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圍攻之下,衛斯理似乎忘了一件事。
雖然坦克、飛機讓他們獲取戰爭的巨大優勢,但明軍的火炮,始終擁有優於他們之上的射程。
無論是射程還是精準度,都遠遠高出英軍一大截。
方才的炮戰,僅僅一刻鐘的功夫,明軍的火炮就足以摧毀他的炮兵陣地,可見一斑。
但眼下,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因為瞳孔中的那枚炮彈,帶著無儘的怒火,直直的向他墜落。
“fuxk,oh,賣嘎登”
轟!
一聲清脆的巨響,將他所在的那處山坡生生炸出一個大坑。
泥土中殘存的半個望遠鏡,斷裂的部分好似一張無形的大嘴,嘲笑他曾經也許真的存在過。
僥幸逃過一劫的副團長麵露驚詫,久久不敢置信,他的團長,尊敬的衛斯理先生,就這麼沒了?
他的落幕未免也太倉促了吧?
果然,配角的命運真的很草率啊!
接過指揮權的副團長,憂心忡忡的拿起對講機,決定繼續衛斯理的戰術。
“飛行編隊,請優先拿下明軍炮兵陣地。”
“滋啦滋啦明白。”
元山城天際的轟炸機,毫不猶豫的調轉方向,對著已經暴露的炮兵陣地,毫不猶豫的投下炸彈。
頓時,明軍炮兵陣地也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值得慶幸的是,居然無一人傷亡。
原因也很簡單,就在之前不久,所有的炮彈都被悉數打光,炮兵們都拎著刺刀上城頭白刃戰去了
給炮兵安上刺刀,以往是一句形容詞,而這一次,李景隆真的做到了。
眼瞅著明軍炮兵陣地的怒火,已經徹底被自己澆滅,轟炸機再次調轉機頭,繼續對著元山城轟炸。
隻需要10分不,5分鐘。
隻需要再給自己5分鐘,轟炸機的飛行員相信,整個元山城將是一片死地。
“目標,元山城樓西側五十米,投彈!”
哢噠,噠噠噠噠噠
伴隨著怪異而難聽的刺耳聲,投彈艙再次被緩緩打開。
一枚彈頭漆著猩紅色的炸彈,被緩緩推入投彈口。
飛行員駕駛著轟炸機,穩穩航行於元山城上空,冷冷注視著即將化作火海的城市。
“多麼美麗的煙花表演啊”,飛行員笑著看向副駕駛:“我的夢想,是開著我的飛機,去轟炸大明的京城。”
“哦,那同樣也是我的夢想。”
副駕駛的飛行員哈哈大笑:“放心,這一天必然不會太遠。”
輕輕按下對講機按鈕,駕駛員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 :“到達既定位置,可以投彈。”
“明白。”
咻——————
艙門處黑影一閃,那枚紅色漆頭的炸彈被無情的投入戰場。
這枚特殊的炸彈不同於普通炸彈,一旦在戰場上爆炸,所產生的高溫,幾乎能瞬間蒸發附近百米的敵人。
“可憐的雜碎,上帝會”
話音未落,飛行員驟然感到飛機開始顫抖,繼而下一個瞬間,轟炸機發出一聲悲鳴!
“怎麼回事!”
沒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什麼,整個轟炸機原地爆炸,在天空中綻放出一朵極其絢麗的煙花!
到死的那一刻,轟炸機飛行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有在周邊護衛的戰鬥機,清楚的目睹了剛剛恐怖的一幕。
就在航空炸彈剛剛被丟出艙門的瞬間,一枚詭異的導彈,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直接命中那枚航空炸彈!
驚慌失措的戰鬥機編隊,開始瘋狂的尋找導彈飛來的方向。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始作俑者。
不是因為他們尋敵能力強,而是就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就有三架戰鬥機被迅速擊墜!
“11點方向,發現一輛明軍坦克!就是他乾的!”
“上帝啊,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嘛?一輛坦克?”
“我寧願相信是一個該死的老嫗,拿著她那朽木拐杖砸爛的飛機,也不相信一輛坦克能做到!”
“彆廢話了,乾掉他!”
“偵察機繼續找,下麵恐怕還藏著明軍防空炮!”
數架飛機陡然改變飛行姿態,衝著明軍坦克俯衝而去!
六忽悠都傻眼了。
“這群洋鬼子是不是傻?難道他們不知道咱們坦克的威力?鬼子頭沒告訴他們?”
孰不知,他猜對了。
約翰瞞著這些駕駛員,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告訴他們蘇謹防控坦克的威力,這些駕駛員還願意,還有膽子起飛、掩護、進攻嗎?
況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約翰認為這坦克一直在利原戰場,不可能出現在元山。
但他的失算,是要付出致命代價的。
人都麻了的六忽悠,樂了:“既然不怕死,倒是省了老子去追你們的麻煩,副射機炮準備!”
麵對俯衝而來的三架飛機,六忽悠壓根沒打算用引信破片彈,那可是他的殺手鐧。
引信破片彈靜靜躺在彈藥箱裡,坦克的兩門射炮迅速抬起,然後
嗵、嗵嗵!
高端的食材,隻需要簡單的烹飪,啊呸,竄台了。
低端的對手,隻需要簡單的火炮,就能達到想要的味道。
速射火炮噴吐著怒火,在雷達的照射下,輕鬆捕獲目標的運動軌跡。
僅僅幾個瞬息,三架剛剛進入俯衝軌跡的戰機,就被先後擊落,連跳傘逃生的機會都沒給,直接化作煙花綻放於天際。
目睹這一切的其他戰機,猶如見鬼了一般。
“魔鬼,是魔鬼!”
“這是撒旦放出的地獄惡魔,是惡魔!”
他們寧願相信這是撒旦的報複,也不願意相信這是明軍的武器。
是啊,如果明軍擁有如此犀利的武器,那他們來到這朝鮮戰場,又算什麼?
自投羅網的送菜嗎?
這次圍攻元山城,一共派出了五個飛行編隊,外加三架轟炸機。
目睹一架轟炸機被當場擊落,剩下的兩架當場就要跑。
畢竟,除了打地麵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外,他們可以說是毫無一點自保能力。
“戰鬥機編隊,請掩護我們撤退!”
雖然很不情願,但戰鬥機的任務就是護衛轟炸機,命令必須要執行。
嗵、嗵嗵!
意猶未儘的六忽悠,一邊命令坦克不停在戰場迂回,一邊追著機群進攻。
但那密密麻麻的戰鬥機,卻不停在拚命為轟炸機衛護,讓他無法直接命中目標。
“嘁,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跑得掉?”
六忽悠嘴角噙著冷笑。
暫時停下進攻後的車身一側,在光線的照射下,一個型號標識,隱隱反射著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