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林紹文洗漱完了以後，發現喬婉和喬瑩此時已經坐在了餐桌上等著他吃早餐了。
他走過去仔細盯著兩人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沒認出來。
撲哧！
喬婉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後我把頭發盤起來，這樣你就不會認錯了。”
“盤起來有什麼用？如果你刻意讓我認不出來，換個發型就是。”林紹文苦笑道。
“那如果我們不想讓你認出來，那是另外一回事。”喬瑩捂嘴笑道，“趕緊吃飯吧，吃完飯還得去上班呢。”
“我等會送你們好了。”林紹文輕笑道。
“不行。”
喬婉搖頭道，“我們天天坐你的車去上班，會有人說閒話的。”
“唔。”
林紹文微微一頓，“不是，以前你們怎麼不怕有人說閒話呢？”
“以前那是問心無愧呀。”
喬瑩紅著臉道，“咱們什麼都沒有，我們當然不怕人家說閒話……現在可不同了，萬一被人說三道四，對你不好。”
……
林紹文麵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苦笑著搖搖頭。
“你可是我們……我爺們。”
喬婉紅著臉道，“你要是被人在外麵說閒話，我心裡也難受。”
“你們呀。”
林紹文搖搖頭道，隨即也沒再提這事。
三人吃過早餐後，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不過林紹文剛到院子裡，就被一大媽等人給攔住了。
“林紹文，彆走啊，聊兩句。”
……
喬瑩和喬婉聞言，也停住了腳步，俏生生的看著他們。
“行啊。”
林紹文含笑點點頭，“看你這滿麵春光的，是遇著什麼好事了？”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可都是幾十年的鄰居了，這不是遇著好事就想到你了嘛。”一大媽樂嗬嗬道。
“嗯？說說看，什麼好事想到我了？”林紹文眨眨眼道。
“我們現在呢，生意做的也不錯。”二大媽頗為矜持道，“一個月下來，大幾百塊錢還是分的到的……這不，我們就想到了你不是？”
“謔，一個月大幾百啊？”
林紹文滿臉驚訝道，“好家夥，我說你們怎麼穿金戴銀的……跟舊社會的地主婆一樣，原來是真發財了呀？”
撲哧！
院子裡的人皆是大笑了起來。
“嗨，林紹文，你這說的什麼話？”三大媽笑罵道，“咱們現在呢，打算再多盤幾個門麵下來，算你一股怎麼樣？”
“我沒錢呀。”
林紹文攤攤手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要是有錢……我他媽班都不上了，和許大茂他們一樣，天天在院子裡遛彎不好嗎？”
“欸，老林，有些事是羨慕不來的。”許大茂悠悠道。
“那是。”
劉光奇也叼著煙，傲然道，“老林，不是我說你……你現在一個月拿著那一百多塊錢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和我們一樣，下海算了。”
“不是，等會。”
傻柱滿臉詫異道，“老林，你不是說你徒弟在單位罩著你嘛，你怎麼還見天要去上班呀？”
“哎，我和你又不同。”
林紹文苦笑道，“我學生是學生，可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呀，我總不能天天讓他們在我單位待著不是？那也不像話呀。”
“嗨，你這師徒關係啊，跟假的沒什麼區彆。”傻柱嘲笑道，“這才多久呀，人家就煩你了……”
“哈哈哈。”
院子裡的人頓時笑了起來。
喬婉和喬瑩對視一眼，皆是抿了抿嘴，但也沒有敢接茬。
“行了，彆笑人家了。”
一大媽揮了揮手道，“林紹文，我知道你沒什麼錢，但你院子裡的娘們不是有嘛，這樣……你出五千，我算你一股，你什麼都不要管，每個月拿錢就成。”
“多少？五千？”
林紹文瞪大了眼睛，“不是，一大媽……你知道五千是多少嗎？我一個月可才那麼點工資，五千塊錢我得掙五年。”
“我知道呀，我不是讓你去找你院子裡的娘們借嗎？”一大媽撇嘴道。
“找她們借？你覺得她們會借錢給我嗎？”林紹文苦著臉道，“你可彆害我，這她們要是和秦京茹一說，我不得挨罵呀？”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二大媽嫌棄道，“得，我們知道你沒膽子，所以就給你想了個其他的辦法。”
“什麼辦法？”林紹文好奇道。
“你把房子抵了吧。”
三大媽輕笑道，“我們在信用社有認識的人，也幫你到問了……你現在和秦京茹又沒離婚，你直接拿著房產證去銀行就成，你那幾間大屋，抵個千問題不大。”
“抵房子？”
林紹文的語氣高了八度，“三大媽，你可彆害我……我他媽要是把房子拿去抵了，等秦京茹回來，不得弄死我啊。”
“不是，林紹文，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啊？”嚴鳳玉聽不下去了，“這房子是抵押了，又不是賣了，你把屋子抵押了，這每個月不是分錢給你嗎？”
“就是。”
李玲玲也笑罵道，“林紹文，你以前可是咱們院子裡最有出息的，現在怎麼越混越回去了？”
“哪有人把屋子抵了去做生意的，這要是虧了，豈不是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喬婉嘀咕道。
“嗯？”
所有人都側頭看了過來。
喬瑩急忙拉了拉自己姐姐的衣袖，示意她閉嘴。
“丫頭，你懂什麼是生意嗎？”一大媽不悅道，“這還沒開始做就說虧，這還做什麼生意？”
“可做生意不就是有掙有賠嗎？”喬婉白了她一眼。
“得，和你說不清，你也不懂，趕緊上班去吧，彆在這搗亂。”
二大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你……”
喬婉還想和她們理論，看到林紹文的眼色後，最終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林紹文，機會我們可給你了，這你要把握不住，以後我們吃肉，你可彆說我們不照顧你。”一大媽輕笑道。
“一大媽，我也想發財呀。”
林紹文苦著臉道，“可你也知道我家婆娘的脾氣，我要是真不和她商量，就把房子拿去抵了……好家夥，她回來非得弄死我不可。”
“你呀，就是慫。”
許大茂恨鐵不成鋼道，“和你一起做電影院，你不敢，現在電影院生意多好啊？這不比上班強？”
“那是。”
傻柱也鄙夷道，“人家蘇淺還和你是一個院子呢，你看看人家的飯店現在做得多大……何大清都漲好幾次工資了，你還在單位混吃等死，忒沒出息了。”
……
喬婉和喬瑩聞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還做生意呢，林紹文這當著乾部還能掙錢，這不比做什麼生意都好？
隻是這話不能說，當然，說出來也沒人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