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蘇錦初靠在顧明琛的懷裡,拿著手機百度封城集團。
顧明琛看到,低聲說:“不用查了,我跟封城集團的三公子認識。他們公司涉及影視、房地產多種產業,實力不容小覷。”
“他說的董事長夫人……”
“她叫曾倩,曾經是封城集團下影視公司的簽約演員,以前也算是個大明星。後來被封老董事長看中,息影後嫁進封家。五年前給封老董事長生了個小兒子,封家為此獎勵她兩個億,外加國外的一座小島,你如果看過新聞,應該就知道當時這條新聞有多轟動。”
“我想起來了,”蘇錦初說,“當時身邊很多女性朋友都對她羨慕得不得了,說同樣生孩子,她生個孩子下半輩子都可以躺平了。”
“不用羨慕她,我們寶寶出生後,你得到的隻會比她更多。到時候,我讓你成為所有人羨慕的對象。”顧明琛連忙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承諾。
蘇錦初搖頭:“千萬彆,我又不需要那麼多錢。生寶寶是我自己想要生的,不需要你的獎勵。”
“這件事可由不得你做主,”顧明琛笑著說,“老爺子日思夜盼,好不容易盼來第四代,你就算不想要,老爺子也會強製給。”
“阿琛,你說唐雲懷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母親當年,真的是被這個曾倩出賣嗎?如果真的是她,我該怎麼辦?”蘇錦初憂愁地問。
“如果真的是她,當然不能輕易放過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顧明琛眼眸沉了沉。
“可是……她是封城集團的董事長夫人。”蘇錦初喃喃地說。
“你還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呢,”顧明琛馬上說,“有我在,不用怕她。”
蘇錦初歎了口氣,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
她不是怕她,是怕給他惹麻煩。
他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她怎麼忍心再給他惹麻煩?
“我們先回老宅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母親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不急在這一時半會追求真相。
再等等,等到他的事情解決了,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去找那個曾倩質問清楚。
顧家老宅。
顧明琛牽著蘇錦初的手回到家,看到老爺子端坐在沙發上,顧明玫站在他身後。而顧鴻澤和林婧珊,則低著頭跪在地上。
“他們不會從一回來,就一直這樣跪著吧!”
顧明琛進來後,冷笑著諷刺地問。
“阿琛,你過來。”顧老爺子沉聲對他說。
顧明琛牽著蘇錦初走過去,讓蘇錦初坐在另一個沙發上。
蘇錦初搖頭拒絕,顧鴻澤還跪著,她卻坐著,這不合適。
“不用覺得不合適,你又沒有做錯事。”顧明琛說。
“阿琛,”顧明玫急得皺起眉頭。
果然女兒還是貼心小棉襖,看來,她是不忍心看著父親跪在地上。
不知道向老爺子央求了多少次,可是都沒用。
還以為弟弟回來後,也會懇求爺爺讓父親起來。沒想到弟弟非但沒有懇求,反倒還火上澆油?
這皮夾克,也太不保暖了!
“阿琛說得沒錯,做錯事的人,就必須跪著。”顧老爺子嚴厲地說。
“應該有三個小時了,爺爺,還是讓他們起來吧!免得真的把膝蓋跪壞了,還得麻煩我們照顧。”顧明琛看了看手表,對老爺子說。
顧明玫鬆了口氣。
這死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
“我讓我兒子跪著,又沒讓她跪,是她非要跟著一起跪,我能有什麼辦法?”顧老爺子生氣地指著林婧珊說。
顧明琛冷哼道:“當然是因為感情深厚,才要同進同退。不過林女士,在我家裡,我母親的亡靈也許還在看著,你在這裡上演夫妻情深,不覺得自己很惡心?”
“我知道你們厭惡我,但我也隻是想跟鴻澤在一起,又有什麼錯?”林婧珊跪地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卻依舊嘴硬倔強地說。
顧明玫氣得臉色發青,終於忍不住衝到她麵前,抬起手打她。
不過,顧鴻澤卻攔在林婧珊前麵,對顧明玫懇求:“玫兒,你要打就打我,都是我的錯,跟她沒有關係。”
“爸,你怎麼……怎麼能這樣?”顧明玫氣紅了眼,哭著質問。
作為家裡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女孩。顧明玫跟父親的感情,的確比顧明琛和父親的感情更加深厚。
顧鴻澤對這個女兒從小就很寵愛,即便是後來有了兒子,也整日把女兒抱在手中。
曾經那麼好的父親,和母親那麼相愛的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顧明玫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得快要窒息!
眼淚忍不住下落,根本止不住。
“姐,哭什麼?為這樣的人哭泣,根本就不值得。”顧明琛走過去攬住她的肩,低沉著聲音勸她。
蘇錦初也連忙站起來,拿著紙巾走到顧明玫的身邊,默默地給她擦拭眼淚。
顧老爺子氣得拿著拐杖,使勁地搗的。
“顧鴻澤,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我兒子,我了解你,你不是這樣薄情寡義的人。你到底有什麼委屈,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我們是你的家人,我是你父親,他們是你的兒女,你真的要讓他們恨你、怨你,瞧不起你?”
“爸,對不起。”
顧鴻澤俯下頭,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顧老爺子痛苦地仰起頭,可還是控製不住地流出眼淚。
他這個年紀是很難流眼淚的,可見此刻是有多麼的傷心。
“你們起來吧!滾出顧家,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悲痛不已的顧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崩潰的嗬斥,讓他們離開。
三個小時了,跪在地上三個小時。
他們寧可跪死,也不肯說實話,顧老爺子終於失去耐心!
“對不起,爸,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馬上離開,不會再礙您的眼了。”顧鴻澤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失去一條手臂,起來得很困難。
林婧珊想要扶他,可是自己也跪了三個小時,自身難保,更彆說照顧他。
最後兩個人相互攙扶著,才顫顫悠悠地站起來。
看到他們兩個相互扶持,顧明琛厭惡不已,冷冷地說:“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再離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