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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著手邊的文件,日下部禾子一邊抬起腦袋,一邊開口。
“哎?又是工作?”
正在翻著書看的細川柴泉耳朵一動,穿著烏黑小皮鞋,套著小白襪的小腳一抬,很不樂意地撅起粉色的唇瓣。
“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見到自家子役露出這種表情,日下部禾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細川柴泉會感到不高興其實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對方剛接完一部關於父女短劇的拍攝。
而那個時候日下部禾子還向細川柴泉承諾過,等到這段時間忙完,就讓她休息一段時間。
可這次來自全劍聯的工作卻不一樣。
這對於女子役來講可是難得的拓寬粉絲觀眾路子的渠道。
要是能順利宣傳,細川柴泉的名字能直接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子役立足的劍道圈子裡麵傳播。
這機會很難得,而且隻是出席一天,就有全劍聯這種組織幫忙宣傳,她作為經紀人肯定不可能放棄這樣難得的機會。
然而——
“我不想去!明明之前禾子姐姐說好了讓我休息的!”
把腦袋埋進旁邊沙發的枕頭,細川柴泉氣呼呼地開口。
她發現日下部禾子是真的在欺負自己!
明明說好了休息,卻還有工作!
難不成覺得自己是那種很好哄的小孩子嗎?
細川柴泉決定了,今天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可能答應日下部禾子。
“這個柴泉醬,這次畢竟是對你有好處的推廣”
日下部禾子往前一步。
“不要——”
“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呢?真的,我保證,這次結束之後”
日下部禾子以溫和的語氣勸說。
“不!要!”
“是這樣嗎?”
聽著細川柴泉斬釘截鐵的聲音。
日下部禾子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
看樣子自家子役是真鐵了心想要拒絕,不打算出門了。
這件事也確實是她自己理虧了,說好了的事情無法履行,確實怪不了細川柴泉。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迫柴泉醬了,ar子役培訓所那邊我也會聯絡的,讓他們不用做準備和我們對接了。”
有些可惜這次的好機會了,但日下部禾子還是拿起座機,準備撥打電話。
然而——
一隻小小的可愛手掌突然拉住了她的衣角。
嗯?
日下部禾子奇怪地側頭看去。
這才發現之前還趴在沙發靠枕上的細川柴泉正伸著手拉住她。
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禾子姐姐,為什麼你要和ar子役培訓所聯絡啊?”
“嗯?因為這次受到邀請的子役不止是柴泉醬啊,還有ar子役培訓所那邊的北澄君啊。”
反正不是什麼**,日下部禾子乾脆告訴了細川柴泉。
大概是擔心會引發男女性彆爭議問題。
全劍聯這次不止是邀請了北澄實,連帶著她家的細川柴泉也一起邀請了。
隻不過
“這件事暫時也和柴泉醬沒關係了吧。”
日下部禾子奇怪地掃了眼對方“柴泉醬不是不打算去了嗎?”
在她的注視下。
細川柴泉的腳尖不自然在地上摩擦。
食指也反複拉扯著耳邊的短發。
白淨的臉蛋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溫發紅。
與此同時,是她哼哼唧唧的聲音。
“本本來人家是沒打算去的!”
頓了一下。
“可是仔細想想!果、果然還是去吧!畢竟禾子姐姐需要人家嘛!人家也不能給禾子姐姐添麻煩!”
“”日下部禾子。
不是?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要知道剛才她就隻是勸了兩句,細川柴泉就已經一副尋死覓活,再多說兩句就要‘上吊自殺’的模樣了。
怎麼突然態度轉變這麼大?
等一會兒?
日下部禾子下意識瞥了眼自己手裡的座機。
又看向另一邊的細川柴泉。
恍然大悟的同時也有些無語。
不是?
那個北澄小子的魅力就這麼大嗎?
你都這麼不願意了,結果聽到他的名字立馬就轉變了態度?
日下部禾子有些無語,同時心底暗暗下定決心。
過去參與活動雖說是首位。
但她一定要把細川柴泉給看好了。
彆到時候真被ar子役培訓所的那個‘魅魔’給勾走了。
雖說是全劍聯給北澄實發來的邀請,但在宣傳活動當天,北澄實要去的地方其實並不是全劍聯。
畢竟全劍聯雖然掛著‘全日本劍道聯盟’的牌子,但實際上它就隻是站在後麵管事的官方組織,壓根就沒有這次宣傳活動所需要的場地。
北澄實要去的地方是坐落於千代田區北之丸公園附近的體育場,武道館體育場。
沒錯,就是不少日本動畫裡宣稱的‘人生至少要在武道館裡舉行一次演唱會’裡的那個‘武道館’。
可其實從實際來講,這反而是一種誤導。
確實有藝人、聲優或者偶像在武道館內舉辦過演唱會。
可正如名字所言。
武道館體育場是一座用以傳播、鼓勵日本傳統武術,舉行諸如柔道、劍道、相撲以及箭術方麵的設施。
這些職能與所謂的‘演唱會’其實基本算是風馬牛不相及。
真要論演唱會的話,北澄實居住的文京區那邊的東京巨蛋反倒是最佳場所。
隻是因為武道館這座建築物具有一定紀念意義,所以才有諸多日本動畫將其選作演唱會聖地。
但不管怎麼樣
北澄實都足以看出這次宣傳活動確實是下了功夫的。
至少武道館外圍有不少豎起了不少宣傳海報——白底,上書‘以武鍛體’四個大字,旁邊配上了北澄實玉龍旗奪旗時最後收刀回望的海報照片。
照片中的北澄實絲汗未落,目光平穩,手掌搭在刀柄處,顯出一種孩童所未有的冷靜沉穩。
而在海報下方則寫上了這次宣傳活動的名字——東京武道館青少年劍道展示會。
說是宣傳,但其實對外還是掛上了‘劍道展示會’的名頭。
主辦方甚至還貼心地把北澄實寄存在玉龍旗展示館的55人連斬‘戰袍’以及那把‘破竹刀’給拿了過來,在劍道展示會上麵展示——隻需要800日圓門票費就能進去參展。
關鍵進展參觀的人還不少。
北澄實見了也是有些無語,當時他還覺得花錢去看這些玩意兒的人都是傻蛋,現在看來傻蛋還真不少。
現在還有點時間,負責人那邊還沒來聯絡,北澄實也沒猶豫,打算先與田村光司在武道場館裡逛了一圈。
隻不過還沒來得及逛完。
北澄實就被背後的聲音給叫住了。
北澄實回頭望去。
隻見拎著什麼東西的細川柴泉正氣喘呼呼地從後麵跟了上來,在她旁邊是同樣趕過來的日下部禾子。
“柴泉醬?”
北澄實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他確實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個地方碰見細川柴泉。
大概是看出了北澄實的疑惑。
細川柴泉‘哼哼’了一聲,叉著腰,露出‘沒想到吧’的表情。
“人家也被邀請過來參加劍道宣傳活動了喔!和你差不多,人家好像也是需要穿著劍道服,待在旁邊,然後再接受一下女流劍士的指導,最後再拍張照片。”
“原來如此。”
北澄實恍然大悟。
既然這次全劍聯標榜的是青少年劍道展示會,那請一位女子役與女流劍士過來平衡下性彆也挺正常,免得事後又落了某些個極端團體的口舌,那就不好了。
“對了,還有這個東西!你看你看,討厭鬼!”
細川柴泉像是想到了什麼。
白皙的小手用力抬起,手中的小籃子也舉了起來。
“這是?”
北澄實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眼。
隻見籃子裡放好了用塑料盒子堆起來的整整齊齊的夾心蛋糕。
還沒等北澄實發問,另一邊的細川柴泉就已經主動將那張可愛軟乎乎的小臉湊近了。
北澄實甚至能聞到她烏黑短發傳來的柑橘味香氣。
“感謝我吧!討厭鬼!知道你很喜歡吃甜的,所以人家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小蛋糕喔!”
她湊近了,以極其炫耀的語氣開口了。
對於一個8歲的小女孩來講。
製作這些小蛋糕真的很費勁。
細川柴泉有好幾次都打算放棄了。
可是一想到北澄實大概率會喜歡吃。
細川柴泉又摸了摸腦袋,還是堅持做了下來。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北澄實,她當然要向對方好好兒炫耀一下——不是隻有秋山姐姐才能給你做生日蛋糕,她也可以的!
所以——
“哼哼,如果討厭鬼你願意請求人家的話,人家也不是不能請你吃一兩個的喔。”
隻不過
嗯?
過了半天還沒聽到北澄實誇獎自己的聲音,細川柴泉奇怪地抬起腦袋看向對方。
在她的注視下,北澄實乾笑了兩聲,歉意地開口了。
“不好意思啊,柴泉醬,那個其實我過來之前就已經吃過飯了的。”
畢竟今天有劍道指導方麵的活動,先把飯吃了有利於消化,以免等會兒運動起來不舒服。
“實在抱歉了,柴泉醬,我實在有些吃不下”
‘吃不下’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北澄實就察覺到了氛圍的不對勁。
他小心翼翼抬起頭。
剛好看見細川柴泉的精致宛若瓷器小巧的臉孔。
剛剛還為他介紹手中小蛋糕究竟是用了什麼材料製作的興致勃勃的表情呆滯住了。
與此同時是她微微顫抖的嘴唇,與一下子就發紅的眼圈。
看著好像下一秒就該哭出來了。
“哎呀,話又說回來了,仔細想想,我其實中午吃得也不是特彆多,柴泉醬,能給我來一份蛋糕嗎?”
呼——
這話一說出來。
原本沉重如同鐵塊般的壓力瞬間散開。
與此同時是細川柴泉‘哼哼’的得意聲。
“哼哼,討厭鬼真幼稚!明明都這麼大了,還這麼貪吃!真沒辦法!人家就給你吃一個吧!來——啊。”
“”北澄實。
也好吧。
如果隻是一塊的話,那撐一撐,肚皮還是能吃下去的。
隻不過讓北澄實沒想到的是。
細川柴泉嘴上說著‘討厭鬼’,但手上的動作卻快如閃電。
他的嘴巴隻是剛張開,裡麵就被滿滿當當地塞了好幾塊蛋糕。
北澄實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
小柴犬,你來真的?
不是說好了隻給一塊的嗎?
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把我往死裡喂?
要不是嘴巴被塞得都合不攏了,他真的很想詢問細川柴泉這算不算是欺詐投喂。
可看著細川柴泉認真地盯著自己臉看的眼睛,以及不好意思,輕輕踮起,又落下的雙腳。
北澄實最終也隻是無語地搖搖頭,發揮了自己‘北澄劍聖’的實力,一口氣把嘴裡的蛋糕全部吃了下去。
就是吃下去的過程是真的驚心動魄。
他在玉龍旗大會奪旗的時候都沒流過多少汗水,這一口下去不僅讓他滿腦袋汗水淋漓,青筋都浮現出來了。
可想而知這一大口蛋糕的‘殺傷力’了。
但不得不說,蛋糕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細川柴泉應該是用心製作了,裡麵的夾心奶油都是手工打製,然後過濾了一遍的。
口感相當細膩。
隻不過
這一口蛋糕下來,北澄實是真的飽得連今天的晚飯都吃不下了。
旁邊的田村光司與日下部禾子光是看著剛才北澄實的動作都是驚心動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沉默了。
也難怪北澄實能吸引那麼多女子役或者女性工作人員。
光就對方這一大口蛋糕下來就足以說明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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