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精致白色長袍,袍身輕盈飄逸,長袍邊緣以金線繡製著細膩的蓮花圖案。
腰間係著一條寬幅玉帶,玉帶上鑲嵌著幾顆珍珠。
頭戴一頂簡約白玉冠,發絲整齊被束於其後,顯得乾淨利落。
此人薑傾雪認識,正是蕭雲瑾身邊的兩個貼身護衛之一的白芒。
青鋒白芒,一人主外,一人主內。
一青一白,一動一靜,他們是蕭雲瑾不可或缺的雙重屏障。
如果有人覺得白芒隻是舒王府的一名管家,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楊管事見到來者是白芒,連忙一臉賠笑,一路小跑到了白芒身邊,跟隨白芒的腳步彙報道:“白總管,這邊有人想擅闖王府,不過白總管放心,我正在叫人趕走他們!”
白芒冷哼一聲,瞪了一眼楊管事,隨後快步朝薑傾雪二人走去,一臉怒意。
楊管事見狀,又連忙補充道:“白總管莫要為此事氣壞了身子,此事我已全部安排妥當!”
白芒一聽,更加怒不可言,直接就是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楊管事的右臉上。
白芒的力氣可比薑傾雪要大得多,這一巴掌下去,楊管事更是直接在原地轉了兩圈,隨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芒走到了薑傾雪的身邊,恭恭敬敬。
“薑小姐,剛才多有得罪了,我代表王府向您道歉!”
薑傾雪笑意不減,“沒想到你們王府的待客之道還挺有特色。”
白芒一臉尷尬,拱手道:“是我管教不嚴了,薑小姐和霜兒姑娘先行進去吧,王爺在書房。”說完回頭又是瞪了一眼楊管事後,補充道:“此事我必會給薑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複。”
薑傾雪淡淡一笑,“那就有勞白總管了!”
白芒一臉歉意連連點頭。
霜兒也像白芒表示感謝後,便攙著薑傾雪進了王府。
而一旁的楊管事正捂著自己右臉,分析當前的局勢。
在他的印象中,白芒可從未動手打過人,更何況是打他了!
以往他也曾像今天這般為王爺攔住了不少青睞的女子,可從未有過今天這種情況,甚至王爺還會對他讚賞有加呢!
今天白總管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於是見白芒騰了空來,便連忙解釋道:“白總管,此女定有問題,我曾主動提出替她歸還大氅,但卻被她幾次三番的拒絕,此女定是對王爺心懷不軌!”
聽言,白芒冷冷地轉過頭來,“我看你才是心懷不軌!”
此話說的楊管事內心一慌,但還是強裝鎮定道:“白總管,天地可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啊!”
白芒也不與此人廢話,怒道:“你為了誰我不好說,但是你得罪了誰,我很清楚!若是惹怒了薑小姐,即便是王爺,也隻有道歉的份!”
楊管事聽的是一臉疑惑加不解,一個將軍府的小姐而已,竟然能讓王爺道歉?
末了,白芒又補充道:“給你一個月時間,將外院管事工作交接完畢,一個月後,你便不用再來王府了!”
楊管事這才大驚,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竟把王府的差事都給丟了!
若是王府的差事丟了,那他女兒可怎麼辦!
於是連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白總管,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定不會再阻攔薑小姐了!”
白芒冷哼一聲,“這已經是對你的寬恕了!來人,將楊嫌關入柴房,好好的清醒清醒!”
話音剛剛落下,便有兩三個護院將其架走,而楊嫌則是一路上哭爹喊娘的。
此時這些護院是萬分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下去手,否則估計下場與楊管事差不多啊!
這邊白芒處理完手中的事,薑傾雪二人已經來到了書房位置,透過窗子,可以看到書桌前有個人影,
薑傾雪輕輕敲響房門。
而蕭雲瑾此時正在書房作畫,聽到敲門聲之後,本是有些惱怒,他明明再三叮囑白芒,自己在書房作畫,不許任何人打擾。
但就在書房的門剛剛拉開一條縫隙後,蕭雲瑾臉上的怒意頓時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那微微揚起的嘴角。
看到薑傾雪手捧大氅,俏生生站在門口,蕭雲瑾連忙邀請:“薑小姐,請進吧!”
薑傾雪二人正想踏步,蕭雲瑾又看到了一旁的霜兒,隨後輕咳一聲:“江魚兒,快來帶霜兒姑娘好好參觀一下王府!”
話音落下,隻見一年輕男子匆匆跑來,看樣子不過二十歲,長相嬌小,皮膚白皙。
“這是我府內的內院管事。”蕭雲瑾先向薑傾雪介紹,隨後又對江魚兒吩咐道:“這位是將軍府的霜兒姑娘,你帶她在府上逛逛,若是有什麼喜歡的,看上的,隨便拿便是!”
“是!”江魚兒應道。
“還不謝謝王爺。”薑傾雪也提醒霜兒。
霜兒也是連忙道謝,這王府她早就想參觀了!
支走了二人後,蕭雲瑾大步走進書房,而薑傾雪緊跟其後,關上了門。
就在薑傾雪關上門轉身的一刹那,蕭雲瑾的身子猛地一停,一把將薑傾雪攔腰摟在了懷中。
隨後又是低頭堵住了薑傾雪那驚訝的小嘴,同時另一隻手用力托起了薑傾雪的纖背。
霎時間四目相對,舌尖翻湧。
書房氣氛瞬間升溫。
就在蕭雲瑾想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薑傾雪連忙掙脫了束縛。
假意嗔道:“這裡可是書房!”
蕭雲瑾邪魅一笑:“書房又怎麼樣?書房不也有床榻。”
薑傾雪翻了個白眼,“我來找你是有要緊事說的!”
“還有什麼事比此事重要?”蕭雲瑾說完此話,見薑傾雪不搭話茬,便無趣道:“來裡麵說吧!”
二人來到了蕭雲瑾剛剛作畫的書桌。
薑傾雪下意識地朝書桌看去。
隻見書桌上的畫,畫著的是一個女子。
畫中女子身披藏青色大氅,裡麵搭著一件淺藍色上衣和藍色的裙子,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這不是我嗎?”薑傾雪驚道:“你還會畫畫?”
“是你啊。”蕭雲瑾輕聲回道。
“我不止會畫畫,我會的可多了!”
蕭雲瑾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響起時,薑傾雪的脖頸上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蕭雲瑾的吐息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