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輕輕皺起了眉頭,“我也沒辦法聯係上他。”
她根本就沒有戈清榮的聯係方式。
“戈清榮跟戈海事什麼情況,你清楚嗎?”許至君狐疑的問道。
分明之前他們父子兩個人還好好的,突然就鬨翻了,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們鬨翻,是因為楊大爺告訴戈清榮,他其實根本不是戈海的親生兒子。”司念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什麼?”許至君眼底浮現一抹詫異,他完全不清楚這件事。
“不過戈海不知道這件事,他以為戈清榮是他的親兒子,梁女士也不知道……戈清榮想要去找自己親生母親,結果和戈海爆發了衝突,打了起來……”
司念把她知道的前因後果都告知了許至君。
許至君聽完,神情微凝,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他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分析道:“既然戈海不知道他不是親生的,這件事最好先瞞著,對我們才更有利。”
司念點了點頭,“戈清榮恐怕也是這樣想的,否則當時跟戈海對峙的時候,他也許就說出來了。”
司念也看著許至君,眼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現在戈清榮和戈海徹底鬨翻,如果我們能夠聯係上他,把他拉到我們的陣營,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我也是這樣想的,戈家沒那麼容易倒台,所以我才會親自去臥底。”許至君皺了皺眉,“就算我臥底這麼長時間,暫時也沒拿到太多的證據。”
“如果不是出現這次意外,我恐怕還需要繼續留在戈家一段時間,戈海之前準備戈家交給我掌管……”許至君本來想將計就計。
但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司念出事,現在才會變成這樣。
“如果是這樣,還算是一樁好事,不過……我很奇怪,戈海怎麼突然就讓戈清榮去抓我跟楊大爺?”司念現在也沒搞明白,戈海是怎麼想的。
如果不是楊大爺知道戈清榮真正的身世,變成了現在這樣,她跟楊大爺都會遇到危險。
許至君忽然想到什麼,“會不會是……為了試探我?”
司念一怔,忽然覺得很有可能,“那豈不是很糟糕?不然你得到了戈海的信任,說不定能夠更快的找到需要的證據。”
她眼底閃過一抹懊惱,“都怪我。”
許至君眼神柔和下來,“傻瓜,這怎麼能怪你?”
許至君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堅定,“不用擔心,我會儘力去聯係戈清榮,看看他現在到底站在哪一邊。”
“如果戈清榮能夠成為我們的盟友,對於戈家的事,我反而有更多的把握。”
司念點了點頭,心裡雖然依舊有些忐忑,但許至君的語氣和決心讓她感到了一些安慰。
“我相信你。”司念輕聲說道,眼神堅定地看向許至君,“但如果他真的能幫我們,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
許至君看著她,眼中閃爍著一絲溫柔的光芒,“你放心,事情還沒到最危險的時候。我們要保持冷靜,做好準備。”
儘管許至君話語中的安慰讓司念感到一絲踏實,可她依然無法忽視那份不斷逼近的壓迫感。
許至君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我去安排一下聯係戈清榮的事,先確保我們的位置安全,不能掉以輕心。”
他說完,便走向窗邊,拿起手機,開始快速地操作,眼神一片淩厲。
司念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擔憂又浮上心頭。
與此同時,戈家。
戈海的房間,一片安靜。
忽然,戈海的眼睛終於緩緩睜開,強烈的光線讓他一時有些眯眼,然而他很快適應了環境,目光銳利而淩厲,仿佛一切都未曾改變。
得到消息的戈雨蓮匆忙趕過來,推門闖了進來。
“爸……”戈雨蓮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幾乎是瞬間撲上去,眼中充滿了驚喜和焦急,“你終於醒了,真是嚇死我了!”
戈海慢慢地坐起來,捂住額頭,眉頭緊鎖,顯然還有些虛弱,但那股不可一世的威壓依舊無法掩蓋。
他掃了一眼周圍,看到戈雨蓮滿臉的擔憂,眼神依然冰冷:“你大哥呢?”
戈雨蓮微微一愣,臉色微變,隨即低下頭,苦笑了一聲:“大哥不見了,我派人找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什麼?”戈海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他猛地捶向床頭,沉聲道,“無論如何,都必須把他找回來!”
戈雨蓮被嚇了一跳,她快速抓住戈海的手臂,輕聲勸道:“爸,你先冷靜,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彆再生氣了。大哥到底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
“廢話少說!那就加派人手,把他給我找回來!”戈海咬牙切齒地怒吼,聲音中帶著無法抑製的怒意和失控。
戈雨蓮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帶著幾分憤懣與無奈:“爸,大哥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們會鬨成這樣?我真的不明白,你們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
她聲音有些低啞,情緒在崩潰的邊緣。
戈海的眼睛閃了閃,片刻的沉默後,他緩緩地開口:“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戈雨蓮怔住了,她的心一緊,突然間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嘴唇微動,卻說不出話來。
什麼叫這不是她該知道的?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爸……”她終於抬起頭,聲音帶著幾分不滿與憤怒,“你到底在隱瞞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能告訴我?”
戈海的目光漸漸變得陰沉,冷冷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疲憊和冷漠:“你大哥的事,與你無關。”
“可是你現在讓我怎麼辦?”戈雨蓮的聲音變得尖銳,“大哥不見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戈海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現在你隻管派人找他,其他的事,等我恢複了再說。”
戈雨蓮咬緊了牙關,心底的怒火和失望像是無法抑製的洪水,湧向了心頭。
她一向敬重的父親,竟然如此冷漠地對待她和大哥,甚至連一點解釋都不願意給她。
這種態度讓她感到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