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東界的人?您是如何看出來的?”章軒好奇地問道。
“我感應得出,那個家夥的仙道修為高於三級玄仙,應該是二級或者一級玄仙。”融巽說道,“你要是跟他對拚,大概率會落敗。”
“他既然是一級或者二級玄仙,為什麼到東界來?”章軒還是有些不明白。
“這可能是各界的唆鼠人相互勾連所致。”融巽回應道,“興許因為你的挑動,唆鼠人和酸鬼人之間已經有些劍拔弩張,雙方各自暗中預作準備,並且請來一些神助力。剛才那個家夥,說不定就是潛伏在電火宗的一個神助力。”
“嗯,您這個說法倒也符合邏輯。”章軒聞言頷首,“如此看來,東界現在應該有不少暗藏的一級或者二級玄仙。”
“如此一來,你就有些危險了。”融巽正色說道,“對付三級玄仙,你基本上沒多大問題,可要對付一級或者二級玄仙,你還差了點火候。”
“我不怕!”章軒淡定說道,“我又不是沒有越級作戰的能力,遇到一二級玄仙的時候直接開乾就是了,打不贏還可以跑呢。”
“跑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即使跑得了,那也很丟人。”融巽說道,“我再傳你一招保命的手段吧,遭遇強敵的時候,你跑得了就跑,實在跑不了的話通常也沒有性命之憂。”
“啊?”章軒納罕道,“跑得了固然沒有性命之憂,跑不了怎麼可能沒有性命之憂呢?”
“我這一招叫做生死符,乃是一種極其特彆的招式。”融巽回應道,“你隻要在對手身上種下生死符,對手就會瞬間失去活力,並且會漸漸被生死符弄死。如此一來,再強的敵人都不太可能滅了你,除非他們出手的速度足夠快。”
章軒聞言大喜,暗道:哎呀,老龍這一招實在是太奇葩了,老子如果學會了這一招,保命就絕對沒問題了。老龍的生死符肯定比催死使君的催死符管用得多,有了生死符,老子就不必動用催死符了!
欣喜之中,他開口問道:“前輩,這應該是您壓箱底的功夫吧?”
“哼,壓箱底不壓箱底的,反正沒誰對付得了我,這樣的招式我基本上用不著。”融巽回應道,“你卻不一樣,將來可以用它大殺四方。我把它傳給你,就是為了讓它活起來。”
說罷,向章軒打來一個神念團。
章軒迫不及待地打開神念團,一邊參悟一邊向融巽請教其中的一些難解之處,融巽則不厭其煩地講解。
這一功法乃是頂級功法,繁難之處甚多��若無融巽從旁講解,章軒無論如何都參悟不透。
兩個時辰過後,章軒方才粗粗地參悟了一遍,緊接著進行深度參悟。
融巽則閉目打坐,沒有加以乾擾。
待得章軒參悟完畢,夜幕已然降臨。商議一番,他們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奔赴火焰山。
孰料,正欲入睡,卻聽虛空甬道處傳來了動靜。
融巽反應甚快,一聽到動靜便疾速行動,衝到甬道出入口,提溜回一個人來。
章軒打眼一看,此人正是白天逃走的那個家夥。
這個家夥去而複返,可能是因為還有沒完成的使命,並且料定融巽和章軒已經走了,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回來的。
融巽一把將那人扔在地上,冷眼瞅著他,一聲不吭。
那人來回打量打量融巽和章軒,開口問道:“二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哪?”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你是什麼人才重要。”融巽淡然回應道,“一個二級玄仙,無緣無故地跑到東界來乾什麼?莫非是要乾什麼歹事?”
那人麵對融巽的質問,不由低下了頭。他是個二級玄仙,儘管受東界的天地法則所限製,修為被壓低了一些,卻仍是無敵的存在,然而卻被融巽輕鬆捉拿了,在融巽麵前幾無還手之力。如此說來,融巽起碼是一級玄仙。
仙林素以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在融巽麵前他絕對不敢放肆。
令他納悶的是,融巽既然是一級玄仙,又為什麼到東界來?莫非是酸鬼人請來的助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待在這裡就沒多大意義了,縱使有他幫忙,唆鼠人也不會討到半點便宜。
想到這裡,他編織鬼話說道:“啊,是這樣的,我在東界有些相熟的朋友,閒暇之際過來串串。”
“哼,你這些鬼話都是臨時現編的吧?”融巽斥道,“你串朋友就串朋友,對老子出手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把老子當成了敵人?”
“嗨嗨,那都是誤會,您可千萬彆當真!”那人假笑著說道,“我初來乍到,不太熟悉這裡的情況,時常鬨些誤會甚至笑話,您還是多擔待吧!”
章軒微微一笑,說道:“好的,前輩!”
說話之際,當即衝著那人打出一些生死符。
生死符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有如他先前所收取的那些鬼畫符,卻都包含著強勁的力道,甫一跟那人的身體接觸,便瞬間隱沒。
與此同時,那人感到自己著了生死符的地方似乎被套上了一個個緊箍,轉眼之間喪失了活力,便是沒中生死符的地方也受到了牽扯,無法自如地活動。
身為二級玄仙,他見識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招式,唯獨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招式。而一旦中了這樣的招式,他的小命就很難保住了。
痛苦與沮喪之中,他急忙開口說道:“二位,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手下留情放過我吧。你們隻要放過我,我情願做你們的奴仆,甘願效犬馬之勞!”
為了保命,他已經拋棄了任何原則和底線。
“煉化了這個家夥,你的修為就會大幅度提升,還是彆聽他這麼聒噪了吧。”
融巽瞥那人一眼,對章軒說道。
章軒聞言,當即將那人收進小乾坤,開始煉化吸收。
煉化吸收一個二級玄仙,他就擁有了一些二級玄仙的法則,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件好事。
如果這個家夥不是唆鼠人,他說不定還不太忍心煉化。既然這個家夥是陰狠毒辣的唆鼠人,他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那人被他活生生地煉化,情急之中不由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
為了不驚動其他人,章軒隻好將他挪移到鼠乾坤裡,一點一點地煉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