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大備受關注,不少人詢問他們這狗哪裡來的,看著不像是本地土狗。
宋微:“朋友送的,這次出遠門,它太小了就把它也帶上,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嬸子們彆介意啊,它不會亂跑亂叫的。”
不介意,當然沒人介意了。
這看是個小英雄呢。
不僅不介意,小老大之後在火車裡都特彆受歡迎,甚至連乘警偶爾到這邊來都忍不住逗逗它。
特彆是在發現小家夥想拉屎撒尿了都知道哼哼唧唧叫人的時候,大家更是稀罕上了。
這才多大點啊,簡直比小孩還要聰明。
宋微也覺得小老大這狗子有點聰明過頭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小家夥抱起來左看看右看看。
林振:“你看什麼呢?”
宋微小聲道:“我尋思著這小家夥上輩子是不是忘記喝孟婆湯了,但看這小眼神清澈的也不像啊。”
林振在她額頭上敲了下:“想什麼呢你,有的狗天生就很聰明,以前我們村裡一家獵戶養的一隻五黑犬,三個月就會跟著去山裡學習打獵了,且學得很快,還有一些軍犬,也在很小的時候就能聽懂一些指令。”
相比之下,小老大是聰明,但也沒那麼誇張。
牧羊是這種犬血脈上傳承的本能,嗅覺是所有犬類的天賦,隻是一些犬在這方麵特彆突出,小老大大概就屬於這一類的。
至於拉屎撒尿了知道叫人,一些小孩想拉了也知道哼唧呢,更何況小老大是固定在草叢裡拉的,這隻是一種習慣。
習慣突然被打破了,它們會下意識的找親近的人解決麻煩。
宋微也沒過多糾結。
天黑了睡覺,天亮了,林振帶著保溫壺去打熱水,還熱了點吃的。
小老大在車廂內屁顛屁顛的亂跑,沒人驅逐嗬斥它,甚至一些人還特彆喜歡。
“小老大過來吃飯了。”
小老大的飯裡有肉有菜還有湯的,其實這個年紀的小狗喝奶是最好的,但火車上沒有啊。
奶粉這精貴東西更沒有,就算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一隻狗衝泡奶粉,大家得用多怪異的眼神看他們啊。
雖然喜歡小老大,但畢竟是狗,在大家眼裡始終比不上人精貴。
吃完早飯沒事可做,可以看書打發時間,也可以看外麵的風景。
在火車上待了兩天後,他們到g市了。
兩人要在這裡下一次火車,去幫謝天看一下他媽媽的情況。
兩人先是在當地的招待所辦理了入住,把行李都放下後,再帶著小老大去找謝天說的那個地址。
一直走到某處筒子樓,宋微和林振朝門衛大爺打聽季歸魚。
老大爺嗓門有點大且耳背:“啥?什麼歸魚?你們想買魚咋跑這裡來了?”
宋微聲音也大了點:“不是買魚,是找您打聽一個叫季歸魚的人。”
說話的同時她抓了幾顆糖給大爺。
“大爺您辛苦了,您知道謝天嗎?我們找謝天的媽媽。”
收了糖,老大爺耳背都好多了。
“原來你說的是謝天的媽媽啊,謝天那小子我知道,可憐啊,他們母子倆都可憐……”
眼瞅著他又要說一大堆話,宋微和林振都有點無奈的對視一眼。
林振掏出五角錢放他麵前。
“大爺,說重點。”
大爺手更麻溜了:“這不就說了嘛,昨天謝天那繼父喝了酒回來把小季打了一頓,那慘叫聲我們大家都聽到了。
婦聯那邊也來看了,但這畢竟是人家家事誰都不好插手,你們是小季親戚吧那趕緊去看看,這人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出過門呢。”
宋微和林振臉色微變,趕緊和大爺道謝後就去謝天家了。
敲門後,裡麵沒人應聲也沒人開門。
情況不對。
宋微很果斷的一腳把門踹開了。
聲音大得筒子樓的鄰居們都探頭探腦的。
“咋回事兒啊你們啥人?怎麼還踹門呢?”隔壁鄰居站出來橫眉豎眼的嚷嚷。
“不好意思嬸子,謝天他媽是我們姑姑,我們來找人門衛大爺說我姑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出門,這敲門沒人反應一著急就隻能這樣了。”
宋微語速飛快的說完,人已經跑到屋子裡去了。
這一進去頓時臉色大變,彎腰把地上生死不知,後腦勺帶著血的女人直接抱了起來。
“讓讓都讓讓,我送人去醫院。”
林振在前麵開路,宋微抱著人在後麵狂奔。
周圍來看熱鬨的一瞧見宋微抱著的人,還有房間裡那地上的血頓時大驚失色。
“這,這要死人了啊!”
整個筒子樓頓時像是炸了鍋一般。
“真看不出來,那趙永康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竟然把人往死裡打。”
“太狠毒了,這哪裡是教訓自家婆娘,這分明就是要殺人啊。”
“聽說是為了這房子,趙永康想讓小季把房子轉到他名下,但小季不肯,說這房子是要留給小謝的,之後那趙永康就經常打人。”
“所以啊這找男人就得擦亮眼睛,這找了個啥玩意兒回來啊。”
當然也有那思想老封建的。
“出嫁從夫,女人拿著房子乾啥?既然嫁給趙永康了這房子也得是夫家的,我看趙永康做得也沒毛病。”
大家都看了說話那人一眼,哦是他們筒子樓裡出了名的老封建,那沒事了。
眾人也沒搭理他的。
那人自己冷哼一聲黑著臉離開了。
另一邊,宋微和林振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了醫院搶救。
幾個小時後醫生出來:“人送得還算及時,命是保住了但以後身體得好好補補才行,她身上還有多處傷口,你們家怎麼回事?”
宋微咬牙:“我姑姑遇到了個家暴的死渣男!”
媽的拳頭硬了,現在想打一個渣男。
季歸魚被救回來後送到病房打點滴。
宋微就在病房看著藥水,林振則去買飯加打聽趙永康的消息。
他在這邊沒什麼人脈,打聽事情比較費勁。
但哪裡都不缺三教九流的,林振自有他的辦法,隻是要花費一筆錢。
季歸魚是晚上九點左右醒過來的。
睜開眼睛後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眼角眼淚流下。
“嬸子沒事吧。”
季歸魚看她,聲音乾啞:“你是?”
宋微道:“我是謝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