
這一去,就是永彆。
拋下公司邵洋一點都不擔心。康樂然是獨女,他是獨子,兩家聯姻,公司財產都是他們兩口子的不會便宜彆人。現在兩邊長輩們身體都好,精力也旺,一聽他們為了要孩子去旅遊,不用求就自己回來撿起公司的事讓他不要擔心。有這樣的牢固後盾,邵洋可以專心致誌變本加厲的算計康樂然。
然後康樂然一個心魂失守,讓副人格徹底占領高地,自己狼狽退出。
郝靈聳了聳眉。
知道一切真相的康樂然恨恨又不明白:“我死了,可她也是我吧。好吧,反正活著的也是我我就不追究了,左右看清邵洋真麵目我也不留戀。可她為什麼幫著邵洋侵吞康家?康家順理成章是她的是他們夫妻的。可他們翻臉不認人,兼並康家公司吞沒康家產業,氣得爸媽——”
康樂然哆嗦起來,更像一隻紅眼小白兔了:“爸媽活生生氣死,恨死了我。我不明白,我們家哪裡對不起她。”
郝靈一笑,屈指敲擊桌麵:“這就是原因。”
“什麼?”
“你說‘我們家’,你和你爸媽才是一家,副人格嫉妒你們恨你們,因為她也應該是這家裡的一員。”
“可是、可是她就是我啊——”康樂然瞪大眼睛。
郝靈搖頭:“她不這樣想,她認為自己是獨立的人,占了你的身體還不夠,你爸媽不會認可她,她也不敢說出實情,又不甘心被你爸媽當成你對待,他們一死,她就是她。”
康樂然不可置信:“太可怕了,我爸媽就是她爸媽啊。”
“可她爸媽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是怨恨的吧。”
康樂然瞠目,苦笑:“這是什麼事,她分明就是我啊。”
誰能想到一段封存的悲慘記憶竟能發展成一段人格。
康樂然澀然:“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做心理治療了。”
郝靈道:“可能你過不了那一關早死了。”
康樂然說:“那樣也好,爸媽沒了我還能再生,總比最後被氣死不得善終好。”
這個女孩子倒是想得開,又大度,經曆這樣的事也沒有讓她黑化,靈魂很是乾淨。
“你的願望。”郝靈問。
“我的願望,我希望把副人格分出來,她和邵洋愛怎樣怎樣去,我隻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讓他們度過幸福晚年。”
果然是個善良陽光的好孩子。
郝靈:“不希望他們惡有惡報嗎?”
康樂然搖頭:“接引大人說可以回到過去一切重來,如果一切能重來,那他們對我對我家做的事還沒做,我不想我的人生陷入報複的怪圈。我想他們離我家遠遠的,他們要是做了壞事就讓法律來懲罰他們。”
說著她迷茫著問:“他們這樣算是殺了我嗎?我死了還是死了一半?這算是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