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這微微一點頭，沃倫和格林徹底傻眼了。
他們沒有想到，李毅還真是這個意思。
震驚之餘，格林當即說道：“我的天啊，李，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美股怎麼可能崩盤？”
李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一旁的沃倫說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沃倫是一個追求穩健投資的人，他經常和公司的分析師們強調，投資不是賭博，盈利的前提是保住自己的本錢。
很顯然，沃倫遠比格林更加的謹慎。
他略作思索，然後說道：“李，雖然我也不覺得美股現在有什麼問題，但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所以我更相信你的判斷！”
格林雷吉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而後急忙解釋道：“李，我不是在質疑你，隻是你的這個想法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但如果讓我從自己的想法和你的判斷中選一個的話，我也選擇相信你。”
李毅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覺得難以置信也能理解，但你們不覺得現在的美股實在是太瘋狂了嗎？”
“瘋狂？”
接著格林再次說道：“親愛的李，我覺得現在的市場從未如此健康過，道指突破2700點，交易量創曆史新高，我們的客戶每天都在賺錢，這難道不好嗎？”
“好，但正是這種傻子都能賺錢的模式讓我感到擔憂！”
接著李毅繼續說道：“我根據最近兩年美股快速膨脹的情況彙總出一些數據，最近兩年市盈率中位數達到23倍，創曆史新高保證金債務占市值比例突破3”
剛開始不管是沃倫還是格林都沒覺得什麼，但是當李毅列舉出的數據越來越多，他們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直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們都是最頂尖的投資者，自然明白李毅說的數據意味著什麼。
單單一個數據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這麼多離譜的數據彙聚到一起，那麼最後導致的結果隻有一個——股災！
而且還可能是那種超級股災，就像是1929年那樣。
看到兩人表情的變化，李毅繼續趁熱打鐵道：“這還不算什麼，你們再看美股杠杆收購的規模，去年才1500億，今年上半年就已經達到4800，這難道不可怕嗎？”
“什麼時候股價的增長不是靠企業的盈利來推動，而是靠財務手段來推高了，這樣的股市真的能算得上健康嗎？”
格林擦了擦額頭的汗，喉嚨滾動的說道：“但這不正是我們的機會嗎畢竟市場熱度越高，我們的收益越大。”
“不，現在的市場就像是一個已經吹到了極致的氣球，你們想過繼續吹下去會是什麼結果嗎？”李毅沉聲道。
“爆炸！”
“沒錯，就是徹底的爆炸掉，到時候整個市場都崩了，我們這些人還能幸免於難嗎？”李毅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感情。
餐廳突然安靜下來！
即便是傭人新端來一份烤羊排，外加香煎鱈魚配鬆露醬，但三人似乎都沒了食欲。
“李，你認為美股接下來會徹底的崩盤？”沃倫的聲音有些發抖。
李毅點點頭：“沒錯，根據我的推斷，崩盤概率已經超過70，且時間窗口在未來兩三個月內。”
“不可能！”
格林猛地站起來，餐巾掉在地上都顧不上撿，然後沉聲說道：“美聯儲剛剛降息，經濟數據一片大好，根本就沒有任何股災來臨的征兆！”
“1929年10月前，人們也是這麼說的。”
接著李毅平靜地說道：“格林，我不久前曾拿現在美股的市場數據和1929年的美股進行了對比，發現曲線幾乎一樣，瘋狂上漲、交易量激增、散戶蜂擁入市、杠杆率飆升你還覺得股市不會突然崩潰嗎？”
格林喉嚨動了動，然後跌坐回椅子上，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如果如果真的崩盤的話我們公司的市值會蒸發多少？”
“至少30，如果杠杆倉位太多的話，可能會達到40，甚至於更多！”李毅沉聲道。
“嘶”
聽到這話，格林的手抖得太厲害，差點將手裡的咖啡杯給打翻了。
他是一個激進主義者，公司很多倉位都使用了超高杠杆。
如果股災真的毫無預兆的來了，那他們的損失可能會超乎想象。
“那我們該怎麼辦？”沃倫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李毅啜了一口咖啡，緩緩道：“我計劃逐步減持股票頭寸，同時建立做空倉位。根據我的計算，如果操作得當，我們不僅能夠避開損失，還能從中獲得巨額的利潤，不過”
“不過什麼？”沃倫急忙說道。
李毅當即說道：“不過我們如果真這麼做了的話，美利堅政府恐怕會找我們的麻煩！”
這話讓沃倫和格林想到了三年前那次空前的多空大戰，那一次李毅雖然在市場上贏了對手，但最後卻差點沒有脫身。
最後雖然通過各種手段免除了被調查，甚至於更為可怕的後果，但是他也受到了諸多的限製。
而這也導致在那之後，李毅再沒有來過美利堅，更沒有親自到美股操作過任何計劃。
這一次，如果他們再像上次那樣，瘋狂的收割美股的話，美利堅政府怕是真的要破防了。
屆時那就不單單是限製了，最後很可能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讓政府不找我們的麻煩嗎？”格林皺著眉頭問道。
“有，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的行動能得到白房子那邊的默認，甚至於支持！”李毅語出驚人的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白房子那邊怎麼可能會支持我們這麼做？”沃倫一臉震驚的說道。
“一般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但如果我們提前告訴他們股災要來，並承諾事後會拿出大量的資金，然後協助政府全力救市呢？”李毅反問道。
“這”
李毅的話讓沃倫和格林都陷入了沉默，股市崩盤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尤其是政府。
因為這不僅僅意味著國家經濟將會受到重創，更為重要的是，還會引發連鎖反應。
畢竟每次股災爆發，都會導致大量的企業破產，而企業破產則是會導致大量的員工下崗，使的社會失業率暴漲。
而大量的失業工人如果長期找不到工作的話，又會進一步加重國家的負擔，並有可能成為社會不安定因素。
如果包括星辰投資公司、格林兄弟、伯克希爾這樣的超級投行巨頭，能在股災爆發前提醒政府，並向政府承諾事後參與救市的話，他們或許真的會在一些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事實上，這便是李毅這次收割每股的大致計劃，或者說這就是他的a計劃。
當然了，這隻是他自己的想法，至於美利堅政府那邊會不會配合，這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如果這個計劃行不通的話，那李毅還有相對保守的b計劃。
總而言之，美股這畦好韭菜他是割定了。
而就在李毅沉思之際，沃倫再次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