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聞舟寒浸浸的目光落在厲應樓身上:“兩分鐘,可真能拖。”
厲應樓不傻,厲聞舟突然出現在這,再聯想剛才喻淺突然趕他走的原因,也就解釋得通了。
“三叔還當真是陰魂不散。”他攔住厲聞舟的路。
厲聞舟瞥他一眼:“搞清楚到底是誰陰魂不散,還敢蹲守,想死?”
“我想確保淺淺的安危,在這等她回來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倒是三叔……”厲應樓目眥欲裂,“您作為長輩,卻做出這種有違倫理道德敗壞的事,簡直罄竹難書!”
厲聞舟輕描淡寫:“那又如何?”
厲應樓無比痛恨厲聞舟這種高高在上,拿捏人如螻蟻一般的姿態:“厲聞舟,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厲聞舟不怒反笑:“我的下場自有天定,但你的下場,現在掌握在我手裡。”
這句話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說完,厲聞舟撥開擋在麵前礙眼的厲應樓,朝喻淺的房門走去。
厲應樓轉過身:“厲聞舟,我不會被你掌控,你就等著看吧,我總有一天會將你踩在腳下。”
這句話算是徹底撕破臉,叔侄關係不再,從今往後他厲應樓也要爭一爭,絕不讓厲家的一切全部落到厲聞舟這樣的人手裡!
門打開。
喻淺忐忑地站在玄關處,剛才門外的對話她都聽見了,厲應樓激怒了他。
但厲聞舟的臉色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憤怒,甚至說不上憤怒,他臉上都沒表情,但越是看不透越讓她心慌。
他進來,她退後。
房門被他隨手關上,他說:“過來。”
喻淺咽了咽口水,上前打開鞋櫃給他拿拖鞋。
自上次厲聞舟來過這裡之後,她就悄悄備了一雙男式拖鞋藏在鞋櫃最裡麵,一邊不想他再來,一邊又不自覺給他備鞋,她可真是……
“新的男士拖鞋,給誰備的?”厲聞舟眼尖,看出喻淺拿出的拖鞋嶄新,還沒被人穿過。
喻淺沒解釋,將拖鞋放在他腳邊。
她不解釋他自然也懶得換,一把將她拉過來抵在鞋櫃上,掌心沒入她的衣衫,熟練地解開她內衣,一隻手握住,揉捏,反複幾次,力道很重……
喻淺忍著疼,死死咬住唇不發出聲音。
厲聞舟看著她這副倔強的樣子,勾唇冷笑了聲,騰出手扯開她衣衫,直接埋頭咬上去。
“嗚……”
喻淺差點崩潰。
他的手很快從下麵攻城掠池。
修長的手指,包裹的溫度,滿手的滑膩膩,氣溫就像躥了火星子,熱得能將人消融。
“三叔,嗚嗚嗚……”
喻淺被他玩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厲聞舟抽出手指,晶亮的水粘液沾了他滿手,還在往下滴,他俯身湊近咬她耳朵:“你看,都快把我的手淹了。”
喻淺臉紅得不像話,身體也早都軟得像被抽了骨頭,全靠厲聞舟的手摟著,不然早墜地上。
厲聞舟惡劣地將水塗抹在喻淺身上,然後將她轉過身,從後麵撞進去。
“乖乖,喜歡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厲聞舟的手撫在她脖子上,虎口抵著她下巴。
喻淺咬著唇不吭聲。
力道忽然變重,她差點把唇咬破,瀲灩的眼睛布滿水霧,要哭不哭的最勾人心魂。
厲聞舟騰出手把燈關了,昏暗的光線裡聽覺更清晰,他身上的衣服完好,隻少許褶皺,袖口挽起露出的半截手臂上是暴起的青筋,與生俱來的男人味,沉澱,爆發。
“你信不信他還在外麵?”他親吻她的耳垂。
快而猛的激烈逼得她發出嗚咽的哭聲:“求你你不要這樣,嗚嗚嗚,求你了……”
“求我就大聲點。”
他痛快極了,將她轉過身來麵向她,挽起她的腿。
喻淺不確定厲應樓是不是還在外麵沒走,但她不敢賭,門牆不隔音,如果真在外麵,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求你,進房間好不好。”
她主動摟住他脖頸,親他唇角,求得誠心誠意。
厲聞舟還算滿意,磨了她一會兒,就這麼抱著她進了臥室。
進臥室這段路兩人還嵌在一起,喻淺受不了直接咬在男人肩上,男人嘶了聲,一巴掌拍在她臀上。
她哆嗦了一下。
地上都是水。
屋外,厲應樓確實還沒走,他自虐似的像尊雕像一樣站在那一動未動。
隔著一扇門牆,沒那麼清晰,卻也能大致聽見一些。
他攥緊了拳頭,眼裡是扭曲的恨意。
這一次厲聞舟發了狠,喻淺被折騰腫了。
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過,她餓得前胸貼後背,卻又沒力氣下床去煮吃的,外賣早都冷了。
厲聞舟站在床邊,他沒穿上衣,隻穿了條西褲,腹部是一片緊實的溝壑。
他偶爾健身,平時更注重飲食,身材並非健身教練那類滿身噴張的肌肉,也不乾瘦,精實有力身材,女人最喜歡的一類。
他接了通電話,出了臥室幾分鐘,回來時手裡端著一碗雲吞。
湯底濃香,喻淺聞到了,口水不自覺咽了又咽,想起來看,骨氣又拉著她,彆為那點吃的折腰,除非他喂到嘴邊上來。
“張嘴。”
“……”
她迅速坐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襯衣,是厲聞舟穿的那件,做完後直接套她身上了。
“這是什麼?”她問。
厲聞舟拿起調羹喂到她嘴邊:“魚頭湯雲吞。”
難怪這麼香,她張嘴吃了一口,雲吞的餡兒是海鮮,裹了魚頭湯,好吃得她從厲聞舟手裡拿過來自己吃。
厲聞舟見她吃得這麼香,手撐在一側:“吃飽了繼續。”
“咳,咳咳咳……”
她被嗆住了,連咳好幾聲才緩過神。
“你還是不是人!”她明明是怒斥的語氣,可一開口聽起來跟嬌嗔似的。
厲聞舟似笑非笑:“剛才不是體驗過了嗎,是不是人你不清楚?”
喻淺忍著口腹之欲把碗還給他:“我不吃了。”
厲聞舟挑眉:“好,那就現在繼續。”
“……”
真想把這一碗蓋他臉上。
明明早上他還一臉生氣不搭理她,晚上就化身餓狼把她拆吞入腹,簡直可惡!
“乖乖。”
厲聞舟忽然又這樣喊她。
喻淺身體抖了一下,眼神變得防備。
厲聞舟伸手過來,勾著她的長發纏繞指尖,讚她:“今晚表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