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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靈:“是,這是仙家手段,奇怪,為什麼你們一點點修仙的信息都不知?”
皇帝麵無表情:我怎麼知道,我連真正的第一世都不知道。
郝靈無聲歎息著搖頭:“背後的真凶很厲害呀。養一國之人,惡一國之魂,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養蠱王。可惜你什麼都不記得,我很好奇這樣養到最後究竟能養出什麼來。”
蠱王?這個皇帝還是知道的,略一想,雖不可思議,但越想越是,難道,偌大花朝國竟隻是一個蟲子罐?他們花朝國的人隻是蟲?
頓生蜉蝣之渺小卑弱。
“難道,我們活該如此?”皇帝望著火焰山壁發愣。
“難道,真帶不走?”郝靈望著火焰山壁出神。
衛弋和鹽阿郎在和萬叢閒話,主要打聽這周圍還有什麼值得帶走的。
萬叢也不知道哇,不是郝靈說,他們連地宮是靈石建的都不知道。
隻是這兩人一個笑嘻嘻一個涼嗖嗖,皆有一股讓他忌憚的氣勢,他被問得頭昏眼花忍不住:“那就是皇宮裡,宮庫裡還是有些值錢的東西,不然您們帶走?”
鹽阿郎眼光一閃,立即讓靈靈靈計算時間,隻要來得及,當然要帶走。
靈靈靈:“讓皇帝帶路,他才能打開皇宮下的通道,咱們速度快點,隻要到那裡,我一下就能收走。”
這個地方某種壓製很厲害,若是以前的世界這點距離它自己就能收走,這種有主之物,隻要物主同意,它完全可以代收嘛。但在這,遠距離收取力不從心呀。
皇帝一聽他們的要求,不知該不該生氣,吹胡子瞪眼:“要不要把朕的國璽也給你們?”
就這,鹽阿郎還挑呢:“可以,材質不好我們可不要。”
皇帝差點兒噎死。
“出息。”郝靈這個時候出聲,手指往下一指:“金銀珠寶算什麼,這才是寶貝。”
幾人順著她的手指看向...黑水?
郝靈眼裡精光閃爍:“能提煉水毒的黑水,能漂出魂幡的黑水,還愣著乾什麼,給我裝呀。”
幾人:“...”
人家是雁過拔毛,她連滴水都不放過。
靈靈靈為難:“我倒是能抽水入空間,可是,這些水不乾淨,怕汙染了空間。封存的話,我怕會臭吧。”
郝靈:“你怕什麼,不是還有我,你隻管封存,等我回去立即提取。皇帝這個傻的都能提煉出水毒來,我更提煉出更好的東西。”
靈靈靈放心了:“那好吧。”
嘩的一聲,黑水橋上,河水裡的一股轉了個方向噴向一旁,消失在空氣中。
皇帝麻木,真是窮瘋了啊,這丫頭覺醒的是窮鬼吧。
抽了大約一個小時,靈靈靈說煉鬼士們馬上要到這裡,郝靈讓它停下抽取,一行人先行入地宮。
且說煉鬼士們,這些天當真不知怎麼過來的,每一天都不知道前一天的自己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大腦一波一波的炸,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從皇帝被殺,這個世界就突然抽了風。
但皇帝死就死唄,於他們大計並無什麼影響。說來也怪,皇帝的記憶裡有與煉鬼士地宮廝殺,可所有煉鬼士的記憶裡,並沒有皇帝的存在。所以才沒人找皇帝的麻煩,反倒是皇帝占了知道多的先機。
皇帝一死,世道大亂,緊接著便是日日的天災人禍,煉鬼士們自詡方外之人不管黎民死活半點沒有天下為責的自覺,反而趁亂而入,打著各種旗號捏造各種謠言哄著百姓死而為仆。
所有煉鬼士瘋了一樣的搶魂魄,一日日的絞儘腦汁和操勞下來,腦子高速運轉想停都停不下來,突然太陽沒了,停不下來的腦子無法思考,這突然的、他們也無法承受的變故,迫使他們想也不想的按照上輩子的腳步走——去地宮。
隻要找到地宮裡的寶貝,就可以操控世界!
多麼簡單粗暴而美好的願望。
數不清的煉鬼士沿著黑水而上,沒太陽沒月亮沒關係,他們還有燈,他們的鬼仆可以為他們掌很多燈。因此一條銀河光線沿著河走,在黑暗中倒也是一番美麗的景致。
沿著黑水河蜿蜒而上,煉鬼士們走過與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路,心漸漸安定下來,好在,黑水河沒變。但,當他們到達黑水河儘頭踏上去地宮的路時,炸了。
這路怎麼變成這樣了?!
火焰山壁,隻有皇帝能喚醒,當皇帝離開,火焰山壁自然不會亮。這些人沒機會知道火焰山壁的秘密,指揮鬼仆提著燈在前,雖然燈火眾多,在這黑水源頭處黑暗似乎格外的厚重,讓他們對腳下的路看得不甚太清。
有上輩子的經驗,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條平坦大道,想也不想腳跟輕抬踏上去。
嘶——是不少人的腳指頭踢疼。
“照路照路,把燈籠放低。”嗬斥鬼仆。
眾人才看清,腳下的路什麼時候變得坑坑窪窪起來?石板呢?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少人心裡犯嘀咕,平坦大道變坎坷,兆頭不好,此行怕是不太順啊。
可,回頭望,漆黑一片的身後什麼也看不到,耳邊黑水震耳欲聾,不往前,他們能去哪?世上已經沒了人,且這黑漆漆的天地,不用他們懂什麼也知道活人是活不下去的,而他們,並不想變成鬼進魂幡,進去就是被撕成碎片的下場。
硬著頭皮提著腳,小心翼翼往下走。
終於到得地宮前,鬼仆們被催動圍住行宮大門,一看之下,更是驚呆,這還是比皇宮還要輝煌的地宮?
祥雲柱呢?雕花門呢?這是哪裡的破山洞吧?他們該不是黑暗中進行了一次穿越穿到哪家破落戶吧?
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動。
何秀山掃視人群,他的目標,可是天下共主,因此屬他蹦躂的最歡實,做什麼事情都要走到最前麵就怕彆人看不到他,見眾人心生膽怯,他內心也有種失態不受控製的恐慌,但,危險也是機遇,此時不上何時上。
他上前幾步,轉過身,大聲叫道:“眾位同門,我何秀山以身涉險,先為大家探路,待我看過前頭再來告訴大夥。”
眾人感激不儘,又有嫉妒吐酸言的,但,有人給探路是好事。
眾目睽睽,何秀山萬般謹慎的獨自走進空洞洞的殿門,江姮緊張的拉緊發辮。
沒一會兒,何秀山出來,一言難儘的與眾人道:“裡頭...空了些,但大體與以前一樣,還是有六道門,裡頭機關仍在,大家走動小心。”
這次的煉鬼士太多了,堪稱萬人軍隊,都進去,那殿裡也容不下,索性先在外頭商量好了誰誰誰一起,從哪道門進,然後再排隊進入。
饒是如此,進去還要走特定的路線,這麼多人,什麼時候是個頭。
何秀山又跳出來,大包大攬,讓自己的鬼仆進去以身為餌,將大殿裡的機關耗儘,讓眾人暢通無助。
一時麵上人人稱讚,何秀山得意,眾星捧月猶如帝王。
而那些麵上誇仁義的人一轉身: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