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永眠之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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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又湧上來了一段,這次是一個男性聲音講的一句話,回憶不起具體的音色,隻是覺得熟悉。

結果的一部分……

最為關鍵的主體部分像是被刻意模糊掉了,顧銘完全記不起相關的情況,“這一切”是誰應知的結果?

怪誕列車牽扯的似乎遠比預想中要多上不少。

“那我們也出發?”看著丁語秋和林建國離開,盛清河確認了一下頭套是否正常,朝顧銘問道。

“走吧。”

顧銘套上了頭套,臉部變回了兔子的模樣。

入夜之後,他們的確看不見那些來往的兔人了,從棋牌室的走廊一直到東塔樓的底下,顧銘和盛清河一隻兔人都沒看到。

顧銘探頭看了一眼宴會廳的模樣,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傑克模樣的盛清河湊過來問道,也看見了宴會廳裡的古怪現象。

那些兔人還在宴會廳裡,像是木頭般僵硬地站在桌子旁邊。

如果它們這時候齊齊轉過頭來盯著他們,那就是真的恐怖故事了。

“……”盛清河咽了一口唾沫,“我把鎖開了,先去塔樓裡看看吧……”

這塊安靜得有點瘮人,即便盛清河現在是傑克的模樣,心裡也難免有些害怕。

顧銘移開了視線,那些兔人看起來像是原本被什麼東西操控著但操控者突然下線了的樣子。

是管家嗎?安玖那邊把管家做掉了?

這個小女孩不會……這麼猛吧?

兔子們一動不動,正是顧銘和盛清河調查東塔樓的最佳時機。

隨著那把黃銅鑰匙插入鎖眼,哢嚓聲後,門鎖——

斷了。

“你擰反了?”顧銘扯了扯麵具下的嘴角。

“emmmmm……”盛清河看著自己手中隻剩半個的鑰匙把手,再看看以一種很意外的方式被打開了的鎖,“你就說開沒開嘛……”

門鎖的彈舌也斷成了兩截,現在這座塔樓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攔他們了。

盤旋向上的樓梯側麵時不時會有幾間雜物室的小門,像古堡中的陳設一樣,這些小門上配上了帶數根鐵欄的門窗,在略顯陰森的莊園裡更像是監獄的囚牢。

這些不足兩平米的沿路小隔間顯然不是顧銘他們的目標,愛麗絲怎麼可能住在這麼小的地方。

東塔樓的頂端有著一間裝飾奢華的房間,房間門甚至都沒關上,顧銘和盛清河剛從樓梯上登上這一層便看見了這裡的全貌。

典雅的毯子已經遍布灰塵,一張小巧的天鵝絨四柱床落在牆角,書架與小桌整齊地挨在旁邊。

桌麵上散著眾多彩色畫,邊角處歪歪扭扭地寫著愛麗絲的名字,應該是愛麗絲的驕傲之作,雖然孩童的畫大多都很抽象。

這半部分的房間正常的很,比較像一個貴族小女孩的臥室,但另一部分就不那麼正常了。

在進門的右手邊,一塊巨大的“棺材”橫立在地板上,幾乎占據了右邊所有的空間。

上麵刻著怪異的符號,像是某種獻祭的儀式,花體的字母勾勒出了一個漂亮的名字——拉庇特。

這種筆跡絕不會是一個小女孩能寫出來的。

棺材板斜斜地開了道縫,一隻枯槁細長的手從中探出,無力地搭在邊緣。

“這是……”盛清河的聲音有些畏縮,“愛麗絲?”

雖然出現屍體這回事在這座詭異的古堡裡並不算新鮮,但這具乾屍配合著這裡的環境真的讓盛清河有些雙腿發抖。

“不像,手指太長了,像個成年男人。”顧銘撓著下巴觀察道,“你要給他講睡前故事?”

“可以不講嗎……”盛清河絕望地呻吟道。

給屍體講睡前故事也太地獄了吧!

而且目標還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老東西!

哢嚓——

“什麼聲音!”盛清河警覺道。

哢嚓!

這下不用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了。

即便是兔子那低下到令人發指的視力也能看到是那具屍體動了。

那隻枯槁的手猛地反向攀上了棺材蓋,隨後,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棺材板側翻在了另一邊,給棺材裡的這個家夥留出了能夠輕鬆探出身子的空間。

它緩緩立起上身,映入眼簾的便是腦袋上的那顆遍布紅色絨毛的兔子腦袋。

身上與畫像中無異的絲綢長袍與紅兔子腦袋無不證明著它的身份。

“紅兔子公爵”——拉庇特。

拉庇特將腦袋僵硬地轉向兩人,這時,顧銘也正好能看清它的正臉。

因為肮臟的緣故,拉庇特的毛發顯得有些暗淡,而顧銘的關注點則在拉庇特的右眼邊。

那裡的皮膚有一塊明顯的缺口,乾癟的皮膚之間有著深深的裂口,露出了下麵鮮紅的新肉。

“它就是在畫後麵偷聽的家夥。”顧銘已經掏出了刀子,要是刀子解決不了再用槍。

能省就省,顧銘總感覺這個拉庇特應該不會是這座莊園的幕後bo。

“等,等等……”

拉庇特開口了,乾癟的兔子嘴巴裡發出了乾悶嘶啞的聲音。

“啥?”盛清河歪著腦袋疑惑道,“他在說啥?”

“我說,等等。”拉庇特像是重新熟悉過了身體,動作流暢了許多,順利地抬手朝顧銘作出了叫停的手勢,但它的聲音還是一頓一頓的。

顧銘嘗試性地將手中的匕首轉了個花,而這個拉庇特居然在害怕?

“我有事情……要說……”拉庇特拖著自己的身子從棺材中爬了出來,靴子在棺材邊緣碰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叔你小心點,彆把腿給拉掉了……”盛清河看著拉庇特快把自己的腿給扯下來,嘴角抽搐地勸阻道。

好在這裡並沒有出現那種乾屍被自己分屍的古怪場麵,拉庇特完整地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看著這個瘦瘦高高的紅兔人,顧銘對它的敵意都少了不少。

這玩意給人一種老弱病殘的感覺,根本升不起暴揍的心思。

“你們,是人,對嗎?”拉庇特問。

“我知道我們闖進來你可能很不高興,但這樣子罵人就有點不大禮貌了……”盛清河活躍氣氛道。

“我們是。”顧銘回答道,“你是拉庇特公爵?今天躲在畫後麵偷聽的,也是你?”

“是我。”拉庇特點頭道,“我需要知道,你們的情況。”

“什麼情況。”顧銘追問道,“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幫我,個忙。”拉庇特弓著身子說道,“也是,在,救你們……”

“阻止愛麗絲……”

“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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