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卻沒能抑製住心中的焦慮,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外套,步伐越來越快,像是急於解開心中的那層迷霧。
“我知道,但我控製不住,無論怎麼樣,這個女孩身上有很多的秘密,無論她被誰帶走,就她身上那些奇怪的痕跡,那她可能很危險……”
司念的聲音突然哽住,像是有什麼重物堵住了胸口。
許至君伸手輕輕拉住她的手腕,目光柔和而堅定:“我們會找到她。”
司念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緊隨其後。
兩人穿過醫院的長廊,快速走向劉茜雪的病房。
剛到病房門口,簡婉急匆匆迎了上來,臉色蒼白,顯然因為劉茜雪的失蹤感到極大的慌亂。
“念念你來了。”簡婉眼中帶著焦慮,聲音急切,“劉茜雪的病房內……有血跡。我們已經封鎖了病房,不讓任何人進去,怕破壞現場。”
司念的心猛地一緊,低聲道:“血跡?她……她一定是在逃跑的時候受傷了。”
許至君沒有立刻開口,眼神穿透簡婉,迅速掃視病房的方向。“帶我們進去。”
簡婉點頭,帶著兩人走進了病房。
房間裡依舊是昏黃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和難以忽視的血腥氣息。
病床旁,地板上有一些未乾的血跡,很新鮮。
司念的腳步一頓,目光停在血跡的中心,心中湧上陣陣不安。
“她是不是逃跑時被抓住了,或者……有人追過來,故意傷了她?”
她轉身看向許至君,眼中充滿了急切與不安。
“我們必須找到她。”
許至君目光如刀,注視著血跡的方向,他低聲道:“我明白。”
簡婉也站在一旁,捏緊了手中的文件夾,顯然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婉婉,她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司念皺眉看向她。
簡婉沉聲道:“我也是剛得知消息,早晨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就發現她不見了,以為她出去或者去洗手間了。”
“我剛趕過來,醫生說她恐怕早就不在了。”
“我讓醫生調了監控,發現今天淩晨,病房裡確實有兩名陌生男人,帶著口罩帽子出入過。”
簡婉的聲音低沉,“劉茜雪恐怕就是被他們給帶走的,但他們的身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病房的監控也被破壞了。”
“而且走廊裡的監控隻拍攝到他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他們離開時候的身影。”簡婉擔心的說道。
司念的心跳逐漸加速,“我們再去看看監控,說不定有什麼細節沒注意到。”
簡婉點了點頭,護士長恰好這時候匆忙過來,一臉歉意,“真的很抱歉。”
“護士長,麻煩帶我們去監控室,我們還想再看看監控。”簡婉上前說道。
護士長立馬點頭答應,帶著幾人去往監控室。
監控室的光線冷白刺眼,屏幕上反複播放著那段畫麵。
兩個戴著口罩、帽子的男人從走廊走進劉茜雪的病房,就再也沒出來,而且病房內部的監控,之前就被破壞了,完全沒有拍到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護士長,病房裡的監控沒辦法修好嗎?”簡婉抿了抿唇,追問道。
護士長站在一旁,神情焦急而自責:“我們醫院一直很注重安保,沒想到還是出了這種事……實在對不起,監控我已經讓人去修了,但說實話,修好的幾率不是很大。”
司念看著屏幕,眉頭緊鎖,眼神冷靜而專注。
許至君站在她身邊,目光死死盯著畫麵中那兩個黑衣人的側臉。
光影交錯的一瞬,監控裡其中一人推帽子的動作,露出一截微微泛紅的皮膚和清晰的輪廓線。
許至君的瞳孔微微收縮,聲音低沉道:“這人……我好像在戈家見過。”
司念聽到這話,猛地轉頭看向他,眼裡掠過一絲震驚:“真的?你確定?”
“我不能百分百確定。”許至君眯著眼,反複回放那個片段,語氣愈發冷凝,“但那張側臉的輪廓,和戈家一個保鏢很像……”
司念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指尖微微收緊。
她一直懷疑劉茜雪的身份不簡單,尤其是她身上那些傷口,都注定了她的身份恐怕並不普通。
可沒想到,她真的有可能會跟戈家扯上了關係。
簡婉也看得臉色發白,心裡莫名一緊,輕輕開口:“會不會……劉茜雪是從戈家……逃出來的?”
這個猜測,讓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司念轉頭看著簡婉,心中已有幾分認同這個推測:“如果真是這樣,戈家的人根本不會放過她,難怪她一直畏畏縮縮,防備心那麼重,而且醫生也說,她失憶是受到極大的刺激。”
“也許她之前遭遇的事情,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想象的。”
許至君冷靜分析:“那兩個人的手法很熟練,不像是臨時起意,更像早有預謀。他們能夠在醫院的監控死角迅速行動,說明對這裡的地形很了解,甚至提前踩過點。”
護士長聽得頭皮發麻,連連點頭:“我們會立刻重新排查醫院的保安記錄,看是否有人在事發前異常進出。”
司念看著屏幕,心底的不安像水麵暗湧般翻騰起來。
劉茜雪失蹤,不僅僅是一個病人走失那麼簡單,這背後,極有可能藏著戈家不為人知的秘密。
許至君握住司念的手,輕聲道:“我會讓霍斯然的人查這件事,查清楚劉茜雪的身份。”
司念點頭,眸中冷意漸濃:“如果她真的跟戈家有什麼關係,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說不定能夠成為戈家的突破口。”
簡婉皺眉,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壓低聲音:“但願她還安全吧……”
許至君沉默片刻,目光深邃:“現在當務之急,是得儘快找到她。”
司念緩緩鬆開了拳頭,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現在就讓霍斯然調查她的身份和動向,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離開醫院時候的監控,如果離開必然會開車。”許至君微眯起雙眸,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