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複生不解，他以史前文明壘砌出的高度，牽扯到了什麼因果？
隻是看東方武嚴肅的表情，他麵孔凝重，這份因果看起來有些大。
甚至他提及了舊路，說明這是一條被放棄的道路！
陳複生以散修身份與他們交談，想要弄清楚舊路是什麼。
東方武愣了愣，這話把他給問住了。
他僅僅知道舊路不可觸碰，更不要去研究，因為這是失敗者的道路，並且曆經他們的文明驗證，早就被淘汰掉了
魚子書了解部分，她興致勃勃，說道：“這因果，是你修行史前文明產生的因果，無論這些文明在與不在，都有因果在裡麵！”
“等待你的文明道路強大起來，大概率麵臨這些文明的反噬！”
陳複生心驚，反噬？長青功這些可以危害到他自身？
聽起來很荒誕，但是他們的文明驗證過舊路！
“這等因果威脅，你可以理解，你以他們的文明當作墊腳石，這些文明本能抗拒，從而釀成殺劫。”
陳複生皺眉，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
“甚至在你渡劫的過程中，麵臨的宇宙災害會非常可怕，你可以理解為，是文明大劫在清算你。”
陳複生頭大無比，當年他麵臨的黑災近乎無解，若非時間物質幫助他減緩時間流速，恐怕早就身死道消。
魚子書很耐心為他講解，縱然她不清楚這類清算的危害有多高，但清楚致死率很驚人。
陳複生有些不安，牽扯到的層麵太高深了。
甚至他僅僅以這些文明壘砌自身的高度，就要承擔如此重大與未知的險惡？
他細思後認為很嚴重，現在他根深蒂固，可如果根係發生了問題，將要讓他的境界體係紊亂！
陳複生昔年能走上舊路，也是因為火種法文明的影響，後續為了拔高散聖高度，以史前文明接二連三進化肉身。
但在最終時刻，陳複生鑿穿文明源頭的時刻，與純陽經和純陽桃木樹，存在較為恐怖的關聯！
在當時他記得，葫蘆都很意外，這說明純陽宮之行，讓陳複生誤打誤撞觸碰到了這些。
“道兄你修行的根法，應該無比強大吧？”魚子書的眼眸亮晶晶的，她青春亮麗，眼眸大而明媚，是造命山鼎鼎大名的絕色佳人。
根法？
陳複生轉眼間一想就明白了，他的肉身之根係是觀想法，觀想法可以稱之為根法！
“仙子，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沒有過硬的根法，很難有效以史前文明堆積自身？”陳複生反問。
“那是自然呀。”
魚子書說道，“你等於在吞噬史前文明，如果沒有過硬的根法，焉能成事？”
陳複生心事重重，觀想法已經沒有至高的源頭了。
奇人隕落之後，一係列相關的傳承都陸續斷送了。
陳複生一路走來，依靠的都是自身，一次接著一次挖掘生命奇跡，過程中還以各類大藥強化臟腑等等。
如果真正算起來，陳複生就是根法！
“如果沒有過硬的根法，未來隱患很大吧？”陳複生問了問魚子書。
魚子書俏臉微變，道：“你如果沒有強大的根法源頭，會被史前文明吞掉的，可我看你的狀態，根深蒂固，分明根法異常雄厚才對！”
陳複生思考，他不知道在經曆什麼超大型靈異事件，但是魚子書和東方武，都不知道觀想法體係。
故而他交代了部分自己的問題。
“啥，你沒有後續的根法經卷？甚至你的根法源頭寂滅了？你們這一脈僅剩下你自己了？”
東方武大吃一驚，“兄弟你這樣修行下去，要出問題的，當然如果你沒有以史前文明壘砌自身，純粹以根法開辟出文明源頭，自然不需要憂慮這些問題。”
“其實要我看來，這也不算什麼問題。”
魚子書說道：“根法是可以緩緩改變的，舊路固然危險萬倍，可如果你有至強的根法？可以鎮壓史前文明的因果反噬！”
“其實，我還是不理解，因果，是個啥？”陳複生問道。
魚子書錯愕，接著低頭思考。
東方武摸了摸下巴，這個問題都不算是個問題吧？
可是真的讓他們去思考，真的說不通。
因果，到底是個啥？
“你等我一會。”
魚子書人美心善，去也匆匆，來也匆匆。
她熱情拉來了一位白胡子老頭，這是造命山的老前輩，徐老，學問深不可測，甚至徐老經曆了他們文明最艱難的宇宙災害時期！
徐老也沒有什麼架子，他第一眼就發現了陳複生的獨特之處，更細致性掃描到他氣海噴薄的文明源頭。
徐老第二眼，就洞悉到了陳複生蔽體的神月異象，整體脈絡很凶橫，潛質也充足，有著較高的成長空間。
“晚輩陳複生，見過老前輩。”
陳複生恭敬行禮，他完全看不出徐老的特殊之處，越是這樣越是說明返璞歸真了。
“小夥子竟然能將舊路研究到這個領域，還渡過了文明劫難中的初階黑災，了不得。”
徐老淡然一笑，“你的根係很牢固，看來編織你根法的強者，是以肉身取法天地乾坤。”
“徐老神目如電，晚輩佩服。”陳複生驚歎。
“你以肉身取法天地乾坤法則，這一條路自然穩打穩紮，沿著走下去會有成就。”
“隻是路在腳下，潛質的高度上限，還要取決於你自己。”
徐老說道，“在曾經的大時代，舊路很輝煌，等於將各類史前文明彙聚一身，焚燒出文明火光，可以練就出了不得的本領。”
“但是這一條路，也存在缺陷！”
“你問因果是什麼？我隻能回答你，因果的誕生，因果的存在，冥冥中自有源頭！”
“而這個源頭，可以影響無數文明去遵循因果！”
徐老沉聲道，“你們可以去理解，因果，是人為的，並非天生的！”
陳複生身心俱顫，因果就是文明！
但是這個文明，對於宇宙時空的影響層麵極深極深。
那麼葫蘆是什麼？
因果葫蘆？還是因果文明的偉大產物？
“當然了，不管舊路的缺陷是什麼，宇宙災害來臨，豁出去一切都要變強。”
徐老滿腔的熱血略微沸湧，說道：“我們的文明，飽受宇宙災害摧殘，曆經毀滅再生，異常艱難熬過來了。”
“舊路？在我們當下的文明不存在。”
“因為我們的文明，已經不需要舊路了！”
“造命山的終極目標，就是為了締造出來，世間最偉大的文明源頭！”
徐老眺望遠方，激情澎湃，這是他崇高的理想，也是整個文明的終極目標！
“無數代人的努力，探索與深挖文明潛質，就是為了在終極災害來臨之際，驗證我們的文明高度！”
“讓最強的災害，驗證文明的高度。”
陳複生久久無法平靜，當下他們的文明經曆過許多災害，都頑強熬過來了，純粹這點，已經很可怕了。
“徐老，我們要是失敗了，文明是不是就沒有了？”東方武湊過來一笑。
啪！
徐老一巴掌將東方武打飛了！
碰！
東方武慘叫，一頭撞到一座大山裡麵，雙腿掙紮著。
“糊塗東西！”
徐老吹胡子瞪眼，整個文明意誌統一，攻必克，戰必勝，誰敢說失敗？
魚子書望著東方武的慘狀，她噗嗤大笑，前仰後合，這個東方武，真的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這裡可是造命山，是無儘奇才的彙聚之地，不管終極災害什麼時候來，他們已經做了無數年的準備，從未懈怠過！
陳複生這下徹底沉默了，他認為奇人生錯了年代。
如果奇人生在這個時代，以他的智慧，肯定可以投入到文明道路的研究中，肯定可以取得非常偉大的成就。
可純陽大陸，沒有經曆過宇宙災害的毒打，豈能萬眾一心。
“小夥子，這是藏經閣的進出令牌，你可以閱讀閱讀各類篇章。”
徐老遞給陳複生一個令牌，說道，“無論你想要走什麼道路，都要想清楚後果。”
“多謝前輩。”陳複生恭敬道謝，恭送徐老。
東方武灰頭土臉走來，衝著魚子書和陳複生傻樂。
陳複生好奇徐老什麼境界？
這片文明的境界劃分，與純陽大陸的完全不同。
“徐老雖然年邁了，但是他壯年時期，可是文明教主，甚至殺進了百強榜單，輝煌無比。”東方武肅然起敬。
文明教主，是可以開宗立派的絕世強者。
造命山縱然以修行為主，但並不缺乏戰鬥情緒，每隔數百年都要進行排位賽，百強文明教主？足以寫進文明曆史中，讓後代瞻仰與膜拜。
這片文明不單單有造命山，類似於這樣的超級修行世界，能有十餘個！
陳複生咋舌，這個文明太鼎盛了。
接下來對於魚子書提出的切磋？陳複生沒有拒絕，也想要驗證自身。
這一戰也是點到為止，沒有分出高低勝負。
戰後，魚子書的好奇心滿滿的，舊路很強啊，可以擋得住她醞釀的大招！
陳複生也發現了自己的短板……
與魚子書較量的期間，文明與文明相互碰撞，他似矮子在麵臨巨人，深深感觸到魚子書的文明潛質！
但是這個潛質，是她修行的經文賦予給她的，也是這片文明賦予她的自信與底氣！
“我修行的是塑命經，也是造命山的至高篇章之一。”
魚子書說道，“這篇塑命經，大概有著百萬年的曆史上，經過宇宙黑災驗證，可以抗衡高階黑災！”
“創作塑命經的強者，是超越文明教主層麵的蓋世人物吧？”
陳複生的話語讓魚子書狐疑，他連這點都不清楚？
“我說兄弟，你在外頭還真的是不問天下事。”
東方武說道，“我們造命山的掌教，乃是帝境強者，極致的偉大，幾乎伴隨著我們命運文明的完整曆史，沒想到你連他都不曉得。”
魚子書滿臉崇拜，偉大的掌教帝者，她僅僅在百餘年，遠遠見過一次，但是當年的她，還是個嬌嫩的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