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沒瘋我不知道,我是有點暈。”
徐桂芬都感到匪夷所思,禁忌路觸動了誰的神經線?
如果她推測的不錯,天星府那邊斷然有大批高手殺來,爭奪這等機緣,黑河很快熱鬨絕倫。
畢竟晉升星君何止是艱難?徐長風就算繼續努力數百年,上頭沒人也無用。
事實上,星君可以號令任何星宮為他行事,單單是這個特權誰能抗拒哪?一旦位置坐上去,子孫後代都是超級二代。
但在徐桂芬的認知中,如果讓徐長風選擇的話,他不可能選擇星君獎勵,則是選擇道陽爐。
道陽爐乃是天星府的鎮宮至寶,價值絕非蛟龍船能夠比擬的。
傳聞,道陽爐乃是以道星精華為根源,花費了無比漫長歲月祭煉成器,刻錄著無窮星辰至高奧妙,也是上古周朝的傳世至寶!
甚至據說道陽爐,都和覆滅的九品星辰有關!
道陽爐內潛修三年?都能培養出不遜色極品寶體的體質,在觀星府之內?這個名額何止是天價,基本上求之不得。
畢竟道陽爐輕易不可動用,唯獨觀星府的傳承弟子,才有資格使用。
“禁忌路真的如此殘忍嗎?莫非是生吞活人的修行法門?”有一位美麗的女弟子困惑。
“我隻是聽說,可以幫助凡人崛起。”
“什麼?哈哈哈哈!”
這些弟子搖頭大笑,凡人?沒有修行天賦,草芥一樣的東西,想要逆天改命,鬼扯吧!
世界格調以星師為尊,徐桂芬也覺得這種說法天方夜譚,她估摸著還有著更為血腥的案例,隻是未曾公布罷了。
“如果這些傳說不是真的,為何要這樣搜索?”
陳複生提出了疑問:“會不會是,星宮需要禁忌路的修行篇章?”
“陳複生,這種事情不要亂說。”
徐桂芬警告了一聲:“無論上麵要乾什麼,我們隻管聽從吩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要理會。”
周圍弟子皆是噤若寒蟬,牽扯到了星君的神經線,誰敢亂言?
“師姐說得對,是我胡言亂語了。”
陳複生情緒有些低沉,一路走來彼岸境,這一條路也是堂堂正正的大道啊!
難道冥想法與觀想法,注定對立嗎?
他想不通,也無法理解,隻能沉默著,內心變強的欲望瘋了般暴漲。
不然,他得死!
很快,寶船靠岸。
大批禁衛軍圍繞而來,陳複生都感受到這個隊伍的可怕,一旦命令下達,五百禁衛軍組合戰隊,注定石破驚天。
更讓他膽寒的是,若有若無有恐怖的神念,掃視而來。
強者,絕對是極致可怕的強者!
他被掃視,洞悉,全身秘密都要曝光,起了一身白毛汗。
陳複生清楚逃跑毫無意義,坐鎮在星空的強者實在是恐怖,刹那間可以橫渡而來。
陳複生已經預想到了死亡後的風暴,然而這等巨大的死亡緊迫感,猶如潮水散去了。
他蒼白著麵孔,望向四周,發現周圍弟子的情況與他相等。
陳複生劇顫的心臟穩住了,就這樣瞞天過海?
“剛才那道目光看到了我的氣海,應該也看到了星圖?為何沒有發難,莫不是沒有看到星圖?”
陳複生內心有著強烈喜悅,此物可以幫助他屏蔽強者探索!
徐桂芬麵對盤查的禁衛軍,神情冷漠,扔過去一枚令牌。
禁衛頭領檢查之後,恭恭敬敬歸還,“大人,根據星宮傳來的最高指令,天元國境內都在封鎖範圍內,近期不要外出。”
“我知道了。”徐桂芬點頭。
陳複生看了看天,本以為離開黑河就安然無恙了,結果僅僅衝出了一條包圍圈。
他現在算是明白天陽星宮的能量了,一座古國,人口億萬,說封鎖就封鎖。
等待回歸觀星府,裡裡外外都透發著沉重氣息。
陳複生拳頭微握,“諸位師兄師姐,小弟現在還是外門弟子,家裡有老人臥床,我先回去了。”
這些弟子皆是沉著臉點頭,如果徐長風垮台了,陳複生的日子就難了,他們也要跟著倒黴。
陳複生匆忙向著外門趕去,有些事情該問清楚了。
吞月,絕對是極品星技!
那麼吞月刀,也是極品嗎?如果真的是,恐怕黃天成以前的身份地位,堪比星君般!
……
“爺爺,我總覺得這樣搜索下去,很難有收獲。”
玄元昌坐鎮黑河中部區域,走向一國之主的營帳裡麵,內部靜坐的威嚴老者,透發著十分恐怖的生機。
“必須要挖出來,這是上天賜給我們天元國的禮物!”國主神目如電。
“觀想法多少年沒有問世了?越是漏網之魚,價值就越高,也或許順藤摸瓜可以挖出來一大群!”
國主說道:“甚至總部來的星君,我和他有些交情,功勞可以記在我玄元家族上!”
“可是,天陽星宮的反應有些大了吧?”玄元昌固然驚喜也是困惑,不至於吧?
“這你就不懂了。”
國主淡淡答複:“從異象規模上來看?觀想法修行者的天賦與悟性,恐怕是超一流的,潛質上很難估量,最起碼可以對標天星師!”
“而在曾經的歲月,抓住的禁忌路成員,幾乎沒有人引動出來星空異象!”
玄元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與異象有關係,怪不得觸動了天陽星宮的神經線。
“超一流的潛質,奪取群星之力的手腕,這主,嗬嗬,掌握的是正統的禁忌篇章,絕非民間流傳的禁書!”
國主說道:“觀想法一脈早就被鏟除乾淨了,那麼絕對正統的篇章,背後很可能隱藏著一股看不到的力量,若能破獲,我玄元家族的崛起之日就在明年的春天。”
“爺爺我清楚了,這運氣既然來了,豈能逃得出我們的掌心!”
玄元昌恭敬退下後,跟隨他的侍從走來,“殿下,有位觀星府的女弟子前來求見你,詢問淩耀之事,她說淩耀失蹤好幾天了。”
“淩耀,這廢物!”
玄元昌眼神一冷:“既要詢問,總要拿出些代價,我也好去找人。”
他現在手握大權,雷厲風行,任何寶船調動都需要經過他的批準。
目前黑河大亂,妖獸逃竄,也引發了大規模的廝殺,觀星府這邊死傷也較大。
“殿下有所不知,這位女弟子頗有姿色,目前正在您的營帳裡麵。”
“嗯,這還差不多。”
玄元昌內心竄出邪火,慕真久攻不下,又輸掉了聚星珠,他早就想要發泄一二。
等待他回歸營帳,看了眼規規矩矩站在裡麵的黃鸝,就冷著臉走向玉桌後端坐下來。
侍衛很識趣退下,吩咐兩側巡邏隊離遠點。
黃鸝精裝打扮,苦苦哀求玄元昌,淩耀死與不死她已經不在乎了。
陳複生已經死了,可是他終究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因為淩琛意外死亡,淩耀消失,淩家有人指著她鼻子說她是克星。
黃鸝無比委屈,這些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都是因為陳複生,死了還留下一攤子爛賬。
而玄元昌不同了,真正的權貴,又繼承了府主大位,隻要他說句話淩家豈敢為難。
看到玄元昌拿著一本古書觀看,也沒有理會自己,黃鸝機靈走來,為他捏肩,“殿下,我也不瞞您,其實我是陳複生的姐姐。”
玄元昌虎軀微震,黃鸝驚恐解釋:“殿下聽我說,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也早就沒了姐弟情分……”
黃鸝突然怔了怔,因為看到了玄元昌拿著的古籍內容,有些疑惑巡視著上麵的圖案。
她蹙眉,這些圖案很眼熟。
“你在看乾什麼?”
玄元昌不用看也知道她的小動作,反倒是古書上的觀想法篇章,是他從天星府抄錄得來的。
這幾日他在研究,困惑這東西真的能修行?
“沒,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上麵的圖案,有些眼熟。”黃鸝說道。
“轟!”
玄元昌氣海猛顫,豁然間偏過頭,一瞬不瞬注視著黃鸝,眼底爆發出熾盛無比的光束。
他驚駭著站了起來,禁書在外界絕無流傳!
以前他也是出於好奇,翻閱幾頁隨手抄錄出來,可是她黃鸝一個小小的觀星府弟子,竟然看過?
“殿下,您這是要?”黃鸝呼吸急促,驚恐後撤。
“你在哪裡看到的?”玄元昌眉心濺射出精神漣漪,話語猶如黃鐘大呂徹響在黃鸝耳畔。
“我,我……”
黃鸝抱著腦袋,無法抗拒玄元昌的精神壓迫。
她恐懼著,忍不住描述腦海中的景象,黃天成剛病倒情況不容樂觀,她在家裡翻找財物準備把老人的後事給辦了,結果在陳複生床下發現一個黃色卷軸。
上麵刻錄的人體圖案,與玄元昌的古書很是類似,但是絕對沒有卷軸上刻錄的更為精妙。
以前她看了看,不覺得是什麼修行經書,也沒有當回事。
“陳複生?你確定!”
玄元昌震撼,繼而狂喜:“禁忌路傳人,是他,竟然是他,你確定是陳複生嗎?”
“什麼?”黃鸝猶如五雷轟頂了般,外麵的人在找陳複生?這是個什麼樣的災星?
“就是他的,但是這事情和我沒關係,我就掃了眼,絕對沒有修行。”
黃鸝慌忙解釋,“殿下如果不信,可以以任何手段測試我。”
“哈,哈哈哈!”
玄元昌忍不住大笑,從蛟龍船事發到星空異象?這些可以說明,陳複生根本沒有死!
他還活著,並且突破到了彼岸境,溝通群星途中,引發了星空異象!
通了,一切都通了!
玄元昌狂笑不止,“陳複生,哈哈哈,我看他如何才能複生!”
“來人,快來人!”
營帳裡麵,黃鸝的大腦有些空白,陳複生沒死?
她恐懼,擔憂,後悔,隻是眼底的複雜情緒最終被貪婪吞噬了,活捉禁忌路傳人就能成為星君,她首告有功總要給了高階女星官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