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心疼死爺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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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虎沒有找到自己想看的東西,輕輕放下報紙。

他娘子買回來的一雙普通的絲襪,已經高達160文,更何況那些貴婦們買的,隻會更貴。

但這些東西老秦並不關心。

他奇怪的是撰寫文章的那些人,不是一向自恃清高嗎?

為什麼他們卻願意為青絲坊寫這些文章?

秦振虎想不通,也不願深思。

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次版的一則廣告:

“買絲襪,送花魁!青絲坊特為花魁榜定製花魁專屬絲襪!”

秦振虎眼皮子一抽抽。

咋?

這青絲坊的東家如此下血本,買條絲襪你還送我一個花魁不成?

他忍不住好奇看了進去,才發現這句話原來有歧義。

哪裡是什麼買絲襪就送你花魁啊,是讓你買條絲襪送給花魁。

老秦:。。。

也不知編出這句話的是什麼人,缺德的很,一點不亞於想出‘震驚體’的那貨。

既然已經開始看,秦振虎索性繼續瞅下去。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這上麵說,青絲坊已經專門為花魁大賽準備好了‘投票專用’的定製版絲襪,一條僅售50文,且同時贈與‘投票’所用的特製票牌。

而且青絲坊的女掌櫃金燦燦表示,他們店已經為花魁準備好了獲勝後的專屬絲襪。

最終決出的花魁,他們將會為其量身定做一款絲襪,且未來的一年,每月還會為花魁免費提供絲襪30條,如意坊新款衣衫十件。

“送那麼多絲襪,合著就是讓花魁每天撕著玩唄?”

秦振虎不是傻子,從這則新聞上他就看出背後一定有推手,否則這些文章怎麼可能和廣告一同登出?

往年的花魁之爭,同僚喊他一起去看熱鬨,他也不曾有過興趣。

不過今年,他倒是想去瞧瞧,這一次的花魁榜會不會有什麼新意。

青絲坊二樓,蘇謹將看完的報紙扔到桌上:“那批定製的絲襪什麼時候能到?”

馬三諂笑:“二爺來信說,這些日子紡織廠連夜加班,紡紗機都快踩冒煙了,最晚明天能到。”

“行,今晚讓工人加加班,專門騰出一塊區域賣這批定製絲襪。”

馬三有些擔憂:“老爺,二爺說這次一共到了五千條定製絲襪,咱能賣的出去嗎?”

“五千?”

蘇謹嗬嗬一笑:“這怕是還不夠呢,要不是中秋之日已近,多給老子點時間,少說賣他十幾萬條!”

“對對對,老爺說的對!”

一記馬屁送上,馬三才想起另一件事:“老爺,來香閣的孫尚東來了好幾次,說什麼都要見您一麵,你看呢?”

蘇謹冷笑:“前些年老子做人低調,不願張揚,才允他在應天一家獨大,這老小子既然不知好歹,那老子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馬三點點頭:“小的明白了。”

孫尚東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小角色,蘇謹說完就不再當回事:“走,跟我去趟秦淮河,該準備的要準備了。”

現在是白天,清風舫本就冷清,現在更沒什麼生意。

蘇謹直接上船找到琴心:“那幾首曲子練得如何了?”

上次臨走之際,蘇謹給琴心留下了幾首曲譜,命她練熟,今天過來正好檢查一下。

蘇謹留下的曲譜,琴心本以為隻是些俚曲小調,可沒想到彈奏一回以後,卻頗為好聽。

“這蘇公子既會寫詩,還能作曲,是個有才之人。”

這是琴心對蘇謹留下的印象。

經過上次的接觸,蘇謹的行事作風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琴心判斷蘇謹是個家資很厚的讀書人,且很有才華。

對於這樣的人,琴心很難不動心。

倘若蘇公子願意為她贖身,嫁入這樣的人家做妾,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聽完一曲,蘇謹滿意的點點頭。

琴心比之蘭卿的嗓音不相上下,但各有千秋。

蘭卿的嗓音偏中正,有點像女高音。

但琴心的嗓音更偏柔和,說不上孰優孰劣,味道各不相同而已。

“蘇公子,這大中午的,您要歇歇嗎?”

知道蘇謹今天要來,琴心特意穿了丫鬟從青絲坊買來的一條白色絲襪。

穿上之後她極為滿意,將她的一雙腿襯的特彆修長,蘇公子見了一定會被自己迷住。

可惜蘇謹除了進門的時候,愕然瞅了一眼,就再也沒注意過她的腿。

琴心不知道,這絲襪本就是蘇謹弄出來的,都看的快要吐了,哪還會升起彆樣心思?

當然,某個人除外。

“很好,這幾日你除了繼續熟悉這幾首曲子之外,以前的那些也不要丟下,

還有,我找人為你造了造勢,這幾日肯定有許多人想見你,記得繼續保持神秘感,什麼人也不要見。”

琴心順從的點點頭:“那奴家應該怎麼做?”

蘇謹想了想:“你不是愛玩以詩會友嗎?繼續這麼玩就行了。”

“是。”

說完事情蘇謹直接離開,留下一臉哀怨的琴心。

如今青絲坊已經吸引了足夠的眼球,許多達官貴人的家眷,沒事就愛往籃橋這邊跑。

外圍市場已經建立起來,下一步就是豐富產業。

孫家的來香閣不好好做,那他不介意拿回來自己做。

現在的煉油技術還不夠好,尤其還沒有花生。

以前蘇謹記得花生傳入華夏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公元前1世紀傳進來的,叫做胡豆。

另一種是弘治年間,從南美傳進來的。

但是蘇謹來了這裡三年了,卻連根花生的毛都沒見過。

上次和朱棣交易的時候,他就曾特意叮囑朱棣幫他留意胡豆。

眼下他的肥皂,多是用動物油脂煉出來的,成本有點高。

不過等後期花生油煉出來了,肥皂的價格就可以打下去了,然後再弄點品質更高的香皂出來,順便還能再割割那些有錢人的韭菜。

拿起報紙,蘇謹看著那些‘耆老’、‘文人’寫的文章,心中冷笑。

彆看最初派人找上門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端著、拿著,好像寫這樣的文章就是有辱斯文。

但當他們拿出厚厚的銀子,以及光彩照人的琉璃時,那一個個的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那些光彩照人的琉璃,彆說是寫個文章了,喊爹都行。

想到這蘇謹就有點牙疼,狠狠地踹了馬三一腳:

“你個狗東西,當初給他們點破玻璃不就行了,還給他們銀子乾啥?心疼死爺了。”

說歸說,鬨歸鬨,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最後那一縷東風。

八月十一,青絲坊照常營業。

剛到巳時(9點),金燦燦照常開門準備營業。

可剛一開門,就看到烏泱泱一群人圍滿了青絲坊的大門。

金燦燦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人上門鬨事。趕緊命人去後院找人,那裡有蘇謹留下的護衛。

可旋即她就放下了心。

“就是這,報紙上說就是這賣絲襪!”

“姑娘,你還不趕緊開業?我可說好了,我要100條,這次花魁必是紅樓姑娘!”

“一百條絲襪就想捧紅樓?我要200條!媚娘才是這次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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