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1章 江二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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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東瀛人驚愕的看著那把,驟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擋下致命一擊的長刀。

以及那手握長刀,正冷笑看著他的漢人青年。

“八嘎,情報有誤,有埋伏,撤!”

“想走?”

江姓青年嘴角噙著冷笑,嗜血的表情一閃而過,舉刀就劈!

“區區東瀛忍者,不好好在你們那小島上的狗窩貓著,居然敢跑到大明的地界殺人?”

“我漢家兒郎的地界,是你們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

鐺鐺鐺鐺!

江姓青年舉刀連劈,勢大力沉的攻勢讓東瀛忍者招架不得,連連後退。

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臂膀,東瀛忍者操著生疏的喊話:

“你滴,仗著刀好,我滴,不服!有本事放下刀滴乾活,咱們空手滴打!”

“個子不高,廢話倒是真他娘的多”,青年掏掏耳朵麵露不屑,懶得回答他的話,抄起刀繼續攻去。

忍者大驚,心說漢人武者怎麼不講武德,不是應該放下刀和自己放對嗎?

娘的,看到偷偷用飛鏢偷襲的計劃失敗,忍者掉頭就跑。

沒追出多遠,忽然林子裡又閃出數個忍者,手裡正舉著燧發槍,槍口正對著青年。

青年不懼反樂:“他娘的老爺說的沒錯,這小鬼子就是沒出息,在這等著我呢?”

“小鬼子魯班門前扯大鋸,跟咱們玩火器,你們差到姥姥家去了!”

青年手指放到唇邊就是一聲呼哨,然後林子裡忽然閃出幾個人影,手裡同樣端著火器。

一種奇怪的火器。

忍者大喊:“咱們人多,不用怕他們,開槍!”

可他的話音還沒落,那邊卻先開了火——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極有節奏點射聲過後,忍者無一幸免,全部躺在了血泊中。

為首的東瀛忍者嘴角淌著鮮血,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不甘的呢喃:“這是,什麼滴,火器”

青年隨手撿起一把燧發槍,擺弄兩下後,嫌棄的扔在了忍者臉上:

“喝~~~~啐!連後裝槍都不是,都啥老古董、破玩意兒?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話音剛落,他臉色頓時一沉:“迅速打掃戰場,讓外圍的弟兄們盯嚴點,不能放跑任何一隻漏網之魚!”

“是!”

“發現小鬼子不要戀戰,膽敢反抗,就地格殺!”

“老大,明白!那如果不反抗呢?”

“嗯不反抗也殺”

沒過多久,外圍漸漸隱約響起‘噠噠’的槍聲,以及敵人臨死的慘呼。

青年走到陳亞身前笑道:“陳大人,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名為江二郎,乃是當朝駙馬爺蘇謹蘇大人的內府親衛。”

江姓青年就是那個為救侄女,被蘇謹搭救的江二郎。

之後他進了慎海衛,後來憑著忠心又進了內府。

陳亞驚疑不定:“蘇謹?蘇謹!哎呀,我早該想到的!”

“這新種除了蘇大人,全大明又有誰能有這個本事!”

“可是”陳亞狐疑的看著他:“我不過一區區縣令,與蘇大人更是素未謀麵,他怎會派人來搭救陳某?”

江二郎哈哈大笑:“那日您辭官掛印離開後,晉王就知道您要出事,這才聯係我家主人。

我家主人敬您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特派咱們星夜兼程趕來搭救,您這樣的好官要是被那些奸臣給害死了,豈不是我大明的損失?”

“壯士過獎了。”

江二郎笑笑:“臨來之際我家主人托我給您帶句話。”

“壯士請講。”

“新糧推廣,要看時機、要尋大勢,萬不是您一個人就能左右的。”

陳亞頹喪的點點頭:“陳某也知道,隻是如此好的東西,卻被那些奸臣唉!”

“陳大人無需多慮,少則一年,多則三載,新糧必然會推行到整個大明,您就放心吧!”

“真的?”

“我家老爺說的,自然就是真的!”

江二郎笑道:“不過事情總需要人去做,您願意跟我再回山西嗎?”

“陳某自然願意,隻是蘇大人和燕王靖難一事”

“這些不是需要您操心的,難道您還要效忠那個滿是奸臣,無視百姓死活的朝廷嗎?”

“唉”

從小讀過的無數聖賢書,都在教他要忠君愛民,可赤裸裸的現實又讓他無從選擇。

“老夫此生隻願俯首耕於田,這天下的事啊,陳某無心,也無力去看了。”

“您能將新糧一事放於心上,便已是功德無量,陳大人,咱們走吧。”

“等等!”

陳亞走到奄奄一息的周攀身邊:“你可還有未了的心事?”

周攀的嘴唇已經變得青紫,奄奄一息:

“陳大人,若您他日有閒,可否代為照顧家中妻兒,我死了,她們恐怕也活不下去”

“放心,陳某一定尋人去找。”

“如此,我便放”

言未畢,闔目而去。

陳亞站起身,看了一眼仍在瑟瑟發抖的徐三七:“京城你怕是回不去了,可願跟老夫一起走?”

徐三七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小的,願意。”

“但你回不去京城,家中老小怎麼辦?”

“小的光棍漢一條,父母早亡,也未成親。”

“好,那你以後就做我的長隨吧,將來與你說一門親事。”

徐三七一個頭磕在地上:“感謝恩公,感謝老爺。”

江二郎讓手下刨了個坑,簡單將周攀下葬後,帶著陳亞離開。

他不是沒機會救下周攀。

隻是對於這種為了銀錢害人性命的人,江二郎一向深忌之,壓根就沒救他的想法。

沒再補上一刀,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

河口鎮外陳亞遇襲,生死不明的消息傳回京城,沒有引起絲毫震動。

雖然沒有找到陳亞的屍體,但是此人確確實實消失了,肯定死定了。

對於陳亞的‘死’,官員的態度也不過像碾死了一隻螻蟻般,壓根連派人查驗的興趣都沒有,草草結了案。

案宗上不過一句話,就對他的死定了性——犯官陳亞,於河口鎮外密林遇匪,遭遇劫殺。

他們的心思現在全都在南北榜上,誓要借此事與政敵拚個你死我活。

可笑耿炳文加急的塘報一封封的抵京,卻沒人顧得上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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