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番外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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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釗進洗手間太久,而陳柔走路又快,所以這時她人已經上樓了。

在李霞看來,一切都跟做夢似的。

整個病房區,包括手術室,icu都是單獨的,占了一層樓,全歸聶家使用。

醫生團隊就在陳柔的病房對麵辦公,由一個大概五十出頭的銀發中年女人帶領著,陳柔一上樓他們就將她團團圍住,全程英文,交流即將開始的手術。

李霞當然聽得懂,畢竟她英文講的很流利的,但全程,她都隻是拉著阿遠的手,站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之後陳柔進屋換衣服,就要開始備皮,並做手術了。

這時聶釗人還在洗手間裡,在等著聽他曾經那個未婚妻的,未了的心願。

原身沉默了好久,卻依然隻說:“阿釗,我怕!”

上一回生阿遠時,聶釗曾清晰聽到陳柔說過,說她怕。

現在他知道了,那句話是原身,也就是原本的陳柔說的。

他追問:“你怕什麼?”

趨利如他,講的依然是利:“怕冤親債主嗎,需要超度,需要水陸法會?”

原身說:“不不不,是人生之路,墮落的路會更易走,但愈走愈墮落,而真理之路,向上之路總是艱難的,就好比登山,想要一覽群山小,就需要艱難的攀登。”

聶釗終於戰勝內心的膽怯,猛得睜開眼,也果然看到了,那就是他曾經的未婚妻。

牛仔褲,乳白色的針織衫,青稚的麵龐,那是被綁那夜她所穿的衣服。

她在他身後,也在鏡子裡頭,而聶釗一思索,再試問:“所以你,該不會,今天……”

今天他的女兒將要降生,說荒唐點,該不會,她會成為他的女兒吧?

聶釗可不希望那樣,他本能的抗拒。

但並不是,原本的陳柔說:“阿釗,每一個靈魂都是不同的。”

頓了頓她又說:“曾經,在阿遠出生時,我曾短暫的想過,我要回來。”

聶釗愈發覺得毛骨悚然,但他也很冷靜,也很理智,他說:“我也曾妥協,把婚姻當成交易,但是阿柔你懂得,欲承王冠之重,就需要相應的能力和擔當。”

原本的陳柔垂下了眸子,睫毛微顫:“是的阿釗,對不起,阿釗!”

她也想要王冠,但承不了其之重。

聶釗此生那繞不開的劫數,也是因為她。

而原身的確不是陳柔,或者說,每一個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

當呱呱降生於地,每一個人當然也是獨一無二的。

而原身也有歸處,那就是另一個時空之中,還在做特警的那個陳柔。

在那個時空中,首富聶釗在見過特警陳柔一麵之後回到家,並於輪椅上安然閉目並安祥離世,而陳柔的使命應該是,在聶家兄弟勾結西方金融,意圖搞垮整個香江的交易體係時凍結資金,查明整樁案子,並抽絲扒繭,還原整個事件。

那也該是原身做的事。

她的使命就是,告訴聶家兄弟他們錯的有多離譜,並將他們繩之以法。

然後她就將退役,去享受本該是陳柔享受的,退役生活。

可她一直沒有去,也一直徘徊在這個時空中。

而當陳柔因為阿遠一腳踹而被踹到暈厥,靈魂脫離身體時,她暫時接管了身體,她也曾短暫的想過,那就各歸其位,她還是她,陳柔,也回到屬於自己的軌跡。

但是,在阿遠被剖出腹,一聲響亮的嚎哭時,在她看到聶釗麵對著牆壁虛空,向所有的神明許諾,隻要他太太平安,他願意付出一切時,原身突然恍悟,並清醒。

她和聶家兄妹,聶耀,他們所有人曾經走的,都是相對容易,可也隻會下坡的路。

但陳柔和聶釗走的,卻是看似艱難,但是終將一覽群山小的,向上之路。

那時她就決定了,回去做特警陳柔,走一條艱辛的路,並成就一個全新的自己。

她要去經辦那個時空中,亞洲金融史上最大的案子,也要親口告訴聶嘉峪和聶嘉峻,他們的小叔為了維係聶氏在香江no1的地位,曾經多麼辛苦過。

以及,當他們沾沾自喜於,他們終於能夠戰勝邪惡的小叔,以為自己的能力有多強大時,她需要告訴他們,聶釗的弱點自始至終隻有一個,那就是愛。

他在菲律賓親眼看著侄女和未婚妻被人折磨至死,他把一切的愧疚和愛,縱容和寵溺給了他們兄弟,愛讓他永遠處於低位,愛,也才讓他們能夠戰勝他。

他們需要知道他們錯的有多離譜,也需要懺悔做過的錯事。

原身的陳柔平靜的講述完這一切,才又說:“阿釗,我該走了,不必相送。”

……

聶釗以為自己是睜著眼睛的,但這時卻又猛然間睜開了雙眼。

察覺身後有人,他一把拉:“阿柔?”

但並不是,他身後是安秘書。

安秘書倒被嚇了一跳:“boss,您沒事吧?”

聶釗額頭上大汗潧潧,汗珠如雨點般不停的向下滾落著。

見他雙目瞪的老大卻無神,安秘書提醒說:“太太已經來了,在做術前準備了。”

聶釗看水龍頭嘩嘩的,掬了兩把水撲上額頭,這才覺得渾身有力了。

他轉身就往外走,經過電梯,長長的走廊,一路衝病房。

他總歸還是擔心,怕現在這個,會在他第一次見她,第二次見她,甚至第三次見她時,都是在提刀抹人脖子的,在生活上總是粗糙又大大咧咧,需要他費許多的功夫來照顧,也會在他有危險時,隻要抱著她的大腿就不怕的陳柔會離開。

每一個人,每一顆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特警陳柔,她是他生活上並肩戰鬥的伴侶,也是他靈魂的支柱。

小妹妹不會像阿遠一樣,一腳踹暈她,然後讓曾經那個陳柔再回來,取代她吧?

聶釗不要那悲慘的一世,隻見她一麵就死,他要跟她相守到老。

日子還那麼長,他絕不能再一個人過。

畢竟,日子,不是跟誰過都一樣的,他也隻要跟特警陳柔一起過。

但他風一般的衝進病房,卻隻看到管家阿寬。

難道她已經進手術室了。

聶釗轉身就要跑,但阿寬說:“老爺,太太馬上出來!“

陳柔已經換好病號服,也做過術前準備了,是被推出來的,該要上手術了。

這當然是那位大陸女特警,特警陳柔,她笑著朝他比了個耶。

還側著,對一旁正踮著腳在看媽媽的阿遠說:“可以邊寫作業,邊等媽媽喔。”

阿遠是小孩兒,當然不能進手術室,他搖手裡的字卡:“媽媽,告訴妹妹,一會兒我就跟她iie個,告訴她,我xi個qiao有耐心的好哥哥。”

為了不叫他一路跟著,李霞把他抱了起來。

而這一回,聶釗沒有被拒絕,就可以跟著陳柔一起進手術室了。

但不像頭一回,阿遠的時候,他有好奇,好奇孩子的性彆,也更關注孩子。

這一回他全程握著妻子的手,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主人離家一個月,終於回家後,家裡狗子的眼神,從打麻藥,做清理,再到手術開始,他隻盯著陳柔。

陳柔做的半麻,人是清醒的,而且剖腹產手術,他倆看不到手術的場景。

一開始她也在關注手術,但怎麼就,越來越覺得聶釗有點怪。

醫生要求的是,她不要講太多的話,手術期間,任何激烈的情緒都會對身體產生影響嘛,但她還是忍不住,低聲問聶釗:“你怎麼怪怪的,你這是怎麼了?”

聶釗既覺得怪異,還想不通。

因為按理來說,既然原身早在三年前,阿遠出生的時候就決定回去另一個時空,那為什麼會是今天,會是在醫院裡,她來告訴他這件事,而不是三年前。

再說了,已經過去十年了,原身還能回到曾經的,特警陳柔的世界嗎?

多疑如他,曾經怕到了97回歸,太太就會主觀的離開他。

但現在又怕她在不知不覺中被原身取代,可憐他好容易養黑的頭發又要變白了。

不過他沒有經曆過就不理解,但陳柔作為穿越者,可以解釋這個問題的。

她說:“時間也是維度,而於靈魂來說,她可以出現在任意時間維度上吧。”

又說:“就像佛家講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聶釗悶了片刻,依然迷惑不解:“那為什麼會是今天,是此刻?”

陳柔也屬於猜測,揣度,她說:“在這個地方,阿遠之後,我們是第二次來啊。”

也就是說對於原身來說,就在這個地方,這個場景,從阿遠到妹妹,就隻是在眨眼之間,而當她一念要離開,她就能回到另一個時空的將來,並從熬夜看卷宗的陳柔的身體裡醒來?

聶釗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就聽到一陣哭聲,輕輕的哭聲。

該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哼嘰哼嘰的聲音。

這時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女兒已經出生了,而且已經在檢查台上接受檢查了。

小baby的小手手每一個都是五根指頭嗎,小腳丫會在醫生手摁上自然閉合嗎,出生時的抓握實驗,她的兩隻小手會自然反射,在被提起來時,抓握醫生的手嗎?

然後就是洗澡澡,要洗掉她身上的胎指,並包裹起來了。

主治醫生在給產婦做縫合,而助產師喚過聶釗一回,但他沒有聽到。

直到被繈褓包裹著的,乾乾淨淨的小baby被抱到他麵前。

又一個小嬰兒,乾乾淨淨的,閉著眼睛的小嬰兒,醫生說:“恭喜你,母女平安。”

一場很順利的手術,小妹妹降生了,且極順利的,到了聶釗麵前。

他下意識接過小baby,父女頭一回見麵,頭一回認識。

但他在抱了片刻之後,覺得有點不對勁。

陳柔也覺得不對,說:“阿釗,她好像不會哭,怎麼回事?”

又說:“快去問醫生,是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又是十個月,她再懷了個孩子,沉默成本太大,她可不想baby有問題。

這時聶釗就可以出去,抱著小baby先回產房了。

他也忘了太太還在做縫合,其實更需要他的陪伴。

他問助產士:“她為什麼不哭,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助產士也覺得奇怪,但是覺得聶釗奇怪。

她解釋說:“先生,她已經哭過了,她的肺活量沒有問題。”

但聶釗還是覺得不對,他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就是覺得不對。

不過不怕,他抱著小baby一出來,本院的院長和婦產科的主任就在門口。

聶釗清晰記得,他頭一回抱阿遠時,沉甸甸的不說,而且一腳蹬出來,他險些撒手而出,把個小嬰兒丟摔在地上,所以他對baby是嚴陣以待。

但是這個小baby卻全然不同。

她兩隻眼睛跟阿遠的倒是很像,但是閉著的,乖乖巧巧的睡著,不哭,而且她好輕的,輕的就像一片鵝毛一樣,問題來了,她為什麼不哭,又為什麼會那麼輕。

他覺得有問題,就得帶回病房,本院的主任再檢查一遍。

李霞也擔憂是否有什麼問題,拉著阿遠一起去了病房,不過半路阿遠掙開了李霞,又回到了手術室的門口,他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還沒有出來,他要等著媽媽。

而陳柔這回出手術室,隻看到兩個人,一個是陳恪,一個是阿遠。

陳恪抱著阿遠,就站在手術室的門上。

因為進去之前沒有見老爸來,陳柔挺驚訝的,就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陳恪說:“來了有一會兒了。”

又問:“你還好吧,不疼吧?”

阿遠則撇著小嘴巴,小聲說:“媽媽,你的肚肚,不鼓啦。”

因為女兒哭聲太小,陳柔擔心她有什麼事情,就又問陳恪:“妹妹呢,還好吧?”

陳恪如實回答:“我沒有看,我也不知道。”

作為父親,他隻擔心自己的女兒,至於孩子有沒有問題,那是排在次位的。

而一旦陳柔有什麼事,也許聶釗都注意不到,但陳恪會在,會注意到。

當然,不是說聶釗不關心太太,而是,就像原身的陳柔說的一樣,每一個孩子,每一個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一個真正意義上,準備好做爸爸的人,不論擁有了幾個孩子,在迎接一個新生命時,他都依然是新手,也依然會慌張無措。

讓本院的主任又檢查了一遍,這回聶釗親眼看著的。

於他,這又是一回全新的震撼,因為這個小家夥比當初的阿遠身量小了許多,輕輕的,就像一片鵝毛一樣,也不像阿遠的皮膚是玉白色,她是粉丟丟的白。

她的小腳丫隻有聶釗的拇指大,小手手也是一丟丟,可是抓握起來卻特彆有力。

最奇特的是她的哭聲,不像阿遠,電閃雷鳴一般,要吵爆人的耳膜。

她的哭聲是哼嘰哼嘰的,好輕好輕的。

產科主任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聶主席,她是女孩兒啊,跟男孩兒不一樣的。”

所以小家夥確定沒事,隻是因為女孩兒,所以哭聲才輕?

都有個兒子了,但聶釗依然是新手爸爸,抱起女兒,想到太太還在手術室裡,轉身又往外跑,還得去看看,妻子在手術後沒什麼問題吧,可以平平安安出來吧。

當然了,不論是生產團隊,還是在場的,本院的,家裡的傭人,所有人都有紅包。

理智終於占領高地了,看太太出手術室,他對安秘書說:“封紅包,人人有份。”

而聶釗在女兒出生前一切的擔憂,也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甚至於,本來他一直擔心,怕太太會像對阿遠一樣,不夠關注女兒的。

但很快他就發現,他應該擔憂的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他太太跟他一樣,也對雖然隻有一丟丟大,可是皮膚粉白白的,安靜又乖巧的小妹妹充滿了好奇,然後,他們就會不由自主的遺忘掉阿遠。

她凝視著小baby的睫毛,嗓音帶顫:“好卷的睫毛。”

阿遠的睫毛雖然長,但是刀鋒一樣,是乍乍的,妹妹的則是蜷曲著的。

同樣,阿遠是薄皮內雙的長眼,妹妹眼眶更深,像個洋娃娃。

粉白白的,甚至略帶透明的肌膚,她像個小天使一樣。

陳柔再輕輕碰碰小baby的手指,又說:“奇怪,她的皮膚居然是透明的。”

發粉的透明,翹翹的鼻尖尤其是,看上去,光都可以穿透的樣子。

一個漂亮的小嬰兒,很漂亮,但又跟阿遠完全不一樣。

她吸引了聶釗夫妻的全部目光,當看著小女兒時,時間甚至都變得溫柔了。

也直到阿遠問:“媽媽,妹妹為什麼一直在sui覺啊?”

聶釗才驚覺,這好半天,他都沒有關注過兒子,陳柔也一樣,她都把兒子給忘了。

所以,他們倆都驚訝的發現,這個剛出生的小嬰兒,竟然在他們沒有意識到時,奪走了他們一切的注意力,以及,他們曾經隻投注在阿遠身上的目光。

但還好,也幸好,聶釗天生愛多想,也善於反思,所以他立刻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抱起兒子在懷中,習慣性嘬他的耳朵:“baby小的時候,一天之中,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睡覺的,你也一樣,曾經也這樣小,然後爸爸就像現在一樣,一直一直的看著你,看著看著,你就慢慢長大了,她也一樣。”

阿遠除了嗓門大點,力氣大點,可是個乖寶寶呢。

他也沒想到小妹妹會那麼小,而他以為的,她是會像李美嘉一樣,是個大寶寶啊。

小妹妹太小太小,而就連李美嘉,如果他吼一聲,她都要哭鼻子,那對小妹妹,當然聲音就要輕,也不可以吼了,要不然,她不是會哭的更難過?

所以阿遠刻意放低了聲音:“我會hui常hui常,小聲噠!”

但又爸爸:“我可以摸摸她嗎?”

聶釗自己也才第一次要摸了,抓著兒子的手,要他跟小妹妹第一回握手。

小天使般的可愛妹妹,她的聲音是輕輕的,她的手和腳,應該也是輕輕的才對。

不過既然她是陳柔的女兒,本身和外貌,就肯定會有反差。

所以聶釗環著兒子,倆父子小心翼翼,屏著呼吸輕輕去觸碰那小小一丟手手。

但就在觸到的刹那間,隻聽嗖的一聲,倆父子被嚇到齊齊後退。

而自出生就閉著眼睛的小妹妹不但睜開了一雙眼睛,同時,小小一丟丟的腳丫丫竟然從繈褓裡鑽了出來,再一蹬間,繈褓都叫她給蹬開了,哼嘰哼嘰,她開哭了。

到了此刻,聶釗終於找回了他的經驗:“baby餓了,她需要吃奶粉。”

阿遠咬著嘴唇,輕輕去抓妹妹的腳,握住的瞬間,她結結實實的,蹬了他一腳。

阿遠也笑了:“媽媽,這xi弟弟,他,他可以陪我踢球噠!”

那麼有力氣的腳,怎麼會是妹妹呢,阿遠覺得她是弟弟才對,字謎不用猜了,這個可愛的小妹妹,阿遠以後要帶她去踢球,每天都踢,她的哭聲那麼小,就不像幼兒園裡,那些雖然年長,但是愛哭的哥哥一樣,被他一球就能踢到爆哭。

阿遠好開心,他終於要有個可以一起踢球的小夥伴了。

陳恪夫妻自始至終都沒有插手,就隻站在床的另一邊,陳恪拉著女兒的一隻手,李霞握著女兒的一隻腳,默默的看著那繈褓裡的小女孩兒。

每一個靈魂,每一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這個女孩兒也並不像陳柔。

她有一雙更大更圓,更深的眼睛,在李霞看來,很像她奶奶,韓玉珠女士的雙目。

阿遠五官漂亮的像個女孩兒吧,但其實當有了比較,他們就發現,並不是那樣的,阿遠一雙劍眉兩道星眸,就是個男孩兒,漂亮的男孩兒,而妹妹,她才是真正意義上,從出生就討人喜歡的,絕頂漂亮的小女孩兒。

依稀看得出眉型,跟她媽媽一樣,是柳葉般的,略深邃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的小鼻梁,為了鬨奶而哭著,哭聲都是嬌嬌的,叫人心疼,也叫人憐愛。

李霞輕撫著女兒剛剛做完手術,發涼的腳背,看一眼丈夫,突然就笑了。

陳恪也是,揉搓著女兒發涼的手,也笑了起來。

每一個靈魂,每一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而他們夫妻雖然也一直在因為世俗的觀念而接受治療,想要治好李霞的不孕不育,想再擁有一個孩子。

但一直以來,那種願望並不算太強烈。

以及,不管陳恪還是李霞,在陳柔講起穿越一事時,都是毫不猶豫的接受。

因為他們一直在找的,都是他們相愛,結婚,並孕育的第一個孩子,就好比阿遠於聶釗和陳柔夫妻,如果他沒了,他們再生一個就能取代他嗎,當然不能。

他們能在此生找回女兒,就已是無與倫比的幸事。

他們親眼見證另一個小女孩兒的出生,就已是無與倫比的圓滿。

李霞能坦然接受自己的不孕,陳恪也一樣。

萬事沒有儘善儘美,而他們,願意接受並承擔那份缺憾,隻為女兒幸福平安。

這應該也是普天下所有父母的心願,為了兒女,甘願擋著一切風雨。

他們是,聶釗和陳柔也是。

那獨一無二的小女孩兒,她的人生即將徐徐展開。

但她注定不會像她媽媽一樣,需要麵對地獄般的人生開局。

當然,她有她的長征,也有她的征途,就像另一個陳柔說的,向上之路,總是難走的。

但是,她和阿遠一樣,會擁有滿滿的愛!

而愛,是人世間唯一的,比金子和鑽石還要稀有,也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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