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悅和裴晚晚好一會才回來,兩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難儘。
“剛才那兩人居然是兄妹,隻不過女的是養女,鄰居們說,親生女兒幾年前就下鄉了,而且是專門找回來替養女下鄉的。”
“她們還說前些天見過那個親生女兒,又黑又瘦,這幾天沒見到,許家人說是她在鄉下結婚回鄉下去了。”嶽嶽一臉鄙夷。
在場的都是有腦子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麵。
孩子小時候調包,許家人對養女百般疼愛,發現不是親女兒,不舍得放走,哥哥妹妹超越兄妹之情。
下鄉潮,找回遺忘的親女兒,物儘其用。
當他們家的女兒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至於親女兒為什麼在鄉下結婚此時卻被關在地窖裡,查就是了。
父母們領回各自的泥猴帶回去洗澡換衣服。
謝臨一領四,扔進空間讓呱呱給他們洗白白。
詩詩回了趟家,然後爬上隔壁的屋頂。
小師和醜醜緊隨其後。
“詩詩,你想乾嘛?”
詩詩很直白,“看看情哥哥送情妹妹什麼生日禮物?”
小師:“那為什麼爬上來?”
詩詩往懷裡一掏,亮出個小瓶子,和一根細繩,瓶子裡麵是不明液體。
“嘿嘿,來者是客嘛,謝大的寶貝,送她當生日禮物。”
損還是你損。
陸帆幾人把坑填好後,看著屋頂上麵翻竄的家夥無語極了。
“嫂子那一臉壞笑,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那個瓶子裡,該不會是大小六的童子尿吧?”
張東:“瓦片移位,繩子透下去,這不明顯嗎?”
趙勝:“我賭是大六的尿。”
雲友生:“我賭是小六的,剛才臨哥抱她時,她戳著小屁屁要嗯嗯。”
有人石化了。
陸帆抖著手指著開蓋的瓶子,“你的意思是那裡麵是混合體?”
鄧鵬無語:“嫂子回去沒多久啊,小六就算是拉粑粑也沒那麼快。”
“不能給擠一點出來嗎,嫂子做得出的啊,創造是因為需要,不是嗎?”雲友生語出驚人。
眾人再次石化,腦海裡浮出一個畫麵:
“小六,來嗯嗯,給媽媽提供點顏料。”
小人兒蹲著憋紅了臉,“媽媽,還沒嗯出來~~”
“媽媽幫你。”然後一通操作猛如虎,混合液到手。
很快,隔壁響起衝天尖叫,五人趕緊晃了晃腦袋,把立體的畫麵晃出去。
“啊啊啊,是什麼,屋頂怎麼會有水,掉進我嘴巴裡了。”
“哥哥,你快聞聞是什麼,有股竹香味,又有股奶香味,是不是蟲子的尿?”
“彆管是什麼,你吐出來,我去打水給你漱啊,也掉我嘴裡了。”
嘿嘿,兄妹倆齊享受,公平。
收回線,蓋好瓦,收工。
“五個子,那個情哥哥送了一雙小皮鞋給情妹妹,太高興,兩人就抱著啃了,換氣的時候,我給他們加料了,哈哈哈。”
陸帆5人:以為是送進屋,結果是送進嘴,不愧是天下第一損。
很快,王大虎和何愛民回來了,四個ng安敲響了隔壁的門。
裡麵剛準備開飯,這次開門的是許母,見到威嚴的製服,心裡咯噔。
“ng安同誌,請問有什麼事嗎?”
帶頭的ng安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公安,經驗告訴他,眼前的人明顯慌亂了,有問題。
他麵無表情地亮出一張搜查證。
“有人舉報你們家非法拘禁她人,這是搜查證,我們要搜查這座小院。”
許母的唇抖了抖,“ng安同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一家四口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是不是,搜過便知。”
“憑什麼搜,我們又沒犯法,老許,老許你快出來,有人想非法闖進咱們家。”
恐懼讓她失了分寸。
ng安不再聽她廢話,推開她進了院子。
“給我仔細搜。”
“等一下,ng安同誌,這是什麼情況,可否先說明?”
許父快速跑出來,掩飾著內心的驚慌,一臉諂媚上前,分了四支煙,沒人收,他訕訕收回。
許浩清和許意芝見到這麼大的陣仗內心也是一陣打鼓,到底年輕,心虛都寫在臉上了。
為首的ng安隊長掃了他們一眼,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許父的小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卻表現得雲淡風輕。
”ng安同誌,一定是有人惡作劇。”
“我是一名車間主任,我愛人是副主任,我兒子是小組長,女兒也是辦公室正式工,我們一家四口生活美好,犯不著做那種損人不利己之事。”
“你的意思是也想阻止我們公辦?”隊長臉黑,語氣也涼颼颼。
“不敢,不敢,我們是奉公守己的好市民,自然配合公家,搜可以,但可不可以輕拿輕放,畢竟生活不容易,弄壞了家具還得去買。”
隊長盯著他的眼睛,想看看有沒有心虛或者閃躲。
對方大大方方和自己的眼睛對視,神色也如常。
難道真的是虛報?
不管如何,來都來了,搜是必須要搜的,若真有被囚禁者,解救苦難是他們的責任。
他大手一揮,“給我搜。”
三個小ng安開始翻箱倒櫃。
許母和兩個小年輕都很緊張,許父朝他們輕輕搖頭,示意他們不用緊張。
入口很隱秘,根本不可能有人想到。
“一隻小雞仔,兩隻小雞仔,三隻小雞仔,四隻小雞仔”
輕鬆愜意的女音在一個角落響起,那裡是雞舍。
許父瞳孔縮了縮,很禮貌地問:“這位女同誌,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是我家,你非公辦人員,請你離開。”
見鬼了,剛才並沒有看到人從門口進來,難道從地下鑽出來的?
詩詩還要繼續數,“呀,數完了,隻有四隻小雞仔,怎麼辦,我還想再數。”
許父:???
原來是個傻的啊,這就不用擔心了。
搜屋的人很快出來,“隊長,裡麵沒有異常。”
“地麵灶底都查了嗎?”
“查了,一切正常,沒有找到其他人,也沒有發現暗室什麼的。”
許父笑嗬嗬,“同誌,我就說肯定是有人虛報,我們都是安分的好市民,沒有那個膽子,也沒必要放著美好的生活不過對吧。”
“哇,好多大螞蟻,沒有小雞仔數了,那就數螞蟻吧。”
咻~~
雞欄被拔地而起,從這個角落扔到另一個角落,小雞仔們受到驚嚇,咯咯咯地四處亂竄。
“住手。”
許父驚慌失措飛奔過去。
可他的速度哪有詩詩的速度快,草皮一扒,木板一掀。
“哇,這裡有個洞,好大的洞。”
遲了一步的許父冷汗淋灕,許家其他人更是心慌到了極點。
完了。
ng安隊長見狀,立刻派人去查看。
與其說是洞,不如說是地窖,許多人都會在家裡挖地窖存放糧食,隻是萬萬沒有想到入口居然用雞欄擋著。
很快,小ng安傳上來信息。
“隊長,裡麵有一個女同誌,被鐵鏈鎖著,沒有工具打不開。”
隊長已經在心裡給許家人判了死刑,“回去拿工”
“隊長,我家有工具,給你帶來了。”
張東友情提供大鉗子,然後站在何愛民和王大虎身邊勾肩搭背。
隊長明白了,這位也是軍人。
是他們發現了異常。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