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靈女王升級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郝靈微微歎息:“那個女孩子,可真要毀了。就算以後她能醒來也是聲名狼藉背負了不屬於自己的罪,一輩子,就這樣完了。”
成禮海跟著歎,可人家不願意難道他們要殺上門去?豈不是會讓他們倒打一耙?
忽然想到什麼,他探身低聲:“聽說,上頭有組織。”他神秘兮兮的說。
郝靈一愣,反應過來,也探身低聲:“真的?”
成禮海看她,她看成禮海,看著看著兩人笑起來。
成禮海:“我看電視裡,古時候有天師四處斬妖除魔,咱們國家曆來地大物博人才輩出,又有美德傳承,就以為——或許真有呢?”
郝靈:“如今靈氣匱乏,有修煉的法門也是艱難,便是有,他們也在艱難的保存自己吧。不過,應該有。”
成禮海眼睛一亮。
郝靈:“世間萬物相克相生,既然還有鬼,鬼還能作怪,定然有克製他們的存在。”
她又歎息:“又怎樣。就算我去,幫那女孩一把,可正對那鬼有利可圖的家人會怎樣對她?難免牽連。那女孩不是陰陽眼嘛,她自己不懂,大人不信又嫌棄,她在那個家本來就不得人喜,再一得罪——”
放棄生,不甘,可活過來也是遭罪。
成禮海道:“若是我,我寧願得罪一家子也要護住自己的命。”
郝靈:“你這樣說倒顯得我無情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成禮海忙道。
“我知道。不過你給了我靈感。”郝靈眼珠子一轉,賊兮兮笑起來。
成禮海:“什麼?”
郝靈:“咱見見那女孩再說。”
兩人正談著,忽然陳律師衝了進來,毛發直豎:“姐,有鬼!”
郝靈想也不想:“瞎說,這世上哪有鬼,要相信科學。”
陳律師:“...”
成禮海:“...”
詭異的沉默。
靈靈靈:就說這種人的演技啊,絲毫不存在不說還特彆的不合時宜。
“咳,遇見什麼事了?慢慢說。”
“鬼打牆啊,鬼打牆啊!”陳律師跳了好幾下腳,才坐下來,自己拿杯子倒茶連飲好幾杯,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姐,我是昨天下午6點從公司出來找你,現在才到,你猜怎麼著。”
郝靈不笑了。
成禮海也凝重起來,仔細看他,果然身上衣裳不像早上才換上,頭發也有些不整齊,精氣神更是差,他還以為是加了夜班。竟是開了一夜車?
“仔細說。”
陳律師說,他走的是以前常走的路,這一路上都是路燈明亮,一切正常,隻是要過幾條隧道,前頭的也都正常但最後進了最後一條隧道就不對了,以前不堵車用三分鐘,堵車最多十幾分鐘的隧道它怎麼跑也跑不出去。
陳律師立即咯噔一下,車不敢停,開著開著,前車後車都沒了,他頭皮發炸,不敢回頭也不敢看後視鏡,生怕看見什麼不科學的東西。
天可憐見,明明見過真鬼可可愛愛一小隻,可他腦海裡充斥的全是人造鬼,沒腦袋的、沒身子的、吐舌頭的、七竅流血的、棺材裡跳出來的、井裡爬出來的、窗戶外頭敲玻璃的——
此刻他的真實經曆驗證了一句話:鬼不可怕,人才可怕。
人害怕的鬼全是人造的。
陳律師手把方向盤,眼前的道路筆直不變,他麻木的一動不動以為自己能開到天上去。
後來,眼前一亮,陳律師一個慌神腳踩刹車,才發現,自己就停在路邊,身邊車來車往。他下車來抱著自己緩了好久,確定世界是真的,再次開車上路直奔郝靈。
嚇死了都。
聽完,郝靈嚴肅問道:“油箱還有多少油?一晚上消耗多少?”
陳律師一愣,要看這個?
成禮海卻是想到什麼,眉頭皺了起來。
陳律師向外跑:“昨天我來時特地先加的油——”
等跑回來,臉色蒼白:“隻剩一個底了。”他真的開了一夜車啊!
立時,郝靈麵如冰霜,冷笑:“若隻是幻境讓你睡著經曆一場也無所謂,可真讓你開一夜車,八成是跑到哪條夜不見人的野路子上又開回來,整整一夜,法律規定了開車四小時必須休息,嗬,他倒是淩駕於法律之上了。報警。”
報警?
兩人傻眼。
郝靈對成禮海說:“正好,咱不都不知道有沒有專管這個的部門嗎?正好試一試。有法律乾嘛不用?法律要是管不著,那我怎麼出手都管不著。”
原來還能這樣啊。
陳律師苦著臉:“報警人家信嗎?”
郝靈:“報就是了。直接說你被玄門人士盯上了,害你跑一夜車,這是非常嚴重的挑釁法律的行為。你就說你也不知道有沒有撞人,萬一撞了呢?你先自個首。”
陳律師:“...姐,我懂了,我來。”畢竟咱是律師,方才亂了陣腳,現在理智回籠,律師的素養就回來了。
陳律師打電話報警,怎麼嚴重怎麼說,反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咱也不知道,萬一真犯法了呢?咱也是被逼的。
接線員可能也是無語,倒沒立即說他是騙子,確認他此刻是安全的,給上頭彙報去了。
然後就有兩位警察上門來,他們不認為什麼鬼打牆是真的,但交通事故——還是要問清楚的。
陳律師帶他們看自己的車,又給他們看自己昨天的加油單據:“天地良心,我一句都沒撒謊。”
一個年輕的小警察玩笑說:“你彆是進了異度空間了。”
車頭車尾車身,都沒有碰撞的痕跡,大家就好說話了。
年輕人,更信科學。
年紀大些的說:“這個我們再調監控看一下,是不是與你說的相符。”
陳律師:“我也去。”
“我也去。”郝靈走過來,自我介紹:“我是他姐,我懷疑這事是衝我來的。”
衝你來的?
“您是——”哪位大人物?
郝靈:“我是玄門靈師。”
玄,門,靈,師。
四個字我都懂,組合在一起我也懂,但——好遙遠。
兩人不知該擺什麼臉色好。
成禮海默默站在後麵,反正,有熱鬨看絕不放過就是了。
大家一起去交管部門調監控,從公司出來,穿過半片城,中間加了次油,進隧道,出隧道,進隧道,出隧道,進隧道——
陳律師指著:“就是進了這一個,怎麼開也開不出來。”
大家睜大了眼,隧道裡也有監控,時間上是連續的,因為是下班時間,車很多,車速並不快,很清晰的看到陳律師的車開開開、開出去了。
“哎哎哎?出去了?”陳律師傻眼,怎麼回事?
“這裡。”郝靈一根手指頭點在畫麵上,監控人員適時的將畫麵放大,沒看到什麼。
郝靈說:“監控死角,有個人。”
工作人員對視,調其他探頭,隻有一個掃到一片黑乎乎的影。
警察眯著眼貼上去:“這衣裳——是袖子?”
成禮海:“是道袍。”
他偶爾也去做一做居士,穿過這樣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