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牌開打前山本悠一還躊躇滿誌,第一個迫不及待地下場打響了宿舍交流戰的第一槍。
當時他本想著是趁著所有新生聚餐還沒散場,在所有人麵前華麗地表演他的首勝拔個頭彩,誰知頭彩沒搶到,但先拿到個頭七......
一局牌打完,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對戰敗的懊悔,也不是對自己戰術不足和失誤的複盤,而是開始陷入了對自己的靈魂拷問。
比如為什麼吃飽了撐著要和一條狗約牌,還偏偏要在這麼眾目睽睽之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好像這把牌打下來好像所有人都很開心。旁邊眾新生們驚呼連連衝著這邊指指點點,尤其是看到他被自行車加潛水艇的自閉組合鏟巴掌兩連擊後那一個個滿臉都是藏不住的愉悅。
然而人與人的悲歡顯然是不相通的,悠一隻覺得這些人都好吵......
於是他很快鬱悶地退下去,縮回到人群裡不吭聲了。
“咳......咳咳。”
宿舍長樺山教授咳了咳,走上前道。
“嗯,這個......遊玄同學和悠一同學為我們做了個不錯的示範,為今年的新生交流賽立了個好榜樣。
希望其他人也能積極地多決鬥,儘快認識彼此促進感情,便於大家今後三年裡的交流生活......”
但願吧。
然而老實說看完剛剛那決鬥樺山教授已經有點不那麼自信了。
他最開始是本著通過這場迎新交流賽讓新人決鬥者們能彼此交心儘快成為夥伴,然而萬萬沒想到第一把上來畫風就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照著這個畫風,能不能交心他不知道,但打完一局牌多半是要結冰了......
想到這宿舍長忍不住又多看了遊玄一眼。此時遊玄已經收起決鬥盤退到了一邊,一副謙遜地聽教授發言的架勢。
這麼陽光帥氣又懂禮貌的孩子,怎麼就......
樺山教授長出了一口氣。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年黃宿舍這屆新生未來的畫風說不定有點難以預料啊。
...
...
晚上回到宿舍,洗漱後的遊玄往床上一個鹹魚躺,打開宿舍中央空調的供暖係統,一個鹹魚躺在柔軟的床鋪裡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黃宿舍的硬件就是好,比他之前家裡住的都要舒服多了。不過理論上說歐貝裡斯克藍好像還要更加優秀,他不由有些開始好奇會是什麼樣的了。
不過不急,升上去是遲早的事。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親身進去體驗下了。
一個人躺著覺得還是有些無聊,於是他摸出了沉默魔術師的卡,試著叫出了精靈。
可能是感情稍微熟絡了些,沉默不像最開始那麼自閉了,至少平常主人叫的話還是會出來冒泡的。
雖說理論上精靈並不需要經常出來放風,但遊玄覺得偶爾溝通下保持感情穩定也是必要的。人家十代沒事的時候都時不時愛和精靈聊天來著,那是他神抽的秘訣也說不準。
結果今天一叫,沉默一時居然又沒反應。
遊玄有點愣了。啥情況?好不容易漲起來的好感度又回去了?又開始裝死了?
好家夥,連主人的召喚都不聽,豈不是又欠調教了?
遊玄覺得這有失主人威嚴,於是又叫了兩次。似乎架不住他的死纏爛打,沉默精靈總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書卷半遮麵?
他意外地發現今天的沉默妹子手裡居然捧著本書,好像是正讀得入迷才一時沒理他。這會兒人出來了都還捧著書卷認真鑽研。
遊玄好奇地湊到她腦袋旁邊偷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