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響臉色一沉,神色冷厲的道:“年輕人,現在時代不同了,早已經不是打打殺殺的年代。”
“出來混,還是要講點江湖道義,做人做事都留一線。”
“有什麼話,可以擺在明麵上來談,不必非要如此吧?”
“不妨報個名號,說不定我與你家長輩認識。”
“聒噪,掌嘴。”葉天淵冷吐了四個字出來。
葉天淵的話音一落,身後的黑龍便馬上殺了出去。
黑龍,乃是黑皇集團的左使,二當家。
黑皇集團有左右二使,左使黑龍,右使黑虎。
跟黑皇是拜把子兄弟。
這些年黑皇被困囚龍號,黑皇集團便是由黑龍和黑虎二人打理。
黑龍向來少語,手段陰狠。
啪!
還沒等雷響反應過來,一個耳光便在他臉上清脆的響起。
如此羞辱至極的舉動,頓時讓黑龍惱羞成怒。
狂妄。
放肆。
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直接對他雷響動手?
其他人也都為之驚震。
顯然沒有人想到葉天淵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簡直太目中無人,完全不把雷家放在眼裡?
這可是江郡五大豪門之一的雷家啊!
站到了江郡最頂尖層次的豪門。
沒想到,在江郡竟然還有人敢如此。
“先給我廢了他的手。”雷響表情陰鷙惡寒的對他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道了一句。
那名中年男子頓時大步踏了出來。
氣勢強大,一看就知道實力不弱。
這是一名一流武者。
黑龍一臉不屑的冷掃了一眼這名一流武者。
一流武者在他眼裡,與土狗何異?
那名一流武者並不知道黑龍的厲害,神色帶著幾許傲慢之態的對黑龍道:“好生不知死活的東西,雷家不是你能夠招惹起的。”
“是你乖乖的把手伸出來讓我廢了呢,還是需要我親自動手?”
黑龍神情冷漠,他本來就是一張死人臉。
麵無半點表情的看著那名一流武者,竟然很配合的將手伸了出來。
見此情形,那名一流武者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來:“哼哼,這才對嘛,識趣一點的人少吃一些苦頭。”
“敢招惹雷家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也不——”
可是——
還沒等那名一流武者把話說完,黑龍忽然出手了。
猛得一掌便向那名一流武者拍了過來。
掌勢如風,凶狠而又迅捷。
速度之快,令得那名一流武者都反應不及。
待到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晚了。
那名一流武者瞬間臉色陡然大變,嗅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這是,死亡的感覺——
砰!
那名一流武者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黑龍重重一掌拍在身上。
哢嚓!
強大的力量猶如是一輛火車重砸在了那名一流武者的身上,直接將他全身的骨頭都砸得粉碎,當場吐血倒地。
痛苦掙紮了一番後,頭一歪便當場飲恨西北。
一名一流武者,死了。
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便慘死當場。
如此慘烈的一幕,頓時將四個家族的眾人都嚇得目瞪口呆,一時驚震呆滯。
尤其是四家的一眾供奉,皆是臉色大變,一臉陰沉的看著這邊。
如果剛才換作是他們的話,那——
恐怕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一掌便直接拍死一名一流武者,這確實是太可怕了一些。
這妥妥是一名武道宗師才可能擁有的實力。
四家此次一共出動了近百名供奉,其中一流武者供奉有二十人,七八十之數的二流武者。
本來這些供奉都不以為意,覺得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動手。
對付那些普通人,有三千打手在,他們出手就足夠了。
哪裡需要他們動手的地步?
可令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就有一名一流武者供奉慘死對方之手。
這一下子便令得全場的氣氛都頓時緊張了許多,那些供奉神經更是不由緊繃了起來。
等下——
恐怕是要他們出手了。
麵對一名武道宗師,這可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
稍有不慎的話,那恐怕就是丟掉性命之事。
雷響臉色更加陰鬱難看,滿臉森然,幽冷無比的死死看著黑龍,又看向了葉天淵。
葉天淵冷幽出聲:“少說點話,對你有好處。”
“你看,因為你一句話,便害得一名一流武者喪命於此。”
“若是不服,你可以繼續。”
挑釁。
羞辱。
這可是他雷響從來都沒有遭受到過的待遇。
他雷響身為雷家的掌權人之一,在雷家身份地位可是極高。
放眼整個江郡來說,也都是妥妥的頂尖級大人物。
妥妥的一方大佬級彆的存在。
說句不誇張的話,他雷響跺一跺腳,都能夠讓整個江郡抖上一抖。
就這樣的大人物,卻是被一個年輕人如此羞辱般的對待。
這不僅是他雷響顏麵掃地,而是整個雷家都顏麵蕩然無存。
雷響眼神有些複雜的死死看著葉天淵,從他雙眸中可以看到濃濃的怒火在跳動著。
似乎藏了兩個煤氣罐一樣,隨時都可能會爆炸。
身邊能跟著一名武道宗師的年輕人,來頭能小嗎?
整個江郡武道宗師也就是那麼幾號人,他雷響可都知道,但並沒有眼前這麼一號人物。
所以,這讓雷響心中也不免疑惑不解,他想知道葉天淵到底是何方神聖。
按理來說的話,應該不是江郡人吧?
江郡應該還沒有這麼一號牛逼的人物。
雷響看向了黑龍,沉聲問了一句:“敢問閣下到底是誰?”
“閣下應該不是我江郡之人,我江郡的武道宗師現在不超過一隻手之數。”
武道宗師?
那算個球。
黑龍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神情漠然無比的看了雷響一眼,依然是麵無半點表情的回了一句:“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就算是你雷家之主來了也還不夠格,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雷響:“……”
今天的侮辱性有點大有點強啊……
雷響真的是心臟病都快氣了出來。
胸腔的怒火已經快要滿溢了出來。
不過現在先救人要緊,對方既有有武道宗師坐鎮,那若是貿然動手的話,恐怕——
雷響強壓製住了心中的滔天怒火,再次看向葉天淵道:“年輕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即便你是一條強龍,但也沒有道理來壓我們這四條地頭蛇。”
“真與我四家族徹底撕破了臉,恐怕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你既然讓他們打電話喊我們過來,那想來應該是有什麼訴求,不妨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吧。”
葉天淵冷笑了一聲,道:“你可能有些誤會了。”
“我隻是想一次性把麻煩全部解決掉罷了,不想留過夜仇。”
“我沒的任何訴求,隻是想告訴你們,我要殺他們四人。”
“至於他們怎麼惹到我了,你們可以問他們。”
“喊你們過來,是給你們報仇的機會。”
雷響:“……”
眾人:“……”
這是什麼騷操作?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絕對極強。
把他們喊過來,就是要當他們的麵殺了他們四家的大少?
這豈是一個狂字了得?
簡直是狂的離譜到家了。
見過狂的,還真沒見過這麼狂的。
哪怕是之前不可一世的江郡王府,都不似這般狂妄吧?
雷元傑四人的父親都怒到發巔,氣得渾身激顫。
雷響怒不可遏的咆哮出聲:“小子,你敢!”
“你若敢傷他們四人一根頭發的話,我保證你們這裡所有人,都沒有命活著離開這裡。”
“你若是識趣,現在放了他們,我們四家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們安然離開。”
“若是執迷不悟,那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