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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小尛子又頓時平靜下來。
這個女妖說這樣的話,分明是要引動他的怒氣,以便趁著他情緒波動的時候動手,他萬萬不可上當,不能給女妖提供趁虛而入的機會。
於是,他淡然回應道:“呀,你怪不得出了那麼多幺蛾子呢,原來是個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騷娘們!”
女妖聽了這話,似乎並不生氣,笑吟吟地說道:“小子,想必你還沒經過人道吧,想不想讓老娘好好教教你?”
小尛子見女妖這個時候竟然還玩什麼倫理哏,於是毫不客氣地懟道:“你的命都快沒了,怎麼教我?隻好去陰曹地府教那些惡鬼,哼!”
女妖仍自平靜地笑著,一邊笑一邊欺近小尛子。
小尛子警惕地注視著女妖,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他首次直麵處於正常狀態的大妖,不敢貿然出手,於是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打算等到女妖出手的時候再予以反擊。
他當然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可是,當跟對手存在一定實力差距的時候,這樣的道理未必是硬道理,隨機應變才是最恰當的選擇。
女妖含笑來到小尛子身邊,一把扳住他的脖子,將那張油頭粉麵靠近他的麵頰,送過來一陣熏鼻的香氣,同時送過來一股難聞的妖氣。
小尛子以為女妖要猥褻他,於是暗自揮動手中的琅琊劍,捅向女妖的腰眼。這一捅之力甚大,他認為足能將女妖捅得直不起腰來。
孰料,就在他揮劍捅向女妖的時候,女妖卻倏然在他眼前消失了。
這個該死的女妖,莫非繞到了他的背後,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驚悚之中,他猛然往前跳出老遠,而後急速轉回身來,卻沒發現女妖的蹤跡。
不會這麼詭異吧,剛才明明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妖,為什麼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尛子正自詫異,驀然感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他聽到女妖在裡頭說話,並且感到自己身上冒出了一些妖腥氣。
啊?那個該死的女妖,莫非鑽到老子的身體裡頭去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熱鬨可就大了。那裡原本就有一個大神紅蕊,此刻又多了一個大妖,三人共用一體,究竟會出現怎樣的情形?
要是把老子的身體折騰壞了,那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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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皇之中,他急忙調用自己的氣勁,試圖對付那個該死的女妖。
問題是,迄今為止,他所掌握的正經功夫唯有混元一氣功,便是連鑽心咒也算上,也不過區區兩種功夫,並且這些功夫都是通過氣勁外放來對敵,至於如何對付鑽進體內的對手,他卻任何經驗都沒有。情形如此,他縱使將所有氣勁全部調動起來,也不知道如何對付鑽進他體內的那個大妖。
那個大妖滿是騷氣和妖氣,要是讓大妖在他體內成了氣候,那就是非常糟糕的事。
無奈之中,他想到了紅蕊,於是通過神念跟紅蕊聯係。
然而,他隱隱感到,他跟紅蕊的神魂聯係通道已經中斷了。
這不由使得他越發倉皇。
他哪裡知道,此時此刻,紅蕊正在全力跟大妖糾纏,根本顧不上理會他。
大妖懷著對小尛子的滿腔怒恨,以自己的身魂侵占小尛子的身魂,不是為了奪舍或者奪魂,而是為了通過暫時的侵占來滅殺小尛子的身魂。小尛子具有對付大妖的神通,乃是妖族的大敵,如果任由小尛子活下去,那麼,無論對它還是整個妖族來說就都是一種莫大的威脅,所以,它必須無情地將小尛子滅殺。
為了滅殺小尛子,它施展出了最為凶狠殘酷的手段,徑自侵入小尛子的身魂,意在通過肉身和神魂的雙重壓製,漸漸吸收煉化小尛子的身魂,使之成為它的滋養。
先前跟小尛子較量的過程之中,它損失了太多的神魂能量,吸收煉化小尛子,既能徹底解決一個威脅妖族的對手,又能適當地補充它那些損失的能量,可謂一舉兩得。
而大妖之所以采用這樣的手段,乃是出於對自己的絕對自信。它這麼一個修行了數萬年的大妖,儘管修行過程中絕大多數時間受到神祇的壓製,可無論如何都比世間的凡人強得多。這個前來跟它較量的人,雖然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一些降妖的本事,可終究還是肉眼凡胎,連禦空飛行的能力都沒有。
兩相對比,它認為還是自己占據著絕對的上風。
既然占據上風,那就理當傾力碾壓,不能給對手任何喘息機會。
大妖這樣的如意算盤,通常情況下不可謂不符合邏輯,可是,當它遭遇落難大神紅蕊的時候,事情的進展就完全不按它所設想的路線走了。
誠然,紅蕊落難很久,現在的功力與巔峰時期完全沒法比,甚至不及巔峰時期的萬分之一,然而,無論落魄到何種程度,她那大神的底蘊始終存在,何況,附著在小尛子體內之後,她的神魂活性較之在琅琊劍裡的時候具有一定幅度的提升。
這樣的她,肯定不會任由大妖在小尛子體內胡亂折騰。除了維護小尛子和她自己的生存空間之外,她還要維護大神的體麵。
所以,當大妖侵入小尛子身體的時候,她當即給了大妖幾記悶棍,差點把大妖打蒙。
大妖懵圈之中誤以為這是小尛子所施展的神通,正待歇斯底裡地發問,驀見眼前站著一個絕色美人,不由又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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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該死的大妖,在外頭作妖還不夠,偏要來這裡作死,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作精!”
但聽那絕色美人凜然說道。
大妖聽了這話,認真尋思尋思,認為對方這話說得沒多大毛病。它要是在外頭跟小尛子對戰,說不定能將小尛子碾壓成齏粉,而今侵入小尛子的身體,不承想這裡卻潛藏著一個這樣的女人,所遇到的應該不是一般的麻煩。
這個潛藏在這裡的女人一上來就兜頭給了它幾記悶棍,應該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神通,它極有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它的本意是將小尛子引到自己的巢穴裡,來一番關門打狗。現在,它侵入小尛子的身體之中,說不定人家會把它封閉在這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對它來一番關門打狗。
由此看來,自己這麼做頗為失策,關門打狗不成,還會反過來被人當成狗來打。
這麼想著,大妖內心開始忐忑。
然而事已至此,它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對付得了對麵這個絕色女人,那就萬事大吉。對付不了這個女人,那就萬事皆休。
況且,對麵這個女人稱它為作精,這是對它的侮辱,它斷然不能坦然承受。
於是,氣怒之中,他索性不跟紅蕊廢話,徑自舞動身形攻殺起來。
紅蕊焉能容它放肆,也當即施展神通跟它對攻。
如此一來一往,打得異常激烈。
她們肆無忌憚地火拚,一時之間雙方倒也沒什麼大礙,因為,像這樣的拚殺,起碼半個時辰之後方才可能出現傷亡。
問題是,她們的戰場是小尛子的身體,小尛子是以從一開始就承受著痛苦。他那原本平滑的身體,隨著紅蕊和大妖的動作不停地變形,或者鼓起一個大包,或者發出巨大的鳴響,弄得他有些痛苦難當。
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他隻能躺在地上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哀號。
兩個小妖見狀,打算給大妖助一把力,於是躡手躡腳地來到小尛子身邊,先是定定地打量他一會兒,接著各自跳起來,雙腿並攏,準備使勁往小尛子身上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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