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之前,此刻的獸牙更顯圓潤,透露著一股玉色。
內部似乎發生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不過具體變化如何,還需要留待時間去印證。
看了一眼,天際已經露出的魚肚白。
徐聵飛速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凡山大墓內藏著的秘密實在太多太多。
他終究還是要再來的。
不過卻不是現在,而是以後。
因為他感覺田六爺對於他絕對還有隱瞞。
凡山大墓內絕對還潛藏著驚世的大秘。
那個茅草屋的主人。
巡山者看到留在牆上的那段話所做出的回應。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此地的不凡。
越是如此,他越要將這一切搞清楚之後再行探索。
尋龍天書,他必須得到。
因為這關乎他日後的修行。
與其苟且的活下去,他倒是更加喜歡在抗爭中死去,哪怕最後失敗了,他至少抗爭過,而不是一輩子憋屈的活著直到最終的壽終正寢。
對於他而言,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長短,而在於精彩。
哪怕刹那的絢爛,也比永恒的平淡來的更加有意義。
也正是如此。
凡山大墓,他必然會再來。
尋龍天書,他也必須得到!
回去的速度很快。
幾乎眨眼之間已經跨越了漫長的距離。
那古樸的村落終於再一次出現在了徐聵的眼前。
看到這熟悉的村落。
徐聵如負釋重。
全身所有的警戒都瞬間卸下,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可等他進入村落的時候,卻已經有一個老人站在了村口,雙目有些出神的看向遠方。
“田六爺?”
看著站在村口的老人,徐聵神色一怔。
他沒想到,田六爺居然在這裡等他,而且看樣子似乎已經等了許久了。
“你回來了。”
看著徐聵從空中落下,田六爺雙目無神的看向遠方,呢喃歎道:“我就知道,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過尋龍天書的吸引力,也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過凡山大墓的吸引。
唉。”
說到這裡,田六爺又是一歎:“有些事情,就該葬送在歲月中,否則徒留悲傷。”
說完這句話。
田六爺身形更顯落寞。
“六爺,我在大墓中”
“噓”
徐聵話未說完,便已經被田六爺打斷,:“有些話,不能說。”
提起這些時,田六爺有些緊張的看向四周。
“為什麼?”
徐聵眉頭一皺,心底同時一緊。
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那一座座大墓。
“因為不祥。”
“不祥?”
徐聵又一次聽到了這個詞。
但田六爺卻已經走遠。
在吳國他第一次聽到了不祥,在聖猿城他第一次見到了不祥,在田家祠堂他第一次認識到了不祥,而如今他又一次聽到了不祥。
所謂的不祥到底是什麼?
甚至就連凡山大墓內的一切都涉及到了不祥。
可所謂的不祥到底是什麼?
“六爺。”
徐聵追了上去,再次開口。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所謂的不祥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本想去中域可卻來了罪域,而這一切也是因為不祥。
“不祥到底是什麼?”
未等田六爺開口,徐聵已經先一步說出了心底的疑惑。
“不祥到底是什麼?”
這句話似乎也問到了田六爺,老人靜靜地站在村落外,雙目有些出神的看向遠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也似乎在追憶著先人留下的隻言片語、
“我也不知道不祥到底是什麼,又意味著什麼,隻知道一代又一代先人告訴我們,如果有一天不祥真的到來,讓我們坦然的接受不祥,不要想著反抗,順其自然,因為任何的反抗都隻會是徒勞無功,隻會帶來更大的災厄。”
“那你的意思是凡山大墓裡麵的那些”
徐聵欲言又止。
田六爺的話太過於窒息了。
簡直是讓人窒息到了極致。
不要反抗,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隻會帶來更大的災厄。
這是付出了多少才能得出的慘痛教訓。
又是付出了多少,才會讓田家一代又一代仙人口口相傳囑咐著後人?
可若是不祥真的如此?
那瑤池為何還能存在?
應該早都覆滅。
難道說瑤池也成為了不祥的一部分?
可外界似乎並無此傳言。
可巡山者卻說出了這話。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太多的謎團。
他想去探索,可又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隻感覺一團亂麻。
“凡山大墓裡麵的那些也是”
良久之後,田六爺終究是長歎一聲道。
‘什麼?’
此話一出,徐聵轟然一震。
凡山大墓裡麵的那些也是???
這種消息對於他而言,無異於平地驚雷,簡直將他震驚到難以附加的程度。
那一座座堪比著古之大帝的陵墓居然也是。
“那最終的墓呢?”
徐聵急忙開口。
因為他感知到在那一片又一片堪比古之大帝強者的陵墓深處,絕對還有著一尊不能以道理衡量的大墓存在。
“你見過它了?”
聽著這話,田六爺也同樣愕然一震,蒼老的眼眸子充斥著難以置信。
就是身形都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滿是錯愕的看著徐聵。
“怎麼了?”
徐聵一臉不解。
他是沒有見過,可他卻能夠感知到在那片墓區深處絕對還存在著一尊絕世大墓,而且他一直以為那才是田六爺口中的凡山大墓所在。
“你真的見到它了嗎?”
然而田六爺仿佛沒有聽到徐聵說的話一般,依舊置若罔聞的繼續問道,甚至其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焦急。
乾枯雙手緊緊的抓著徐聵,似乎迫切的想要從徐聵口中得到答案。
“怎麼了?”
徐聵依舊是有些懵。
他懂得田六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甚至被田六爺抓著的手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痛覺。
要知道,他什麼修為,而田六爺什麼修為,而如今田六爺居然能讓他如此,絕不簡單。
“你快告訴我。”
田六爺依舊置若未聞的問道,渾濁的眼眸之中透露著焦急。
“沒看到,但我感覺到了。”
徐聵意識到了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如實答道,:“甚至我還在其中看到了有人祭拜,以及”
徐聵想將尋山者說出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並不需要透露全部,隻說出一些就好。
“祭拜?都快兩萬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祭拜?”
田六爺失聲道,“難道真的有人能夠長生不死??”
田六爺滿臉錯愕的看著徐聵,蒼老的臉上充斥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