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給她放了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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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喻淺這話,梁硯遲並沒露出沒太大的反應,隻問道,“你這是在跟我攀親戚麼?”

喻淺不意外他的反應,換了隻手托腮,“我就知道梁先生不會認我這窮親戚。”

梁硯遲掀起眼簾,瞳仁黑沉沉的,“你有什麼理由證明我們是堂兄妹關係?”

喻淺歎了聲氣,把臉撇向一旁,“你剛才不是說我攀親戚麼,那我不說了,你也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過吧。”

梁硯遲冷哼一聲:“欲擒故縱。”

“怎麼就欲擒故縱了?”喻淺不服氣,扯著嗓門反駁,“我是撩你了?還是勾引你了?還是對你拋媚眼了?”

“……”

梁硯遲無言以對。

“哪一樣都沒有吧?”喻淺振振有詞,“梁先生,雖然我現在處境是有些艱難,但你對我說話還是應該放尊重一點,不要覺得我現在孤苦無依就好欺負。”

梁硯遲擰起眉頭:“你……”

喻淺更委屈了:“我連為自己說幾句話都不行?”

名利場上從來沒有吃過悶虧的梁硯遲,今天算是在喻淺這裡吃到了!

“梁總是不是在後悔,今晚不該來陪我一起吃飯?”喻淺故意這樣問道。

“沒有。”

梁硯遲維持著最後一點好脾氣,“我做事情沒有早知道和後悔這幾個字。”

喻淺抿唇偷笑:“謝謝梁先生今晚陪我一起吃飯,在療養院待的一個多月,我太孤獨了,今晚有你陪著我,我才覺得好像重新活了過來,我很開心。”

說完,她偷偷觀察著梁硯遲的反應,他繃著的表情有一絲鬆動。

不得不承認,他真是她見過最難接近的人,沒有之一。

“彆把話題岔太遠,說回來,你剛才為何說我們是堂兄妹關係?”

梁硯遲表現得不想知道,不代表他真的不想知道。

事關自己最敬重的五叔,所以他得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喻淺換了隻手托腮:“字麵意思啊,我們是堂兄妹關係,深入考究,我是你叔叔的女兒,不過,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麵的那種。”

她就這樣把自己的身世大大方方說了出來,絲毫不在意梁硯遲會用怎樣的目光看她。

好在,梁硯遲並沒有露出什麼鄙夷的臉色,隻問道她,“我不想再問什麼真假,你也沒膽子在這造謠胡說八道,現在我就問你一句,你是我五叔跟誰生的女兒?”

“我是梁正青跟誰的女兒啊……”喻淺拖著長長的尾音,在梁硯遲的注視下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他跟誰生的,我隻知道,我是他年輕時背叛薑玟盈跟彆人出軌的產物,薑玟盈知道了我的存,所以把上一輩的恩怨算在我身上。”

她提這件事之前就想好了,不在梁硯遲麵前牽扯出蔣玟珠。

就讓梁硯遲去查、去猜,是誰都行。

“難道是把你帶進厲家的那位?”梁硯遲指的是柳晚敏。

喻淺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安安靜靜地看著梁硯遲。

“行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得不到答案,梁硯遲直接起身離開,如今剛知道這個秘密,他自然要先去查證一下,雖然很大可能喻淺沒有說謊,不然他剛才也不會先問她生母是誰。

喻淺也站起身,她喊道:“硯遲哥哥。”

梁硯遲身軀一滯,回過頭,冷著臉警告她,“我不想再聽到這聲稱呼。”

喻淺唇角下壓,有些局促,“就因為我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麵的身份讓你覺得很丟臉?”

“不是。”梁硯遲不自然地撇開臉,口不對心,“我自然要先證實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喻淺上前一步:“你要去問薑玟盈?還是去問梁正青?”

梁硯遲視線回到喻淺身上:“你想提醒我什麼?”

喻淺吸了吸氣,眼眶又變得紅紅的,“你問誰都可以,我的存在就是事實,我隻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真正的父愛,自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我的親生父親有沒有在意過,這二十多年,他有沒有想過我……”

這些話有故意的成分,也有幾分喻淺的真心。

她確實想知道,梁正青這麼多年來,有沒有想起過她這個女兒,或者說,梁正青知不知道還有她這麼一個私生女?

“我走了。”

梁硯遲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眼看著房門被關上,喻淺如釋重負地坐下。

第一步她成功了一半,就看梁硯遲查證是先從薑玟盈那邊著手,還是梁正青那邊,她當然更祈禱是梁正青那邊……

入夜。

梁硯遲洗完澡出來,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看股市,紅紅綠綠的光透過屏幕折射在他的眼鏡上,他看得很專注。

阿姨溫了兩杯牛奶,一杯拿到梁硯遲麵前,一杯準備給喻淺端上去。

幾分鐘後,阿姨下來走到梁硯遲身邊,小聲喊,“先生,先生。”

梁硯遲抬起頭:“怎麼了?”

阿姨小聲說:“我剛才給那位小姐端牛奶上去,保鏢接過那杯牛奶,我看到他往杯子裡放了一顆藥,我不敢問他什麼,就下來跟你說一聲。”

“放了一顆藥?”梁硯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確定看清楚了?”

阿姨斬釘截鐵:“看得可清楚了,他也沒藏著掩著,就當我麵,把那一顆藥放進杯子裡。”

說到這,阿姨聲音越發壓低,“先生,他是不是要害那位小姐?”

顯然這是薑玟盈的安排,梁硯遲不想多管這件事,就對阿姨說,“當作沒看到,不用管。”

阿姨不是多事兒的人,立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等阿姨走了沒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梁硯遲瞥了眼屏幕,來電顯示陸懷清。

梁硯遲接起電話:“懷清,你回來了?”

電話那邊的陸懷清說:“明天回來,處理一些事情,待不了幾天還會離開。”

梁硯遲好奇:“你最近到底在做什麼?”

“私事,不方便說太多。”

關於他親自將喻淺爺爺奶奶帶去滇城定居這件事,陸懷清不會對任何人說,即使是他最親近的朋友,或是親人,就是他對喻淺的承諾,也會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二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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