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靈女王升級記正文卷第九十章旁觀兩人明目張膽從打開的房門往外出,經過兩個婆子。
“趙姨娘還算知趣。”
“不知趣又怎樣,這後宅豈是她說了算的。”
“你說,她倆說啥了?”
“管說啥,人都要死了,就跟夫人說事情辦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唏噓:“怕是一口薄棺都領不到。”
“嗐,做妾的能有什麼好下場。”
兩人出來院子,郝靈站住等了等,一隻大鳥落在旁邊陰影裡。
黑夜裡,衛弋一雙眼賊亮賊亮發綠光:“分明站在眼前卻視而不見,這是什麼法門?”
若是用在侵入敵營...
鹽阿郎沒好氣:“你不就看見了?”
頓了頓,衛弋:“為什麼?”
鹽阿郎牙尖癢癢:“你厲害唄。”
郝靈:“你來做什麼?”
衛弋:“看看你們做什麼。”
郝靈撇嘴:“不去救人?”
衛弋扯了扯嘴角,比夜色還涼:“死在我手裡的人,都有父母,皆具妻兒。”
他是戰神,不是救世主,救世主救的也是心善之人。
愛,從來不是殺害彆人的理由。
衛弋:“袁媛成不了皇子妃的。袁家,無權,淑妃不會同意。”
“那皇帝呢?”
皇帝?
衛弋沉默,皇帝的想法沒人能看透,六個兒子的婚事全拖著,誰知道這是什麼腦回路。
郝靈:“與我無關,我拿回我的公道就行。”
她還要去正院一趟,那裡還有好戲,問衛弋去不去?
衛弋:“去,我跟著你。”
三人旁若無人的去了正院,正院裡,除了袁英和劉氏,袁琳和袁琅也在,四人的話題正到關鍵處。
他們說的正是袁元。
袁英低沉而不善:“這樣大的事你也敢瞞我,若不是琳兒說破,你要瞞我到幾時?”
劉氏懦懦:“還不一定就是她——”
“就是她。”袁琳衝口而出,尖酸而刻薄,臉上幾分不符合年紀的陰戾:“我感覺,就是她。”
袁英便嗬斥劉氏:“聽到琳兒說的了?”
劉氏有苦難言:“可那個郝靈,跟她,真不像一個人。”
袁琳焦躁:“娘——”
袁琅:“妹妹說是便是了。”
袁英:“就是。”
劉氏:“那就是了。”
衛弋和鹽阿郎都看不懂。
郝靈輕聲解釋:“袁琳的直覺預感比常人強。她幾歲的時候,有一天突然纏著讓袁英經過琉璃大街的時候,不要走他一慣走的路西邊,讓他走路東邊。袁英沒當回事,但聽她的走了東邊,結果西邊他對應的那裡,突然掉下一片瓦,砸壞了過路的人。若他還走路西,砸到的就是他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袁琳提醒了不少次,袁英、劉氏、袁琅。都是些小打小鬨,僅限於此了。”
說完郝靈冷笑:“所謂滿則溢。本來他們在袁元福運滋養下過得便太順,小災小難的反而保根基。連小災小難都避過,嗬,皇帝都沒這麼大的臉。”
人生本就跌宕起伏有甜有苦,一味的向上和享福,幾個凡人也擔得起?袁元在還好,她鎮得住,現在就剩這幾個——嗬。
衛弋默默想,趨吉避禍啊,若是用在戰場上...他看了眼袁琳,少女嬌弱的如同一尊瓷娃娃,算了吧,戰場上養不起。
袁琳說郝靈就是袁元,一屋人都信了。
她再說:“她不死,我們一家人沒好日子過。爹,你想想,是不是那個郝靈鬨幺蛾子,咱家就一事接著一事?哥哥的胳膊之前斷掉,肯定也是因為她。”
袁英劉氏皺眉不語。
袁琅看看妹妹,再看爹娘,輕聲開口:“爹,難道她真是喪門星?”
郝靈眼中冷光閃過,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造謠的這會兒才上路,你要不要去做個伴?
鹽阿郎:“渣滓,我敲斷他的腿——不,敲斷他嘴。”
衛弋卻是看著兩人吊在身側的四條胳膊,原來是這樣斷的。
郝靈冷笑:“不急,他算個什麼東西,我要看袁英怎麼選擇。”
袁英怎麼選擇?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惦念骨肉親情的好人。至少,對袁元從來不是。
他道:“你找人去處理她了?”
一個處理,已經說明他的態度。
袁琳得逞的勾起嘴角。
劉氏訕訕:“用了五百兩,找了幾個人,失敗了,說是她身邊有人保護。”
袁英深深蹙眉:“這事你們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張。”他道:“夜深了,琅兒和琳兒去歇著好些養傷。你去趙氏那裡看看,處理乾淨些,記著,伯府從來沒有這號人。”
劉氏心裡一喜,麵上卻猶豫:“怕媛姐兒那心裡長了隔閡。”
袁英絲毫不在意:“趙氏是個聰明人,她想讓媛兒以後好過也會囑咐她不要怨恨彆人。媛兒想做三皇子妃,就離不開伯府的支持。”他站起身:“一輩子都離不開。”
不用看了,三人出來,找沒人的牆腳翻出去,衛弋特地站在前頭看郝靈是怎麼飄上來又飄下去的。這次看清楚了,不是輕功,仿佛她一念就能輕如鴻毛。
感慨:“玄門真是神奇。”
郝靈笑:“如果你退下戰場,可以來跟我修行。”
衛弋:“不若你來戰場,邊關比京裡有意思得多。”
嗬嗬,郝靈:“我怕你那養不起我這一身富貴。”
衛弋看她的富貴,默了。
郝靈愁,不管是看趙氏死,還是聽袁英劉氏等人的算計,袁元那個睡丫頭仍是一動不動,甚至打起小呼嚕,這丫頭果然天生的沒心眼啊。
郝靈愁眉苦臉的坐在師婆婆對麵:“你們聖女都心思單純吧。”
缺心眼吧。
師婆婆看著她笑起來:“難得見你一籌莫展。”
頓了頓:“未必。曆屆聖女有純正善良的,也有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我們又不是選好人,憑的血脈濃厚。”
“你呢?”
師婆婆神色恍惚一下:“我啊,我真希望...走吧,該修煉了。”
真希望什麼?說出來呀。說出你的不開心讓我愉悅一下嘛。
“哦,我先去洗澡。”郝靈呲溜一下溜了。
師婆婆望著她竄出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旋即麵色冷下,聖女?
照例,鹽阿郎被鞋底一頓毒打,他卻越來越嘗出這其中的好處來,郝靈喊停還主動要求加練。
郝靈能怎麼辦,成全他嘍。
反正隻要不打死,第二天又是活蹦亂跳的狗子一條。
第二天活蹦亂跳的狗子被人套了麻袋。
這次他都快要抓住暗地裡盯著他的人了,眼見再有不到十步,隻要他快一些,再快一些,越過這片屋簷——眼前一黑。
陳有福帶著兩個兄弟死死壓住掙紮的麻袋:“小子真能跑,差點兒追不上你。”
鹽阿郎:“你們是誰?要乾什麼?”
陳有福怪笑:“大家都是兄弟,彆這麼凶嘛。弟弟,對不住了,哥哥們得討媳婦啊,不虧你,送你一場好前程。”
麻袋一停,鹽阿郎不可思議:“你們要娶郝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