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現在區婦聯都發話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吳天澤歎氣道，“你們乾了什麼，我心裡也清楚，攔你們是攔不住了，不過你們最好想清楚，萬一院子裡真出人命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婦聯平常看著跟清水衙門似的，都是一群老娘們在嗑瓜子聊閒篇，可到了關鍵時刻，她們說話那是真頂用的。
彆說你街道辦了，就是王夢吉在當場，人家不給你麵子，那就是不給你麵子，你說什麼都沒用。
“吳主任，你管他們做什麼？”顧懷薇輕笑道，“我們院子裡的爺們沒彆的優點，就是身體好……彆看許大茂被打成這樣了，過兩天，他照樣活蹦亂跳。”
“顧部長，彆開玩笑了。”
吳天澤苦笑一聲，隨即看向了林紹文，“姑爺，我們聊兩句成嗎？”
“可以啊。”
林紹文跟著他走到了一旁。
秦京茹見狀，示意秦淮茹她們先走，自己卻也跟了過來。
“姑爺，這次怕是麻煩了。”吳天澤無奈道。
“哦，怎麼說？”
林紹文遞了根煙給他。
“我和我老子提了想要調走的事，結果被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吳天澤欲哭無淚道，“他說當時是我自己哭著喊著要當這個街道辦主任的……也是找了我姑奶奶才幫我弄到這裡來了。”
“現在才乾幾年就不想乾了，這不是讓他們丟人現眼嘛，所以他們不同意我調任，還說我要是去找我姑奶奶，他們就把我腿給敲折。”
撲哧！
林紹文忍不住笑了起來。
“哥們，不是我落井下石啊，你當初不就是看著王夢吉當了副區長，所以才一門心思的往街道辦鑽的嗎？”
“欸。”
吳天澤慚愧的把頭低了下去。
“你有沒有想過……彆說四九城了，就我們東城區有多少街道辦？”秦京茹打趣道，“剛才那陳主任，人家資曆比你老，能力也不見得比你弱吧？人家怎麼就去區婦聯工作了呢？”
“我也沒想明白，真的。”吳天澤歎氣道。
“很簡單啊。”
林紹文笑罵道，“且不說王夢吉是王紅梅部長的遠房侄子，就人家家裡也都是高級乾部好吧？而且咱們南鑼鼓巷，出了王紅梅部長後，不知道多少人關注著。”
“溫昌隆上任第一時間，就是來我們這視察，不過……你還真沒遇到好時候，現在街道辦可不是以前了。”
“哎，這些我都知道。”
吳天澤把頭低了下去。
“行了，也彆垂頭喪氣的。”
秦京茹笑罵道，“你姑奶奶和我聊過這個事……我們也征求了張部長的意見，他的意思是讓你沉澱幾年再說。”
“你姑爺也給你想好了退路，等趙青山下一屆可能會更會更進一步，他的秘書要外放了，你去給他當秘書去。”
“啊？我給趙書記當秘書？”吳天澤滿臉激動道。
“暫時是這麼安排的。”
林紹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老弟……如果你真想走得更遠的話，就把每一任工作都做好，現在街道辦主任的確是沒以前權力大了。”
“可如果你真進了大衙門的話，這街道辦主任是最後一次可以接觸到的基層工作，以後如果不想被下麵的人蒙騙，那你自己就得把基層工作這一套摸透。”
“姑……姑爺。”
吳天澤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我聽說你從華興被調走了……你現在是什麼級彆？”
“部長級。”
秦京茹輕笑道，“還是負責醫務相關的工作……”
“我就說嘛。”
吳天澤鬆了口氣，“我姑奶奶還警告我……說沒事不許找你，有事更加不許找你，這樣影響不好。”
撲哧！
秦京茹頓時笑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你姑奶奶為什麼這麼和你說？”
“他不就是怕姑爺連累我嘛。”吳天澤滿不在乎道，“他們都說姑爺是得罪了人，才被從華興搞走的……可我不在乎，如果當乾部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那還當什麼乾部？”
“哈哈哈。”
秦京茹大笑不止。
“哎。”
林紹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道，“兄弟……你這麼想，我和趙青山是穿一條褲子的，四九城裡的人幾乎都知道，你如果和我來往過密的話，趙青山把你弄去當秘書了，彆人會怎麼想？”
“對我倒是沒什麼影響，我基本上上升渠道都堵死了，這輩子就這樣等著退休了，你就不同了，你不想在任的時候，彆人說你是靠裙帶關係的吧？”
“啊？”
吳天澤愣了一下。
“啊什麼？”
秦京茹頗為玩味道，“你要知道，我家爺們也好，趙青山也好……都是屬於少壯派，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們。”
“你也想嘗嘗出去吃個飯都被人舉報的滋味嗎？”
“姑爺，我覺得我姑奶奶說的對。”吳天澤一本正經道，“有事我直接和我姑奶奶說，還是不勞煩您了，我心理素質差，被人舉報一次，我會難受半個月……”
“您就不同了，現在在我們街道辦的檔案室裡，您的舉報信都有足足幾麻袋，還不帶重樣的。”
“哈哈哈。”
秦京茹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去你的。”
林紹文哭笑不得的踢了他屁股一腳，“趕緊滾吧，把你的本職工作做好就成，趙青山那……你姑奶奶會打好招呼的。”
“欸。”
吳天澤應了一聲後，飛快的跑了。
“這小子倒是頗有王奎榮他們的風範呀？”秦京茹捂嘴笑道。
“是吧？”
林紹文敲了敲手上的手表，“如果你還不過去的話……林穆他們可都走了。”
“哎呀。”
秦京茹驚呼一聲，疾步走了出去。
她可是林家正兒八經的當家主母，孩子們下鄉這麼大的事，她不露麵可就太過分了。
林紹文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後，正打算回屋，可沒想到白廣元湊了過來。
“老林，幫我看看怎麼樣？”
“嗯？”
林紹文看著他，不由驚訝道，“老弟啊，你……你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你孩子出生你都看不到了。”
“謔。”
傻柱等人皆是滿臉錯愕。
這小子除了虛弱一點，好像沒什麼大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