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司念再次崩潰地大喊,她的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椅子上。
她雙手抱頭,趴在桌上放聲大哭,哭聲中充滿了絕望與悲痛。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許至君的身影,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此刻都成了最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著她的心。
肖明看著司念痛苦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站起身,想要上前扶起司念,卻又停住了腳步。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司念隻覺天旋地轉,淚水不受控製地決堤,刹那間淚流滿麵。
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直直地盯著肖明,仿佛這樣就能從他嘴裡得到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不,這不是真的,你騙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對這個殘酷事實的抗拒。
司念緩緩站起身,身體搖搖晃晃,像一片在狂風中即將飄落的樹葉。
她一步一步走向肖明,每一步都帶著無儘的痛苦與掙紮。
“那許至君的屍體呢?你把他的屍體藏到哪裡去了?”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肖明的衣領,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抓住許至君還活著的最後一絲希望。
肖明被司念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又看到司念眼中的絕望,心中一軟,沒有動作。
他微微低下頭,避開司念那充滿痛苦的目光,聲音低沉而無奈:“他中槍落海,被海水衝走了。獨眼龍和他的人在那片海域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屍體。”
“不可能,怎麼會找不到……”司念鬆開肖明的衣領,腳步踉蹌地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助,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許至君在冰冷海水中掙紮的畫麵,心如刀絞。
“至君,你怎麼能丟下我……”司念喃喃自語,淚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滾燙卻又冰冷。
她不願意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
但肖明不會用這種話來欺騙他。
肖明看著司念這副模樣,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同情。
他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知道此刻司念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獨自麵對這份痛苦的時間和空間。
司念癱坐在椅子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悲傷如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腦海裡不斷回響著肖明那句“許至君已經死了”,仿佛一道無法掙脫的詛咒。
就在這無儘的絕望裡,司念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上次許至君同樣被人打落海中,可最後卻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她身邊。
這個念頭就像黑暗中的一絲微光,瞬間點燃了司念心中那快要熄滅的希望之火。
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還殘留著淚水,但也多了一絲堅定。
“不,我相信他,他一定不會死的。”司念喃喃自語,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力量。
上次他能活下來,這次也一定可以。
沒找到屍體就是好事,這說明還有希望。
她緊緊握住拳頭,仿佛這樣就能抓住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司念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看向肖明,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絕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韌:“就算真的找到屍體,我也不會放棄希望。我總覺得,至君一定還有一線生機。”
肖明看著司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在經曆了這樣的打擊後,司念還能如此堅強。
他微微皺眉,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司念沒有理會肖明的反應,她轉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心中默默祈禱。
至君,你一定要活著,我還在等你回來……”
她的眼神堅定而執著,仿佛在向命運宣告,她絕不放棄尋找許至君,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冷靜了一會兒,司念猛地轉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肖明,斬釘截鐵地說道:“至君肯定沒死!他不會就這麼輕易地離開我和小小。”
她的聲音堅定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肖明聽聞,不禁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他微微搖頭,眼中滿是不屑:“你彆再自欺欺人了。我可是親眼看見,獨眼龍把槍打在了他的胸口,那可是心臟的位置,挨了兩槍,怎麼可能還活著?”
“許至君一定死了,你就接受這個事實吧。”肖明的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刺向司念的心。
司念的身體微微顫抖,肖明的話如同一記重錘,讓她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她咬了咬嘴唇,腦海中浮現出許至君之前假死逃生的畫麵,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之前他就能假死逃生,這次為什麼不行?
說不定他又有了什麼計劃,故意讓他們以為他死了。
他絕對不能拖許至君的後腿,她要相信他。
司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而銳利:“我不會放棄尋找他的,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仿佛在向肖明,也向命運宣告她的決心。
肖明看著司念這副固執的模樣,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不理解司念為什麼還如此執著,在他看來,許至君必死無疑。
但他也知道,此刻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司念的想法。
許至君死不死,和他都無關。
最好死了,不過司念畢竟是簡婉的朋友,許至君還是希望她能活著。
對於她的想法,就和他無關了,她怎麼想,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司念深知此刻必須保持冷靜,她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慌亂,深吸幾口氣後,終於稍稍穩住了情緒。
她抬起頭,目光緊緊鎖住肖明,聲音雖還帶著一絲顫抖,但已努力恢複了幾分鎮定:“那簡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獨眼龍要抓簡婉?她跟這些事情都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