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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小尛子回懟道:“淫妖,你不要鬼扯,老子是個正經男人,不像你那麼男不男女不女的!”
莽山大妖即便戳中了他的軟肋,他還是不願意承認。
“嗬嗬,發昏當不了死,嘴硬當不了事實!”莽山大妖笑道,“承認現實,並且勇於麵對現實,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可惜你不是!”
這個淫妖滿嘴歪理,小尛子自知嘴頭上占不到什麼便宜,索性不再跟它廢話,於是一邊悄悄拿出花棍捅向淫妖,一邊向它打出一記神魂錘。
莽山大妖身軀龐大,看似笨拙,實則靈巧得很,閃轉騰挪極有章法,輕鬆躲開小尛子的偷襲,舞動著粗壯的手腳反擊。許是因為存心收服小尛子的緣故,它並未對小尛子下狠手,隻是用尋常的招式攻擊。
饒是莽山大妖未儘全力,小尛子也打得非常吃力。眼見花棍和神魂錘都奈何不了莽山大妖,他內心頗為焦灼,越打章法越淩亂,頓飯工夫過後,不得不將徒河大妖放出來接手。
徒河大妖再度跟莽山大妖交手,一時之間打得有聲有色,雙方看上去平分秋色。可是時間一長,徒河大妖便漸漸被莽山大妖所壓製,打得極其難看。
莽山大妖一邊打一邊出言譏諷:“哼,敗軍之將,竟然還敢在我麵前逞威風,應該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徒河大妖聞言羞惱,攻勢越發淩厲,卻終究不敵莽山大妖,不一會兒便再度陷入淩亂。
小尛子見狀,隻好喝令徒河大妖退下,自己上場。
如此反反複複,小尛子、徒河大妖各自與莽山大妖激戰十數個輪次,依然無法拿下對手。
不僅如此,糾纏一段時間之後,小尛子隱隱感到自己的一縷神魂也被莽山大妖牽製住了。
他一邊跟莽山大妖過招,一邊開口問道:“淫妖,你到底對老子做了什麼?”
莽山大妖哂然一笑,說道:“小子,你跟你的奴才徒河大妖,都被我的情絲扯拽住了,哈哈!”
“什麼,被你的情絲扯拽住了?”小尛子納罕道,“咱們之間從來沒什麼情意,哪裡來的什麼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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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忘記我是乾什麼的了吧?”莽山大妖老神在在地回應道,“你一口一個淫妖地叫著,莫非不知道我擅長在男女情感方麵下功夫?你要知道,世間唯一難以割舍的情愫便是男女之情,我將這一因素運用到神魂攻守手段之中,乃是出於我的奇思妙想。從實戰經驗看,它確實有效,誰人一旦對我發動神魂攻擊,我就用神魂情絲牽扯住他,讓他無法擺脫,你說這是不是非常奇妙?”
不能不說,莽山大妖這一手段確實高妙,一般人想象不到,如果實力不夠,想象到了也施展不出來。莽山大妖具備這樣的實力,是以能夠將自己的設想付諸實施。
小尛子心裡讚佩,嘴上卻道:“嘁,你這些奇技淫巧,體現出的都是小心思,而不是大格局。要想稱霸全球,僅有這些小心思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你的野心永遠實現不了。”
“小子,這就是你見識短淺了。”莽山大妖笑道,“不謀一隅,如何謀得全局?我這麼一點一點地動心思,積少成多,集腋成裘,假以時日,就會漸漸形成大格局。反倒是你,明明本事不濟,卻偏偏不知所謂地打算一口吃成胖子,仗著膽子來滅妖,結果怎樣,你現在恐怕已經心中有數了。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什麼時候都不吃虧,學著點吧小子!”
小尛子原本隻是請教了一個問題,卻被莽山大妖毫不留情地教訓了一通,心中越發惱怒,繼續上躥下跳地跟莽山大妖較量。
氣力不濟之際,又讓徒河大妖出來接替。
小尛子一邊喘著粗氣歇息,一邊跟紅蕊商議道:“大神,這個淫妖確實不好對付,您有什麼高招?”
紅蕊回應道:“迄今為止,你所能動用的手段基本上都動用了,唯一沒動用的是琅琊劍。至於動用琅琊劍之後的效果如何,我也說不清楚,你不妨權且一試。”
小尛子聞言,點頭說道:“嗯,也隻能這樣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待得徒河大妖退下之後,小尛子再次上場,先是施展穿花蛺蝶手拋出琅琊劍,繼而跟莽山大妖對戰。
那琅琊劍倒也不負所望,一被小尛子拋出去,便徑奔莽山大妖而去,嗡嗡嗡地圍著莽山大妖轉悠,不時觸碰莽山大妖那龐大的身軀。
小尛子見狀,心中暗道:“哼,該死的淫妖,這回看你死不死!”
不過,接下來,他那滿懷希望通通變成了失望。
琅琊劍儘管跳得歡實,一次次地撞擊莽山大妖,卻始終不能把莽山大妖怎麼樣。
莽山大妖反而笑道:“小子,你這是鬼弄的什麼?這把鏽蝕得不能再鏽蝕的殘劍,在我身上碰來撞去的,要說是?癢癢,它又碰一下就離開,你不會是吃錯了藥,拿它來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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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尛子被這話氣得夠嗆,卻無法加以反駁,無奈之中隻好將琅琊劍收回來。
雙方搏殺了很長時間,眼見夜幕降臨,小尛子生恐自己吃虧,於是決定罷戰,第二天再接著乾。
當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莽山大妖卻不同意,說道:“小子,你當咱們之間這是開玩笑麼?我費勁巴拉地跟你較量了這麼長時間,眼看就要拿下你了,你卻打算回去養足精神再來對付我,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再者,我那情絲已然係在你的神魂上,豈可輕易扯斷?一旦扯斷,我先前所下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小尛子聞聽莽山大妖這麼囂張,心中氣苦得很,卻苦無良策,隻好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冷臉回應道:“淫妖,我提議罷戰,其實是為你好,你彆這麼不識好歹。你要是一直這麼耗下去,精力遲早會耗乾,老子卻是跟徒河大妖輪番上陣,有充足的休息機會,精力永遠耗不乾!”
莽山大妖嗬嗬一笑,說道:“小子,你這番好心,我心領了,卻絕對不能答應你罷戰的請求,你便是跪在地上求我都不行。你這個家夥那麼喜歡作妖,我不可能放過你,要是對你下狠手,你絕對撐不到現在。我這麼溫水煮青蛙,就是為了摧折你的心態,好讓你徹底心服口服。”
“哼哼,那你這番心思可能白費了!”小尛子冷笑道,“我是高尚的人,怎麼可能屈從於你這齷齪的淫妖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感到沒有任何底氣。
他最大的底氣來自那些大神,可是現在看來,那些大神完全指望不上了,唯有徒河大妖還能多少指望一些。這麼僵持下去,他落敗是鐵板釘釘的事,不可能有任何取勝的希望。
他承認莽山大妖所說的都是事實,莽山大妖如果想殺他,他極有可能活不到現在。
此時此刻是他最為困難的時期,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時刻,看不到任何擺脫困境的出路。
前路茫茫,他卻無路可走,十五歲的花樣人生難道就這樣結束了麼?
沮喪之中,他暗自問自己。
他不是不能死,為除妖而死,也算死得其所,問題是,他死了以後,他的娘親和姐姐肯定傷心欲絕、鎮日在哀慟之中過活。
回想起娘親對他的辛苦撫育,對他的親切關懷,給予他的親情和溫暖,他由不得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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