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爺在院裡還是挺有威信的,不過有些人就喜歡挑戰權威,比如說大茂哥。
“老閻,十塊錢你就敢收一塊錢的利息,高利貸都沒你這麼狠。”許大茂撇嘴道,“傻柱,閻解成……借我的,下周放餉,一人多還我五毛錢就成。”
“許大茂,你怎麼還搶生意呢?”閻埠貴怒聲道。
許大茂根本不搭理他,反而看著傻柱和閻解成道,“你們借不借……我那酒可還沒喝完呢。”
“對對對,喝酒。”
傻柱和閻解成如夢初醒。
“許大茂,這錢你掏了,我放餉的時候還你。”
“我也是。”
“成。”
許大茂聽到兩人的承諾,立刻掏了二十塊錢塞到了秦淮茹手裡後,勾著林紹文的肩膀道,“老林走吧,這酒可才剛剛喝到興頭上呢。”
“好。”
林紹文笑了笑,走向了西廂院子。
嚴鳳嬌和嚴鳳玉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這錢掏了就夠肉疼的了,這飯怎麼也得吃回來不是。
嚴華一家三口看著眾人的背影,皆是麵露怨毒之色。
嚴母剛想破口大罵,可看到一臉冷笑的賈張氏後,立刻把話吞了回去。
這老太婆是真不好惹,罵起人來跟機關槍似的。
而且又不怎麼要臉,萬一真的被她訛上了,那就完了。
“行了,你們也彆鬨了,都回家去吧。”易忠海擺擺手,示意大家散了。
咕嚕!
嚴龍的肚子響了一下,隨即苦了臉,“爸媽,我餓了……”
“我也餓。”
嚴華無奈道,“傻柱那畜生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管我們的死活……”
“要不,咱們看看他家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弄點出去換點錢,咱們也吃一頓?”嚴母小聲道。
“你彆想了。”嚴龍攤攤手道,“他家早就被我翻了個底掉了……彆說值錢的東西了,就是像樣的東西都沒幾樣。”
“那這怎麼辦?”嚴母無奈道。
“要不……”
嚴龍看向了停在院子口的自行車。
嚴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兩人好似一瞬間達成了默契。
西廂院子。
“林紹文,酒瓶子空了……”劉光奇滿臉酡紅道。
“在我叔院子難不成還會少酒?”閻解成撇撇嘴,喊了一聲,“嬸,我叔這沒酒了。”
“來了。”
正在和眾人閒聊的秦京茹立刻跑到了書房,提了兩瓶茅台走了出來。
“多謝嬸。”
閻解成滿臉堆笑的喊了一聲。
“喝吧。”
秦京茹擺擺手後,就走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林紹文仗義。”
劉光奇大吼了一聲,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李玲,你家爺們酒量可一般。”秦淮茹笑道。
“不應該呀,他平常也能喝了兩的。”李玲側頭看了劉光奇一眼。
“兩?彆鬨了。”於海棠嬌笑道,“那幫小子酒量可都不錯……劉光天和閻解曠都能喝個七八兩呢。”
“你還真拿捏上了。”李玲苦笑道,“你也不比他們大幾歲,還那幫小子……”
“沒轍啊。”秦京茹無奈道,“這一口一個秦姨,一口一嬸嬸的,都多少年……不老都被他們喊老了。”
噗!
李玲頓時被逗笑了。
“可不是嘛。”張小瑜抱怨道,“昨天劉光福見著我,直接喊我張姨,可把我給嚇得不輕。”
“你那算什麼。”何雨水歎氣道,“閻解放知道吧,現在都喊我姐……我尋思著,他不比我大幾歲嗎?”
“還不都是林紹文造的孽,這院子裡的年輕人都被教成什麼樣了。”於莉嗔怪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冉秋葉撇撇嘴。
她倒是沒人喊她姨,不過大家一口一個冉老師,也是很客氣。
另外一桌。
兩瓶茅台下肚後。
劉光奇直接癱在了地上。
“這小子還是乾部,就這點小酒量……”許大茂很是鄙視道。
“可不是嘛。”傻柱也不屑道,“我還以為劉光奇多能喝呢,天天在院子裡擺譜,跟個人似的……沒想到居然連劉光福都不如。”
“傻柱,我可沒招你啊。”劉光福不滿道。
“我那是誇你懂不懂?”傻柱瞪眼道。
“行了,彆扯淡了。”林紹文起身道,“劉光福、劉光天……你們把劉光奇送回去,閻解放、閻解曠打掃衛生,這些沒吃完的菜你們自己分了。”
“好嘞。”
幾個小子立刻來了精神。
彆看現在大家飯量都很多,可實際上還剩了不少菜。
這些菜如果弄回去熱一熱,還能吃幾頓好的。
“彆介啊。”傻柱急忙道,“我今天沒做飯,我嶽父老子他們飯都還沒吃呢,這些菜讓我打包回去。”
“隨便,反正你們弄乾淨就成。”
林紹文打了個哈欠後,就朝著衛生間走去。
秦京茹立刻去臥室給他拿換洗的衣服,其它娘們也是一哄而散,回去洗漱了。
嚴鳳嬌把剩下的飯菜打包好後,就給嚴華他們送去了。
嚴鳳玉則留在院子裡幫忙整理,閻解放和閻解曠雖然飯菜沒撈著,但也沒走。倒不是他們有多講義氣,隻是這事是林紹文交代的,他們還想著繼續混飯呢。
次日。
林紹文剛出院,就看到閻埠貴紅著眼珠子蹲在門口抽煙。
邢隊長則帶著幾個聯防辦的隊員在勘查,見到林紹文來了以後,立刻迎了上來。
“老林……”
“什麼情況?”
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
“還能什麼情況,閻埠貴的車丟了。”邢隊長苦笑道。
“啥玩意,自行車丟了?”
許大茂和傻柱一臉錯愕的走了過來。
閻埠貴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老閻,你這車就停家門都能丟?”林紹文皺眉道。
閻埠貴可是號稱“門神”,這院子裡誰進誰出,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我他媽怎麼知道?”閻埠貴委屈道,“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車還在門口,這早上起來車就不見了……”
“有沒有腳印?”林紹文問道。
“哪來的腳印,這院子的和街道的雪都被人掃乾淨了。”閻埠貴欲哭無淚道。
林紹文不動聲色的往後院走去,邢隊長立刻跟了上來。
“老林,你懷疑誰?”
“咱們院子這麼多年都還沒出過這麼大的事,自行車可不比錢,一般人可不敢偷……”林紹文壓低了聲音道。
這年頭的自行車可都是有鋼印,也就是有車牌的。
當然,敢收賊贓的也都是專業人士。
鋼印什麼的也難不住他們,隻是一般人不敢以身犯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