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姑父,這……這表姑不合適吧?”秦添丁急聲道,“她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保不準比我還小兩歲,喊表姑多不合適啊。”
“秦添丁,你這可不對啊。”
許大茂不悅道,“咱們院子裡最注重的就是輩分……你看人老林和閻埠貴是把兄弟,閻解成他們喊了林紹文多少年的叔啊。”
“那可不是。”
劉光奇也撇嘴道,“吳天澤是張小瑜的侄孫吧?張小瑜和秦京茹是姐妹,人家不一樣喊林紹文姑爺嘛,怎麼到你這就不成了?”
“我……”
秦添丁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表哥。”
葉琳娜俏生生的喊了一聲,“我……我要給這侄兒拿見麵禮嗎?”
撲哧!
整個院子頓時笑成了一團。
神他媽的拿見麵禮。
“那倒不用,你年紀也不大,掙錢也不容易……逢年過節讓你嫂子拿就成。”
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
“好。”
葉琳娜應了一聲後,看了許大茂他們一眼,就蹲在地上繼續把弄花草。
“行了,彆站著了。”
林紹文招呼道,“大家都坐吧。”
“欸。”
許大茂等人圍著桌子坐下,可目光卻依舊放在了葉琳娜身上。
“欸,老林,你這表妹說人家了沒有?”白廣元突然道。
“沒有。”
林紹文撇嘴道,“她要是說人家了,還能來這裡投奔我嗎?”
“說的也是。”
白廣元摸著下巴道,“欸,那她看著也不小了,你不給她找個人家?”
“唔。”
林紹文微微一怔,隨即撇嘴道,“彆他媽鬨,她就算找人家也不會找我們院子裡的,你們少打她主意。”
“不是,五姑父……你覺得我怎麼樣?”秦添丁搓著手道。
“你?”
林紹文瞥了他一眼,“我覺得你不怎麼樣……”
“哈哈哈。”
眾人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五姑父,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你親親侄兒呀。”秦添丁頓時急了,“你看啊,你是我五姑父……這小葉又是你的表妹,我要和她成了,這不是親上加親嘛。”
“你滾一邊去。”
閻解放不屑道,“你他媽真是沒出息……外麵大把的娘們不去找,天天在院子裡盯著,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可不是嘛。”
劉光福也附和道,“秦添丁,你可彆來這套……平常怎麼沒看著你攀親戚呢,現在人家院子裡來姑娘了,一口一個五姑父的,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麼玩意是吧?”
“他媽的。”
秦添丁狠狠的一拍桌子,怒聲道,“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特彆看不起我?”
“唔。”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隨即定定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他媽的都給我說話,你們是不是特彆看不起我?”秦添丁大吼道。
眾人沉默了一下,隨即非常有默契的點點頭。
“是。”
“什麼?”
秦添丁愣了一下。
“我們的確是特彆看不起你。”許大茂撇嘴道,“說真的,你還是在四九城周邊長大的,你連保定的都不如。”
“唔。”
白廣元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道,“許大茂,你他媽說什麼呢?”
“說你大爺,人家是誇你呢。”
劉光奇輕笑道,“秦添丁,你看到娘們連路走不動……我們不是看不起你,是特彆的鄙視你。”
“你……”
秦添丁被氣得渾身發抖,憤然離席。
可他還沒走到門口,又折返了回來,伸手把桌子上的西鳳酒抱在了懷裡,這才跑了出去。
“不是,你們這話可不行,傷人孩子自尊呀。”林紹文笑罵道。
“那也比你好。”
孫傳文斜眼道,“這秦添丁來了院子這麼久,我他媽就沒見你正眼看過他。”
“胡說,我怎麼沒正眼看過他。”林紹文沒好氣道。
“你就彆裝了。”
許大茂嫌棄道,“我們認識多少年了,還說我們看不起人……這院子裡最看不起人的就是你。”
“你……”
林紹文正打算說什麼,突然身側傳來一陣香風。
他側頭一看,葉琳娜此時正坐在了他身側,撐著下巴聽著他們說話。
整個桌子的爺們呼吸都為之一滯。
媽呀,這娘們長得真是好看。
“咳咳咳。”
喬婉咳嗽了兩聲。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左顧右看,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欸,小葉……你的頭發怎麼是黑色的?”白廣元好奇道。
“她眼珠子也是黑色的。”許大茂也笑道。
“可能是血統上的問題吧,我其實也不太清楚。”葉琳娜搖頭道,“不過我母親的頭發和眼瞳也是黑色的……”
“老林,你書讀的多,你說這是什麼情況?”劉光奇笑道。
“傻子嘛。”
林紹文笑罵道,“她的母親是我的堂姨……這混血頭發和眼珠子是黑色的,這不是正常的嘛?”
“唔。”
眾人恍然,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不對呀,我怎麼感覺她還是長得有些像毛子?”閻解成摸著下巴道。
“我說,沒讀過書也不至於像你們這麼蠢不是?”林紹文無奈道,“她老子是外國人,她繼承了她老子的皮膚、樣貌、身高,又繼承了她老媽的頭發顏色和瞳孔顏色,這不是常識嘛?”
他說完以後,看到眾人鄙視的眼神,不由微微一怔。
媽的,這群家夥是沒話找話,硬聊啊。
劉光奇眼珠子一轉,笑眯眯道,“小葉呀,你也二十多歲了……天天在家多沒意思呀,不如找份工作做唄。”
“欸,這個好,這個好。”
白廣元拍手道,“小葉,不瞞你說,我們院子裡都是做服裝生意的……你長得好看,要不乾脆去我們那上班好了。”
“嗯?”
其他人也是眼前一亮。
這是個好主意呀,在這院子裡有林紹文盯著,他們不好下手,可出了這院子,林紹文說了可就不算了。
“不要。”
葉琳娜搖搖頭,“我和我嫂子說好了,我就在家裡給她料理家務……她每個月給我發工資的。”
“傭人啊?”許大茂驚訝道。
“不是,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傭人?”
林紹文沒好氣道,“她這樣子……華夏話都說得不太利索,在京城又人生地不熟的,把她放出去工作,萬一闖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