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閻,你玩真的?”林紹文忍不住開口道,“剛才許大茂那也就是開個玩笑,如果實在不成……咱也彆強求啊。”
“欸,林紹文說對。”
易忠海也急忙幫腔道,“閻埠貴,結婚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隻是為了賭那口氣,那還真沒必要。”
“什麼賭氣?”
閻埠貴沉聲道,“這話還是林紹文說的對……咱們院子裡的娘們其實都不差,尤其是對自己的爺們。”
“我以前做錯了事,那是我混蛋,現在我改了,我就準備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一大媽是好娘們,我們也是知根知底的,一起過日子也算有個照應。”
“這狗哪改得了吃屎呢?”傻柱歎氣道。
“你說什麼?”
閻埠貴怒聲道,“傻柱,老子忍你很久了……成,你他娘的喜歡胡說八道是吧?老子現在就去你家門口吊死,我不好過,你也甭想好過。”
“臥槽。”
傻柱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摟住了他,“閻老西……不,閻叔,我錯了,我錯還不成嗎?這他娘的不是跟老林待久了嘛,就喜歡胡說八道,你彆和我一般見識。”
“我可去你媽的吧。”
林紹文笑罵道,“你自己喜歡胡說八道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他媽再往我身上推……我等會去給老閻買農藥了,他喝了就往你家床上一躺,我看你怎麼辦。”
“臥槽,你他媽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傻柱大驚之色。
“嗯?”
閻埠貴微微一愣,隨即幽幽道,“他叔,我這喝了農藥……怎麼也得往你院子裡一躺才對吧?”
撲哧!
眾人皆是大笑了起來。
“行了,彆他媽鬨了。”
劉海中笑罵道,“閻老西,你玩真的?真要和一大媽結婚啊?”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閻埠貴冷笑一聲後,看向了蘇淺,“蘇淺,你剛才說我和一大媽結婚,你就把屋子租給我們的……這事還算不算?”
“算啊,為什麼不算?”
蘇淺打趣道,“一個月十塊錢的租金,但不許轉租……一年一簽成不成?”
“成。”
一大媽站了起來,“等會我們去簽協議,我來付租金……”
“謔。”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易忠海……你當時離婚的時候,分了多少錢給一大媽啊?”許大茂好奇道。
“這他娘的還用問嗎?”劉光奇斜眼道,“以易忠海的尿性,他能分多少錢給一大媽?依我看……一大媽這些年,怕是從死老太婆那撈了不少錢。”
“臥槽。”
傻柱驚呼一聲,隨即嗔怪道,“一大媽……你這可不仗義啊,死老太婆我也照顧了,我可沒分多少錢。”
“去去去,你信劉光奇的話?”
一大媽沒好氣道,“這錢是我這些年一分一分的攢的……這老閻不是有工作嘛,我們家也算是有個穩定的收入來源。”
“趕明日我們領證後,我也去擺個小攤,在街道裡買賣包子饅頭什麼的,也算有個營生,湊合著把日子過下去唄。”
“嘖,到底還是老閻有眼光啊。”林紹文誇讚道,“看看人家一大媽,多會打算盤……以後他們的日子肯定過得紅火。”
……
易忠海聞言,頓時咬了咬牙。
他現在有些理解林紹文為什麼離婚了還要給於海棠付生活費了,這自己的前妻,哪怕自己養著,也比放出去和彆的男人結婚要讓自己舒服。
以後看著閻埠貴和一大媽在院子裡膩歪,還不夠他惡心的。
“老林,來喝酒……”
許大茂把林紹文扯到座位上坐下後,很是殷勤的給他倒了一杯酒。
“彆介。”
林紹文警惕道,“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給我倒酒,這他娘的又安的什麼心?”
“嗨,我能安什麼心啊?”
許大茂笑罵道,“我不是和你說了,我想承包個電影院嘛,我嶽父老子同意了。”
“欸,這是好事啊。”
林紹文打趣道,“你嶽父老子是有眼光的,這可得好好喝一杯……”
“是好事,但他隻給我出一半的錢,剩下的要我找來找你,如果你樂意投資的話,咱們二一添作五就乾他一場。”許大茂幽幽道。
噗!
林紹文嘴裡的酒頓時噴了出來,他起身想走,卻被許大茂按住了。
“老林,咱們可是二十年的兄弟了……你不會這點小忙都不幫吧?”
“不是,哥們……我倒是想幫你啊,可我拿什麼幫?我他娘的一分錢都沒有,我總不能給你去賣票吧?”林紹文苦著臉道。
“林老弟,這話就假了不是?”孫鳳耀帶著三大媽坐了過來,打趣道,“你當了這麼多年的乾部,雖說沒有領工資吧,可你不是還出診掙外快嗎?”
“你不說這事還好,說起來老子就來氣。”
林紹文沒好氣的瞪著許大茂道,“你問問這個畜生,媽的……遇到難處了,找我借錢,我把私房錢都借給他了,可這畜生是怎麼對我的?”
“咳咳咳……”
許大茂頓時老臉一紅,訕訕道,“不是,兄弟,這事可不能怪我啊,我還錢給你的時候,還真不知道秦京茹回來了。”
“不是,幾個意思?”
孫鳳耀詫異道,“合著……你攢了這些年的私房錢,也被沒收了?”
“不是這些年,是二十年。”
許大茂苦笑道,“老林攢了二十年的私房錢,攢了有個小幾千……上次被秦京茹一窩給端了。”
“謔,小幾千啊?”
劉光奇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林紹文,想不到你也不老實啊。”李玲笑罵道,“人家京茹對你多好,吃穿用度都給你包了,你自己還偷偷的攢私房錢,這可不合適。”
“去去去,你以為你家爺們沒藏是怎麼?”林紹文笑罵道。
“臥槽。”
劉光奇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樣,猛然跳了起來,“老林,我去你大爺的,你可彆胡說八道……你再他媽誣陷我,我吊死在你家門口了。”
“玲玲,看這反應……八成還是真藏了。”秦京茹打趣道。
“秦京茹,你少在這教壞我婆娘,我婆娘可不是那種一點錢都不給爺們的人。”劉光奇怒聲道。
“他倒是比林紹文差遠了……一共才一百六十二塊三毛四分錢。”
李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整個院子頓時死一般的沉寂。
劉光奇張張嘴後,最終頹然坐在了凳子上,眼神都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