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饋，”樹林裡張景舉著電話回答科迪斯娃，“他們不同意。”
“傑克，能不能請你勸他們換一個條件。請你理解，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簽字，畢竟是900英畝土地。”
“兩個月內研究出成果，”張景糾正壞女人，“1200萬英畝。”
“傑克，你要學會變通、靈活。還要學會換位思考，理解彆人的不容易。”
張景翻白眼，“能不能撤掉我的離境限製？”
“請你勸服大椰樹銀行高層換一條件，或者是說服梁婕洋小姐，到時自然可以離境。”
張景服了，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好在他不著急，想走隨時可以走，之所以留下來，純粹是出口惡氣。
結束通話，張景看向黑暗樹林深處，一個老太太提著油燈走過來。
來到跟前，老太太看看某人，再看看某人挖出來的林間大坑，招招手，示意跟她走。
步行一百四五十米，張景隨老太太來到一處林間小木屋。
木屋看著沒有一百年，也有八十年曆史，很舊。
語言不通，進入屋內，老太太給熱水、給毛巾、給食物，最後給他看一本相冊。
張景翻開發黃相冊，第一張是一個少女與一個少年的合影。
老太太指指少女，再指指自己。
張景眼睛瞪大，黑白相片雖然有些褪色，但能看出，少女曾經很美、很美。
當然，老太太雖然九十多歲，依稀能看出年輕時挺漂亮。
少年自然也很帥，身穿軍裝，手持長槍，兩人稱得上是天作之合。
接著老太提向少年，又指向四處，張景大概理解她的意思，她的丈夫戰死在附近，或者是在附近失蹤，所以她在這裡定居，直到今天。
很美好，也很淒涼的愛情故事。
老太隻是普通人，家裡沒有什麼危險品，晚上張景在木屋裡留宿，一覺睡到天亮，更早起床的老太已經煮好早飯。
羅宋湯、肥肉切片、大麵包片。
低矮窄小的房子裡，一個老外與一個當地老太，坐在一張桌子兩邊吃早飯，竟毫無違和感。
一個不經意間抬頭，張景從老太的渾濁目光中看到，她好像回到少女時代，在一片白樺林中與丈夫一起，幸福相對而坐。
美好在不經意間流失，早飯結束，張景留下兩疊二十米元現金，告辭離開。
每疊皆是一百張。
不好留一百米元，可能會給她招來壞事。
時間很多，張景繼續在附近轉悠，中午時間又挖出一輛鏽壞坦克。
不相信運氣，相信勤能致富，連挖三輛坦克，皆被鏽壞，張景表示服了，在林間空地取出三支雪茄，點燃，倒插在地上，向財神祈福。
給財神磕三個頭，收起雪茄，繼續找寶貝，走著走著，張景停下步子，使有鐵鍬往下挖。
一米深挖到一個塹壕，改用小鏟，慢慢清理出一具骸骨。
骸骨身邊有一支莫辛納甘狙擊步槍。
從骸骨懷裡拿出一個防水皮夾，慢緩打開，印入眼簾是一張同樣的黑白相片，這叫張景表情精彩，要不要這麼巧？
財神顯靈了？
將一塊防水布鋪地上，戴著手套，張景將骸骨一點一點移出來，抱回林間小木屋，交換老太。
確定骸骨屬於丈夫，老太太愣在木屋門口，久久不敢相信。
張景則在院子裡重新給骸骨挖一個坑，否則以老太太的年紀，她萬萬不可能靠自己挖一個墓穴出來。
坑留著就行，繼續去尋寶。
像是真有神仙保佑，還像是釣魚釣到魚窩，午夜時間，張景在一個坑裡連著挖出三輛保存完好的坦克。
三輛t34。
不明白什麼原因，讓三輛坦克栽在一起，反正它們在無氧環境中保存得挺好。
夠本了，步行一公裡，折回木屋，本打算道個彆，發現老太太和丈夫骸骨一起躺在坑裡，手裡拿著他們的相冊，早早沒了呼吸。
立在坑邊，張景久久沉默，半小時後動鏟子，為墓坑填土。
淩晨三點，離開兩天的張景返回市區，回到北京酒店門口，將汽車還給酒店，從酒店樓梯間裡消失。
轉瞬張景出現在香江第三代博物館負七層，使用電梯到負三層，取出四輛坦克。
將背包裡物品倒出來大半，身體原地消失，繼續旅行。
間隔12小時，實際離開半個月，張景出現在種植園深處，背包裡裝著一架身長90米、翼展99米、高25米的大型水上飛機。
因為是從f741星回來，人與飛機在工廠級彆的大倉庫內部消毒三天，身體沒有異樣，張景才敢關掉消毒係統。
f741星有更大水上飛機，背包原因，所以隻帶回來一架較小飛機，如此也是很誇張了，供工程師研究使用，多多少少能學到一些東西吧？
等半小時，天寶麗和師姐郭琳使用防彈汽車到。
“boss,”下車，天寶麗與張景保持兩米以上距離問，“有事嗎？”
張景將一粒oa3拋給天寶麗，“把這個吞了。”
天寶麗害怕有人觸碰，吃藥沒問題，又因為相信某人，直接就吞了。
“裡麵，”張景反手指身後倉庫，“有一架水上飛機，你拆拆看，能否複製，除你和郭琳，暫時不要讓彆人進倉庫。”
天寶麗沒有多想，走進倉庫，定眼一看，我勒了去！好大！
倉庫門口，張景看向司機兼保鏢的師姐郭琳，也拋給她一枚oa3。
接住藥丸，不用某人教，郭琳直接吞掉。
“師姐，”張景笑容燦爛問，“你不怕我下毒？”
“你沒有理由害我，”郭琳十分鎮定，“不怕。”
張景竟無言以對，轉身從自己使用的汽車裡，拿出兩個半瓶大汗的崇高光茫，遞到女人麵前，“你喝一瓶，天寶麗喝一瓶。”
如舊，郭琳沒有猶豫，擰開一個半瓶的蓋子，咕嚕喝光。
沒其它事情，張景坐進自己使用的黑色防彈版本suv，就打算離開。
“等等，”郭琳叫住張景，“我剛才吃的、喝的，值多少錢？”
張景保持著關車門姿勢，微微一笑，“有錢買不到，隻給自己人。”
丟下這句話，張景嘭的一聲關上車門，開到無人處，繼續去旅行。順路等時間，直到科迪斯娃妥協為止，真特娘的有毛病，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