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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養精蓄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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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表情,我滿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正對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變得陰霾,冷冷地說:“本宮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以後給本宮離段譽遠一點,他是本宮的誰也不準肖想。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接近他,或是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彆怪本宮沒有事先提醒你,下次可不僅是讓你知曉‘人彘’這怎麼回事。若徹底惹怒了本宮,本宮會讓你她親身或親眼體驗下何為‘人彘’,亦或是彆的連本宮自己也不知是何事來。”說完鬆開對她的鉗製,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人,開門的那一刻換上了優雅、溫和,身為公主應有的儀容。

門外的人見我從殷慕渝房裡走出來,都圍上來問我殷慕渝的情況如何。在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我略撇了撇嘴,眼裡閃過些許不悅,但還是表麵依然平靜地說:“沒事,隻是有些情緒波動而已,現已不鬨了。不過,還沒完全緩過來,這幾日除了她的貼身宮女,其他人最好都不要來打擾,讓她好好養著。母後若是想看她,等她好些了再瞧也不遲。”

施皇後聽後顯然有些遲疑,既想進去探望殷慕渝又顧及我剛才說的話,於是詢問身旁她最信任的梁禦醫。梁禦醫聽到叫他,立即進屋將殷慕渝的情況查探了一番後,出門上前幾步,躬身行了禮,回道:“回稟皇後娘娘,公主所言極是。殷姑娘的病情尚未穩定,若受了刺激再次複發,怕是要衝撞了皇後娘娘,那微臣的罪則大矣。”聽了梁禦醫的話,施皇後娘娘終是信了。

梁禦醫跟施皇後說完話,轉而看了我一會兒,才說:“微臣鬥膽,公主小小年紀,醫術竟如此了得,微臣等自歎不如。”我輕輕一笑,盈盈一福,道:“梁禦醫謬讚了,本宮哪裡懂得什麼醫術。隻是大家都是女孩子,比較容易溝通而已。”

“不錯,這話本宮信。梁禦醫你千萬彆誇她,你越是誇她,她會越發輕骨頭,以後越不知輕重。”施皇後聽後,沒好氣地當眾數落了我一番。我撒嬌著嘟起嘴,嬌嗔地叫了聲:“母後……”

施皇後好笑地再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對大家說:“大家也彆待這兒了,都回了吧,讓慕渝好好地靜養。蓮香,一定要好生照顧著。”一名宮女上前低聲答道:“是。”

施皇後又說:“譽兒,妍妍,等她好了後,你們和她一起住進長福宮吧。好了,我們都散了吧!讓慕渝好生歇著。”說完,大家紛紛散了。其他人都沒什麼太大反應,唯獨段譽自從我出來後就一直盯著我猛瞧,好像完全不相信我似的。我裝著沒發現,自顧地向前走。

剛回到鳳儀殿宮門口,段譽突然上前拉起我的手往他的房間走去。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進了他的房間,才進入房間,段譽劈頭就問:“你們剛才在裡麵做何事?”

我愣了愣,一開始我不明白他在問什麼,但一會兒我就明白過來了,原來他是問我在殷慕渝房間的時候。難道他都知道了?不應該啊,我剛進去就已經將裡麵和外麵隔開了,他與通靈納玉戒的確進行過血契,但通靈納玉戒的主人畢竟是我,他最多隻會有所感覺,具體發生何事,段譽應該不知道才對。莫非正因為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才被他發現的。我心虛地看了段譽一會兒,才說:“沒有啊,我們能做甚,隻是尋常聊天而已啊。”為了掩飾心虛,我端起杯子洋裝在喝茶。

此舉讓段譽更加對我產生懷疑。“真的,隻是在聊天?妍兒,以你的個性,怎可能隻是聊天如此簡單。”段譽依然直視著我,好像要將我看穿了似的。“當然,隻是聊天而已,你想多了。”我借著茶水的作用,內心略平靜了不少,但還有些不安。

“妍兒,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最久,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為了掩飾自己心虛,我打斷他的話,故作鎮定地說:“譽哥哥,若沒事的話,我就先回房了。”

段譽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了我好一陣子才點了點頭。我見他點頭,如獲釋般,立刻放下茶杯竄了出去。我身後,段譽見狀不禁搖了搖頭。

皇宮的另一邊永寧宮

殷慕渝從我出去後一直愣著,直到她的貼身宮女蓮香叫她,才回過神來。“姑娘……,姑娘……,姑娘?”

“呀!蓮香,你進來啦。”殷慕渝被拉回神智,抬頭木木地說。

“姑娘,你的臉怎麼了?”殷慕渝剛抬頭,蓮香就看見殷慕渝少許消下去的兩頰又紅腫了上來,嚇得她快哭了出來。

“沒什麼,隻是又被人打了而已。”殷慕渝艱難地、淡淡地說。“又被打?好端端的怎會又被人打呢!是誰打的姑娘,奴婢去稟報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為您做主!”

“哼!那老太婆才不會為我做主呢,依我看她巴不得我早死!”

“姑娘,您怎能喚皇後娘娘為……”說到這裡蓮香立刻住了口,“老太婆”三個字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切!你去給我倒杯水,再取些敷臉的物件來。”殷慕渝輕輕一笑,好像剛才愣愣的不是她。不一會兒,蓮香就給她倒了杯水過來,並拿著一個熟雞蛋和一塊布,把熟雞蛋包在布中幫殷慕渝敷臉,邊說:“姑娘,奴婢鬥膽問一句,可是公主下的手?”

“哼!不是她,還能有誰!沒想到這個妖女還真是夠狠的,下手竟然這麼重,真真是疼死我了!嘶……!你能不能輕點,下手不知輕重的嗎!”說著便伸手掐了蓮香一下。

蓮香忍著痛手下的力道又輕了些,隻是她的力道已輕到不能再輕了,若殷慕渝再喊疼,她也不知該如何下手了。隻見蓮香蜻蜓點水般地邊給殷慕渝敷臉邊道:“姑娘這臉,當真是公主下的手!不該啊,公主平時不是這樣的!若公主當真如此,隻會出現在一件事上,隻有這件事才能使公主變得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甚至是六親不認!”

“何事?”“那便是事情涉及到世子時。”

她拿過茶杯慢慢地喝了口,說:“蓮香,你了解那個妖女嗎?她是怎樣的人?”

蓮香聞言,卻“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顫抖著,連聲音也是顫巍巍的,說:“姑娘,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評論公主。還有奴婢求您彆再千萬彆再喚公主為‘妖女’(妖女兩字,蓮香卻是叫不出口的,她四下環顧了一下,但還是用口型說的)啊,這可是死罪呢!”

“你不說,我現在就讓你死。我相信在皇宮裡死一個宮女,應該不會有人過問的吧!反正橫豎都是要死的,你自己好生斟酌著。是準備早點死呢,還是晚點死的好。”殷慕渝邪邪地一笑威脅道。

“我,我……”蓮香沉默了好一會兒,怯怯地帶著詢問的語氣說:“姑娘,奴婢說便是。隻是奴婢求你,千萬不要告訴旁人是奴婢的說,行嗎?”殷慕渝點頭答應。

蓮香深吸了口氣,緩緩地說:“姑娘,奴婢隻知公主是陛下和皇後在十一年前認的義女,那時公主才四歲,冊封為‘明珠公主’,好像還和世子定有婚約。剛開始的六年一直和世子一起住在鎮南王府,直到十歲生辰的半個月前才和世子一起入宮居住。生辰宴後似乎又因生了什麼病,再次和世子又一起出去了,今日一早才回來。奴婢知道就這些,公主是怎樣的人,奴婢接觸的不多,確實不太清楚,如今奴婢隻知平日裡公主謙恭有禮,平易近人,但若事涉世子,公主就像換了一人似的,變得很可怕,往往都不按常理,連陛下和皇後都惹不起呢。而世子也是同樣的狀況,若事涉公主,世子也不會是平日的樣子了。但若是世子做得太過了,陛下、皇後以及鎮南王和王妃尚壓得住。”說完她立刻低下頭,她深知彆說她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說不得,若是被人知道她在背後議論主子,那可是死罪一條。

“起吧,我也隻是隨便問問。你放心,今日的談話我不會說出去的。”

“是,奴婢多謝姑娘。”蓮香恭敬一禮道,站了起來。

“這麼說來,我還有機會。對了,你剛才說她和段大哥定有婚約?”

“對!不過,奴婢聽說,隻是聽說而已。”她刻意強調“聽說”兩字,頓了頓繼續說,“奴婢聽說公主雖和世子定了親,但公主說先要和世子相處著,長大後若彼此有感情再履行婚約,若沒有則取消。”

“哦?她真這麼說?”“是的,奴婢不敢隱瞞姑娘。”

“嗬嗬,太好了!蓮香你願意幫我嗎?”“姑娘是說……”

“幫我奪得段大哥的青睞,你願意嗎?”“姑娘,雖然奴婢是皇後娘娘指給姑娘的,但如今姑娘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效忠姑娘的。”

“好,很好!若你真能助我成功,日後我定不會虧待於你。”

“謝姑娘!姑娘,你準備怎麼做?隻是,如今此事並不好辦啊,奴婢看世子亦甚是喜愛公主呢!”說著蓮香自己也笑了起來。

“哼,隻要她們尚未成親,一切皆有可能!”

“是,姑娘說得極是!”

“這先不急,你剛才說我是你的主子,那就先叫聲‘主子’來聽聽,彆總叫姑娘的。”

“姑娘,這萬萬不可。皇宮裡,隻有陛下和正五品以上嬪妃及太後,或者是有封號的公主和皇子,才能叫做‘主子’,其他人是不能叫做‘主子’的,若被旁人知曉那可是死罪。”

“又沒人知道,叫一下會死啊!”殷慕渝沒好氣地說。

蓮香戰戰兢兢地說:“姑娘,您就彆為難奴婢了。小心隔牆有耳,真的會死人的。”

“哼,你少嚇唬我。這裡地處偏僻,怎會有人聽到!不想叫就算了,我也不稀罕。”

蓮香聽完不禁滴下一大滴冷汗,心想這不是叫不叫的問題,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啊。想著想著,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叫我的封號總可以吧!”過了許久,殷慕渝才冷不丁地問了如此一句。蓮香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回道:“這……!”蓮香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妥協道,“好,往後奴婢喚姑娘‘格格’便是。”

轉而殷慕渝又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一般,興奮地問道:“我問你,她莫婼妍會些什麼,又有哪些是不會的?我隻要學會她不會的,並且是段大哥喜歡的,這樣我就可以和她爭上一爭了!”她從小就被母親灌輸以做段譽的妻子為目標,所以她早已把我視為情敵。

“格格,您確定嗎?”被問起我的優缺點,蓮香似乎有些猶豫,隻聽她出言道,“以奴婢之見,格格若是想跟公主爭個高上下,不防先積攢實力,專功您最想要的那項技能,儘可能地把它做到精妙,甚至能有自己的特點最好,然後日後再慢慢與公主爭個分明。”

殷慕渝聽聞怔了怔,回頭看了會兒蓮香驚訝地問:“蓮香,你是支持我嗎?”

蓮香又“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頭說:“是的。格格,雖然奴婢伺候格格沒多久,但哪怕隻是一天奴婢也忠於格格。無論格格做什麼,奴婢都永遠支持格格。”

“好,很好!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本格格聽你的。”殷慕渝得意。眼神狠狠地、伸手撫著兩頰,在心裡暗暗地說著:莫婼妍,你給我等著,這些巴掌終有一天我會還給你的。

“不過,蓮香,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想知道她莫婼妍的優劣,也好有所專功。蓮香,快說,有什麼東西是她不會的!”

蓮香暗歎了口氣,她原不想說的怕刺激到殷慕渝,故而特意扯開了殷慕渝的注意,沒想到殷慕渝還是問了回來,且殷慕渝一直沒有讓蓮香起來,蓮香也不敢擅自起來,隻能跪著回道:“格格,您不會相信我們公主沒有不會的,公主可說是世間難得的奇女子呢,什麼琴棋書畫、文韜武略沒有公主不會的,最重要的是連世子的功夫都是公主傳授的呢;另外,公主的女紅的技法亦是堪稱一絕,若公主稱是世間第二的話,怕是無人敢稱是第一呢;且公主的廚藝更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好多東西不但可口且都是我們聞所未聞的;還有啊,公主還知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再有,咱們這世麵上許多的新奇玩意兒,無論吃的還是用的,有好些個東西,都是公主發明、傳授的。而且,我還聽說我國現今所執行的新政,可都是公主提議的呢。……”蓮香滔滔不絕地說著我種種的好,且越說直興奮,越說越激動,最後更是說到兩眼發光一臉的崇拜像。

殷慕渝看著蓮香兩眼發光的樣子,白了蓮香一眼,嘴角也不禁抽了抽,卻不小心扯到傷口悶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切!你也太誇張了吧,照你這麼的說,她就沒有缺點,沒有不會東西了!哼,我才不信這世上會有那麼完美的人呢,她一定有不會的地方。”說到這裡,殷慕渝突然伸手抓住蓮香的衣領不停地搖晃著,麵目猙獰,也不顧自己的臉還沒有恢複,歇斯底裡地吼道,“你這個賤婢,之前還說要支持我的,怎的這麼快就反悔了啊!嘿,我告訴你你休想背叛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現在就掐死你,掐死你!”說著,突然雙手伸向蓮香的脖子,死命地掐著蓮香。

“格……格格,您……您鬆手,容……容奴……奴婢,再……再想……想想!”

殷慕渝木木地鬆了手,一句話也不說地死盯著蓮香,那眼神讓人慘得慌。嚇得蓮香吞了吞口水,緩了些許時日才說道:“格格,奴婢想起了,若說公主有何不擅長的話,那便是《列女傳》、《女誡》、《女則》、《女論語》等這些教育女子要‘三從四德’的書籍。”

殷慕渝聽到這些,又一臉興奮地道:“真的嗎?如此那便太好了,她莫婼妍果然還是有不會的東西呢,而且還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我隻要將這些內容學透徹了便可,來日段哥哥定會厭棄她莫婼妍,變成喜歡我的。蓮香,你覺得是不是!”

“呃……,格格,自從開始實施新政之後的這些年以來,這些限製我們女子的教條已經沒甚作用了,且公主對這些教條正確的來說,不是不會而是不予理會罷了。”

殷慕渝聽後,又憤怒了起來,掐著蓮香的手臂,怒吼道:“你個死賤婢,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你又後悔了是不是!我讓你不向著我,我讓你不向著我!”

蓮香被殷慕渝掐得身上生疼,但她還忍了一會兒,才求饒道:“格格,格格,奴婢求您彆掐了,奴婢知錯了!奴婢發誓對格格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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