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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就看入神,看入神就會落淚……
總之,她擦乾淨眼淚,端著半盆豇豆米來到了屋後
“狂彪!大崽二崽!小葵!”
“我走了好幾天,你們想不想我啊?”
那必然是想的!
隻看從竹林中聽到動靜狂奔而出的大崽二崽就知道,他們又嘎又鵝的叫喚著,海膽身子硬是往懷榆懷裡鑽,撒嬌起來又爺們兒又古怪。
但畢竟是自己親手孵的崽,懷榆彆提多心疼了“乖,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啊?給你們留的東西還夠吃嗎?沒有被狂彪欺負啊?”
這三連發問小葵是高冷的無動於衷,但狂彪卻一改之前失戀後的抑鬱勁兒,整片竹子又恢複了碎嘴模式——
“哎喲,一走三四天,家也不要了是吧?”
“就你倆連我都打不過,還敢去深山裡!”
“怎麼樣?本來說的一兩天就回來,現如今耽誤成這個樣子,沒少吃苦吧?”
“唉,我就說深山裡危險的很……有啥可看的,你去荒原的時候帶上我,保證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說完後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哦,我就是那個被破的竹……嘖,這比喻不行!”
不得不說,當它的大嗓門響起,懷榆還挺稀罕之前模樣的。那會兒問了才說,不問是絕對不會囉嗦的。
但不管怎樣,見它重新恢複精神抖擻的狀態,懷榆也歡歡喜喜“是啊,深山裡真的很危險。”
“去荒原帶你可以,可是如果要打架,你是不是要先占好地盤生長起來,然後再打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跟敵人做戰時還得提前一天預約呢!不方便呀!”
狂彪渾身竹葉都抖了起來“怎麼就需要提前一天了?我明明用不到六個小時就能長起來!”
“可……”懷榆猶豫起來“到處都是變異植物,你紮根之前還得先跟他們爭鬥一番啊!不留個一天時間,根本沒有空隙生長吧。”
狂彪……
糟糕。
吹牛吹大了。
荒原上變異動物和植物結合在一起對付它的話,它它它,它沒什麼作戰經驗啊!
狂彪於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接著轉移她的注意力“怎麼樣?那棵很厲害的變異紅鬆見到了嗎?”
“沒有。”懷榆搖頭“根本沒有看到它在哪裡,但是遇見了對我很好的大鬆樹,周潛哥非說就是它……這怎麼可能。”
“就是!”狂彪也對這個結論嗤之以鼻“那變異紅鬆那麼凶那麼霸道,怎麼會是給你送鬆塔的鬆樹呢?周潛啊!白長那麼大個子!”
它嘖嘖搖頭,晃得整片竹林都沙沙作響。
而懷榆摟著懷裡的大崽二崽,他們身上海膽般的尖刺都貼著收了起來,隻要順毛捋,一點也不會紮傷她。
此刻,懷榆還捏了捏它們的扁嘴“真乖!”
經過這次三清山之行,懷榆一邊撫摸著他們圓墩墩的身子,一邊也確實吸取到了教訓——
克郎球是一定要多多帶的,療傷的,解毒的,補氣血的,都需要。
大崽二崽也要帶上,不指望他們成為主戰鬥力,但在周潛招架不住時,他倆可以抽冷子搞偷襲。就這麼一張帶有破甲屬性的利嘴,隻要是對方的軀乾,直接那麼一戳就好了。
緊接著是向日葵種子——這次去三清山,雖然地標沒來得及種上,但備著總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
懷榆想起自家新買的那輛車,車裡空間那麼寬敞,車後鬥也同樣很能裝!隻要用得上的,儘管可以往裡放。
到時候把樹繭也一起帶上,能打能治療,自己還能生出情緒價值,也算是做好了充分準備吧!
嘿嘿!有車真好!
等全部都看過一遍後,懷榆終於徹底放下心來,此刻帶著衣服來到了自己的簡易淋浴房。
天氣仍是炎熱,但冷水劈頭蓋臉澆下,還是讓她忍不住回頭一顫。正好在迅速就適應了,淋浴再怎麼樣水流斷斷續續,都比之前要更方便。
懷榆趁著頭頂正在積蓄水的功夫,又將盆裡的毛巾擰了擰,而後巨大的疲憊感襲來,她也困了。
……
兩人這一覺可謂是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半夜周潛爬起來,摸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才感覺到失策——
早知道拿點吃的回來的。
他咕嘟嘟灌下一杯水,乾脆接著倒頭再睡,睡著了就不餓了。
而在另一頭,粉色的花瓣飄飄灑灑,被夜風卷著自窗戶送入床畔。而懷榆躺在那裡,不知不覺又做起了夢——
“吳越,我們分手吧。”
夢裡已經是災變後的蔥鬱世界,四麵八方,鋪天蓋地都是深深淺淺的綠,而吳越和懷餘站在基地角落裡,女孩子的臉上一片疲憊。
她伸出手來,掌心和指腹都有著繭子,與如今柔軟白嫩的自己截然不同。大約是哭過了,後天手術做得略顯成熟的雙眼皮紅腫著,在那張巴掌小臉上越發顯得突兀。
對方連神色都是憔悴的。
這樣粗糙的手掌攤開,掌心兩片翠綠的嫩芽迅速生長蔓延,柔弱又細嫩,正親呢的纏繞著她的指腹,同時也響起了她略帶痛苦的話
“分手吧。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是一時意氣,我想了很久。”
“我也有異能,我想加入戍衛軍,哪怕做後勤也可以……”
而對麵年輕的男人卻眉頭皺了皺,滿眼不解“懷餘,我不是那種**的人,也並沒有攔著你去加入戍衛軍!”
“隻要你符合要求……”
懷餘打斷他的話“要求就是要對自己的異能足夠掌控,足夠熟悉——但我到現在還不夠強,是我不夠努力嗎?”
她從對麵男人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茫然,這茫然讓人越發無力“你確實還稱不上**,但,我不想辛苦討生活或者訓練後,還要回家伺候你媽媽的各種挑食,潔癖,以及對家務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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