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沸沸揚揚沒過去多久,季老帶著助理來了醫院。
因為季老是老師,司念讓許至君下樓親自把人接上來的。
季思林一進門,看見司念的狀態就放下心來。
“季老師。”
司念還是想下床接她。
季思林抬手止住了她的動作。
“不用了,你好好躺著,我沒那麼大的架子。”
司念躺在床上有些過意不去,“老師,其實我好得差不多了。”
說話間季思林已經在司念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著司念的神情有些欣慰,“小念,許久不見,感覺你想通了很多事。”
季思林是第一個能聽懂她音樂裡的故事的人,也是她鼓勵自己把那些情感和故事通過音符宣泄出來。
季思林是司念人生路上很重要的一位導師。
不僅僅是在小提琴上對她的賞識與教導,更是解開了她之前掩埋在心底的許多心結。
有時候司念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心結就在季思林無形的引導中消失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段有關音樂的純粹的記憶還是如此美好。
司念的眼眶有些微紅。
“老師,真的很感謝您當初選中了我,如果沒有您,我可能終身都會留有遺憾的。”
季思林微微一笑,還是那麼的從容淡定,充滿關懷。
“感謝的話說得多,家常話我與你也不常說,今日我尋到一把新琴,你幫我試試手吧。”
季思林的助理打開了帶來的琴包,遞來了一把橫紋非常漂亮略顯古樸的小提琴。
司念接過琴,自然地擺好姿勢,夾琴握弓,琴音輕柔地傾瀉。
這是拿到琴時豁然躍至心間的曲調。
一切都是那麼的開朗流暢自然,與之前總是出現的憂傷難敘不同。
很簡單的曲調,很愉快的音樂,是掙脫之後的釋然,是幸福與美滿。
司念閉上眼任由心間的曲調傾瀉,少女披著頭發,坐在潔白的病床上,不施粉黛。
像一隻揮動翅膀的白鴿,純潔又神聖。
一曲終了,病房裡的人都鼓起掌來。
許至君眼底是深深的驕傲和赤城。
季思林眼中是滿滿的欣慰,“小念,恭喜你。”
司念莞爾,“我以前一直喜歡複雜的曲調,現在試一試簡單的,反而覺得更暢快了。”
季思林說:“你想說的我都在琴音裡聽懂了,我現在放心多了,你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
司念也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態,她把琴還給了季思林,兩人道彆之後,許至君把她擁入懷中。
“念念,其實我也聽懂了,你說你很快樂。
“我很喜歡看你拉琴的樣子,渾身都帶著光芒,之前的我總是在努力理解你的琴音,可是今天,琴音一出來,我就直接共鳴了。
“我很高興,能聽見你的快樂。”
許至君是聽見了司念的靈魂。
所以他才會為此欣歡無比。
司念收到了世界上最好情話。
兩人沒有溫存多久,病房門又再次被敲響。
沒想到連懷月一來帶來了這麼多人,小q、陳浩、張河,錄製時關係好的劇組工作人員。
司念的床頭櫃上立馬堆滿了禮物。
一行人熱熱鬨鬨,講起當初的趣事時開懷大笑。
看到之前的一幕幕合照時都紛紛感歎。
當時錄製期間雖然經曆了很多風波,但是一路走下來,珍貴的回憶永遠比難受多,大家說說笑笑吵吵鬨鬨。
最後拍了一張全員大合照發到網上,不少網友又開始追憶起當年追綜的熱血來。
紛紛說著要重刷二刷。
這裡麵幾人多是比當初火了好幾倍。
特彆是連懷月,當時是當紅小花,現在都是一線女星了,熱度和討論度在網上是數一數二的。
一群人來了這個醫院,有些狗仔記者連忙聞著味來報道了此時,為了不擴大影響,大家打道回府。
“約定好了的啊,下次再聚!早日康複,司念!”
“好!謝謝你們來看望我!”
許至君全程就是背景板站在一邊,很多人忌憚他的氣勢和身份,都不敢主動去搭話。
不過司念能看出他眼底是高興的。
沒有不耐煩或者不喜歡這麼多人在一起吵。
結束之後許至君又默默走回了司念身邊,比樂樂還要乖順。
“許至君,你看起來好乖。”
剛才陳浩的手放在司念肩上的時候,許至君都隻是瞥了一眼,沒有說什麼。
真是有禮貌的好丈夫。
許至君微抿著嘴,“都是你的朋友,我出聲打擾,怕擾了大家的興致。”
“你開心嗎?”司念眼睛彎彎的。
“開心……”許至君停頓了一下,微微鬆動了眉眼,“隻是有一點嫉妒。”
“念念生命中有很多事,都是我沒有參與到的。”
司念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可是參與的最多的人,為什麼要嫉妒彆人?”
許至君眼中蘊起淺笑,“是我貪心,我想要占據念念的全部。
“當初你第一次主動找上我的時候,我就動過再也不會把你讓給其他人的念頭,我是個自私,且控製欲很強的人,我不止一次地想要獨占你。
“念念,隻是我一直沒有實施罷了。”
他克製住了這種有些偏執的想法,念念應該是由自己掌控的。
他的角色是陪伴。
司念望著他的眸色漸深,想起了自己從今天早上就想做的事情。
那麼優越好看的唇,就應該拿什麼去潤一潤。
她攀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白色的被子滑落至膝蓋。
司念嘴唇微張,“許至君,如果是你,可以貪心。”
許至君瞳孔微縮,猛然扶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上去。
心底飽漲的欲望蓬發,他的攻勢前所未有的猛烈,探入的舌強勢而有力道,汲取著不屬於自己的津液。
司念一下承受不住腰往後彎折。
男人的大手掌住她的後腰,給了司念一點支撐。
短短一會,司念已經軟得不成樣子。
許至君把她放倒在床上,繼續撲上來,吻得難舍難分。
司念的腦子已經開始昏沉,隻記得唇齒的酥麻和腰間重重的力道。
許至君好像要把她揉碎,再吃掉,動作那麼凶,眼神卻很溫柔。
心底的悸動快要把自己掩蓋,司念最終承受不住地閉上了眼,任由自己掉進許至君製造的漩渦中。
月色上頭,司念沉溺在許至君黑夜的深眸中不願醒來。
一晚上許至君進了三次衛生間,每次一個小時起步。
司念躺在有些淩亂的病床上,捂住臉,覺得有些對不起許至君。
現在好歹是在醫院,什麼都沒有,許至君不想委屈她,隻能委屈許至君自己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許至君一身水汽,默默幫司念整理完床鋪後,去了一旁的陪睡床躺下。
司念也不敢再叫許至君上來了。
等下又擦槍走火可就不好了,她都害怕許至君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