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她一字一句,咬得像刀,“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身後的郝諸瞥了她一眼,開口解釋道:“大小姐,對方出動了特勤小隊,應該是許至君布置的後手。”
“許至君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從他手裡搶走司念,沒那麼容易。”
郝諸語氣幽幽的提醒她。
戈雨蓮麵色一沉,咬牙怒瞪他,“我用不著你來提醒。
他越是這麼說,她越是能想到許至君是怎麼為了司念背叛她。
這份怒火和嫉妒,正在她心口熊熊燃燒。
郝諸聳了聳肩,神情淡定的問,“家主暫時還醒不過來,大小姐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戈雨蓮目光陰沉下來,獰笑一聲,“我要怎麼做還用說?自然是……把他們全都抓回來!”
說到這,她忽然想到什麼,扭頭看向郝諸,“之前我讓你找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隻要把那個人找到,到時候許至君就會徹底成為她的人。
他會永遠的屬於他,不會再回到司念身邊。
至於司念,她要親眼看著她生不如死!
郝諸皺了皺眉,“那個人已經預約了,不過暫時還沒答應過來。”
戈雨蓮眸底閃過一抹不悅,“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儘快把人弄過來。”
“綁也好,弄暈也好,必須要讓他乖乖聽我的話,不然他的家人,就完了。”
郝諸忍不住笑出聲,“還是家人威脅,應該比較管用,我會吩咐下去的。”
“這件事交給你,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戈雨蓮眼神陰狠的叮囑。
要不是看在郝諸之前重傷了楊瑞華,而且對她父親忠心耿耿,看起來頗有能力。
戈雨蓮也不至於非要用他。
“是。”郝諸點頭應了一聲,低聲問道:“許至君那邊,大小姐準備怎麼做?”
“查到他們的位置了嗎?”戈雨蓮皺眉追問。
郝諸遲疑的道:“他們被送到了安全屋,但位置暫時還沒有確定,而且那邊我們的人不太好接近。”
“那就先不著急,他們早晚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楊瑞華那邊怎麼樣了?人死了嗎?”
戈雨蓮皺眉追問道,雖然不清楚,父親為什麼非要他去死,但都到了這種程度,他肯定不能繼續活下去。
“楊瑞華在醫院,有警方保護,我們的人不敢太過接近,不過……”
郝諸頓了頓,眼底閃過一道寒芒,“他倒是命大,還沒死,現在應該還在昏迷中。”
他頗為可惜,當時打的應該再準一點,那樣楊老頭絕對活不成。
戈雨蓮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什麼,狐疑的看向他,納悶的問道:“我之前就想問你了,你原本應該是楊老頭的人,怎麼會想著背叛他?”
她覺得郝諸這個人有點奇怪。
郝諸眼神微暗,冷笑一聲,“大小姐,人往高處走,很奇怪嗎?”
戈雨蓮覺得他這個借口似乎有些太過牽強,楊老頭明顯十分信任他。
算了,反正這個人無論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
隻要他能夠搞定自己的要求就足夠了。
剩下的等爸醒過來,交給他就好了。
“大小姐,我先去做事了。”郝諸準備離開。
戈雨蓮微微頷首,就在郝諸剛要出門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什麼,“等等。”
“還有什麼吩咐?”郝諸腳步停下,回頭看向戈雨蓮。
她皺眉,眼底閃過一絲為難,“我大哥和我爸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
之前她滿心都在許至君和司念的身上,差點忘記這件事。
爸怎麼突然要追殺大哥?
而且他之前那副凶殘的架勢,明顯要跟大哥不死不休。
大哥也是,跟爸簡直你死我活。
明明之前兩個人之間還好好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郝諸低垂眼簾,淡聲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清楚。”
“你之前不是一直保護我爸?你怎麼會不知道?”戈雨蓮不相信。
郝諸頗為無奈的解釋,“我隻知道,大少之前帶著司念和楊瑞華回來,去書房見了家主。”
“我在外麵,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突然就開始木倉戰了,所以我不清楚大少到底跟家主說了什麼。”
郝諸頓了頓,繼續道:“這件事恐怕隻有等家主醒了,你親自問問他。”
戈雨蓮想到他平時沒事也不能進爸的書房,這才相信。
“那你……”戈雨蓮輕咬下唇,“那你知道我大哥現在去哪裡了嗎?”
司念和許至君他們被該死的何蕭救走,大哥也順勢跟著他們一塊離開了。
郝諸為難的搖了搖頭,“不清楚,大少爺那邊的行蹤沒有關注,他現在到底去了哪裡,暫時沒人知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戈雨蓮擺擺手,讓他出去。
郝諸離開後,戈雨蓮脫力的將自己摔在沙發上,神情凝重。
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到了現在她還沒有告訴母親。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三天前,母親去臨市出差,預計要出差一周,現在家裡隻剩下她自己,該怎麼告訴她?
戈雨蓮一臉糾結,但不說也不行。
到時候等媽回來,知道了她隱瞞不報,非要收拾她不可。
尤其是,爸爸跟大哥都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爸爸現在還昏迷不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戈雨蓮忍不住唉聲歎氣,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與此同時,許至君和司念被送往臨時安全屋。
屋內燈光溫暖,仿佛與外界的風雨隔絕。
暖黃的燈光灑在淺色木地板上,柔軟的沙發、潔淨的空氣、一切看似寧靜得過分,可司念卻怎麼都安不下心。
“我們不可能一直躲在這裡,接下來要怎麼辦?”
司念看向許至君,身上還有著不少刮痕。
許至君從櫃子裡找出醫藥箱,“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司念的視線落在她的腹部,血跡隱隱從透出了紗布,她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你的傷口是不是又撕裂了?”
之前他內臟都掉出來的樣子,實在嚇壞她了。
司念最緊張的就是他的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