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黑衣人如同幽靈般逼近,氣氛瞬間壓迫得令人窒息。
司念迅速觀察四周,這裡是一條偏僻的道路,周圍沒有行人,隻有遠處偶爾駛過的車輛,卻沒有一輛願意停下來。
本來她也是不願意連累彆人,才會特地走這條路。
她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此刻求助無門,隻能靠自己。
她緩緩站直身子,眼神冷冽,壓下心底的忐忑,語氣平靜地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沒有回答,領頭的男子隻是冷冷地朝前走了一步,嗓音低啞而森冷:“司小姐,楊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司念嗤笑一聲,眸底泛著冰冷的光:“憑什麼?”
領頭人抬手一揮,十幾個人頓時靠近,隱隱呈半包圍之勢,像是在等待命令,隨時準備出手。
空氣中的壓迫感驟然增強,殺氣在黑暗中彌漫開來。
司念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身體繃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楊大爺眯起眼睛,低聲道:“念丫頭,待會我拖住他們,你找機會跑。”
司念眉頭一跳,側頭看向楊大爺,目光一沉:“開什麼玩笑?”
楊大爺不動聲色地往前站了一步,擋在她身側,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是個老頭子,他們對我不會太狠。你不一樣,他們衝你來的,你必須走。”
司念正要開口,餘光卻瞥見黑衣人已經想要動手。
她臉色頓時一沉,心中快速思索著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腳步聲響起。
夜色沉沉,寒意滲入骨髓。
“都退下。”
冷淡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卻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壓。
司念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黑色轎車的後座車門緩緩推開,一個高挑的男人從容不迫地走了下來。
他身著剪裁得體的黑色風衣,墨鏡遮住了半張臉,氣質沉穩淩厲,仿佛與這群黑衣人是兩個層次的人物。
他站在昏暗的路燈下,隨意地將手套摘下,修長的手指動作優雅,透露出一股隱隱的壓迫感。
司念微微一愣,直覺告訴她,這恐怕是帶頭的人。
她立即收起所有慌亂,冷靜地看著男人,聲音不疾不徐,帶著試探:“你是誰?為什麼要追我和楊大爺?”
男人微微側首,緩緩摘下墨鏡。
霎時間,司念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
眉骨深邃,五官淩厲,輪廓如刀削一般鋒利,眼神如刀鋒般冷冽,透著一絲危險的疏離感。
“你是誰?我沒見過你,你到底想乾什麼?”司念蹙眉盯著男人,不解的質問。
她都沒見過這個男人,應該也不可能得罪他。
所以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到底想乾什麼?
男人輕輕一笑,眼底卻沒有任何溫度:“司小姐,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話音剛落,司念身旁的楊大爺卻猛地皺起眉,瞳孔一縮,臉色驟變,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可置信:“你是……戈清榮嗎?”
小時候他不止一次見過戈清榮,也見過他長大時候的照片,對他的臉可不陌生。
男人聞言,唇角微微上揚,不置可否。
司念一震!
戈清榮?!
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
戈家的大兒子戈清榮,比起她在遊輪上見過的戈凱飛和戈雨蓮,這個人的信息更是少得可憐。
司念目光一緊,仔細打量著他,皺了皺眉,心想難道戈清榮是為了戈雨蓮,才突然這麼做嗎?
不過戈家大哥的長相,與她印象中的戈凱飛和戈雨蓮卻不太相似,應該是長得像母親吧。
是她的錯覺?
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她不動聲色地問:“你是戈雨蓮的大哥?”
戈清榮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嗓音低沉:“你覺得呢?”
司念眼神微沉。
“所以戈先生突然這麼激烈的跟我們打招呼,到底想乾什麼?”司念沉聲質問。
空氣一瞬間沉靜下來,風吹過夜色,帶著一絲滲人的寒意。
戈清榮神色冷漠,語氣不帶絲毫情感,手指輕輕一揮:“帶走。”
黑衣人立刻上前,動作迅猛,毫不留情地朝司念和楊大爺逼近。
司念心頭一緊,迅速後退一步,目光冷厲地盯著戈清榮,聲音微沉:“戈清榮,你這是為了戈雨蓮?”
她努力穩住呼吸,試圖從對方的神情中捕捉一絲線索:“如果是因為她,那你完全沒必要。我和許至君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針對我沒有意義。”
她知道,戈雨蓮一直視她為眼中釘,但戈清榮,她卻完全不了解這個人。
突然針對她和楊大爺,試圖抓住他們。
除了戈雨蓮的原因,司念想不到任何其他原因。
男人站在路燈下,微微抬眸,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沒有關係?”他的聲音淡漠,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調侃,“司小姐,真是讓我意外。”
他緩緩朝她走近,每一步都帶著沉穩的壓迫感。
“你覺得,我會為了戈雨蓮而來?”
司念心頭猛地一震,隱隱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不是因為戈雨蓮,那是因為什麼?
司念心不由得一沉,如果是因為戈雨蓮,她反而還能放心一些。
如果不是因為她,那情況恐怕就更嚴重了。
這個男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但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戈清榮輕輕拍了拍手掌,眼神淡淡地掃過她:“司小姐,你太小看自己了。”
“你覺得,你真的已經和許至君徹底斷乾淨了嗎?”
司念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是在試探許至君?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司念心底瞬間泛起警鈴。
如果戈清榮的目的是用她來試探許至君,那就意味著,她不僅僅是單純地被抓,而是成了一枚棋子。
但她也不確定自己猜測的到底對不對。
如果是正確的,她絕對不能被他抓住!
若是假的,反而她還沒那麼擔心。
戈清榮總不可能殺了她,他不會那麼做。
司念咬緊牙關,冷冷道:“如果你以為抓住我,就能讓許至君做什麼……那你恐怕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