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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硬到底,他才有生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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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敏就屬於那種高體能,高精力,精力旺盛,執行能力還強的女孩子。

追風跟聶榮一樣,已經到了捱日子的階段,老的跑不動了。

但敏敏摸著摸著,就發現它把頭湊了過來,她索性往地上一坐,腿伸過去,再一用力,就把狗子給抱懷裡了,而追風其實看不到,但不像馬討厭孩子,狗喜歡小孩兒,再說了,聶釗是從不允許阿遠去抱狗的,所以被個孩子抱著,追風找到了一種久違的,跟小孩子戲耍的感覺,它嗚了兩聲,竟然搖起了尾巴。

敏敏回看陳柔:“阿姨,它好乖,好懂事啊。”

又對小張說:“媽媽,咱們也養一條狗吧,這樣的狗,我好喜歡啊。”

小張當然沒有接話,她還屬於老派的家長,當然,也跟李霞同齡,思想也差不多。

在所有人都在培養孩子不是小提琴就是繪畫,鋼琴的當下,像她這麼好的家庭,要從小就培養女兒往她喜歡的,軍人的方向去發展嗎?

被同性所羨慕,崇拜,仰望,並擁有成就感,為自我而驕傲,如果能達到,那確實,就像聶太太說的,應該是一種超級爽的感覺,可那條路也很辛苦,很難走的。

接下來小張就收回話題,主動跟陳柔聊學校了,她是來找學校讀書的嘛。

當然,聶釗的意思是,如果小張很忙,顧不上學習,他因為聶氏常年捐款,有香江各個大學的入學名額,他可以讚助小張一個。

但敏敏二伯已經被背刺過,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小張可不敢,她必須自己考。

當然,雖然陳柔一再挽留,說家裡房間多,她和敏敏可以住在聶家。

但為了不落人口舌,到了晚上,小張就和女兒回賓館了。

而為什麼老祖宗總說三歲看老,就是因為,哪怕三歲,孩子的智商是不一樣的。

阿遠陪著姐姐玩了一天,也哈欠連天的,姐姐走的時候也很難過的。

直到敏敏親自承諾,明天還來跟他一起玩,他才開心了點。

而他的小蝸牛他也還沒有忘記呢。

奶媽當然沒舍得扔,少爺多喜歡啊,她找了個小盒子,給少爺專門養著呢。

當然,蝸牛已經縮到殼裡了,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蝸牛殼。

奶媽試著說:“可能它已經死了,要不咱們把它丟掉?”

阿遠搖頭:“不會的喔。”

媽媽在打電話呢,打不完的電話,阿遠騎上小車車蹬蹬蹬,就到了泳池邊。

花圃台子太高,他還夠不著,就一跳一跳的。

奶媽正想抱呢,看到家裡那個幽靈一樣的二爺來,就站開了。

是聶耀,等客人走了才下樓,把阿遠抱了起來:“你要找什麼呢?”

阿遠扯了一朵花,又要扯葉子。

這裡種著玫瑰的,怕刺到他的手,聶耀幫他扯了些牽牛花。

孩子一轉身,全放到奶媽捧著的小盒子裡了。

蝸牛沒那麼容易死,隻是如果不是適宜的環境,它就願意出來。

而它喜歡待的,就是潮濕的,有花有草的環境,阿遠給它找花找草,不剛好?

當然,孩子都努力到這地步了,奶媽也得幫幫他,就抓了一把黏土進去。

但是蝸牛依然沒動靜,為什麼啊,阿遠還需要找什麼呢?

突然,孩子又是一聲:“哇喔?”

聶耀一看,笑著伸手進去幫他抓了出來:“還有一枚。”

所以他們家竟然不止一枚蝸牛,還有另一枚的嗎?

這是一堵牆,也比較高,修理機什麼的都碰不到,全憑人工修剪,蝸牛才能存活,還不止兩隻,阿遠再瞅了會兒,又發現一隻:“哇哦哇哦?”

好吧,聶耀幫他撿了回來。

可緊接著阿遠又發現一隻:“哇哦哇哦哇哦?”

這真不行了,一兩隻還好藏,但是一桶子,叫奶媽怎麼幫他藏?

煩人的二爺也已經看過孩子,奶媽要帶走他了,就說:“走吧,咱們上樓休息。”

一下子找到四隻蝸牛,花不夠用了,阿遠還得再扯一朵。

但顯然奶媽更有經驗,她抓了一塊濕黏土在盒子裡,漸漸的蝸牛們出了殼,並爬上了黏土。

沒有朋友的阿遠可太喜歡這幾隻小蝸牛了,他都準備好了,今晚就跟蝸牛睡。

聶耀幫他捉了小蝸牛,阿遠很有禮貌,要感謝的。

他說:“謝謝二伯。”

奶媽說:“跟二伯再見。”

他依然很乖的:“拜~”

聶耀看著孩子離開,悵然若失。

阿遠很想給媽媽看看他的蝸牛,但見媽媽在草坪上打電話,就不打擾她了。

裝蝸牛的是一隻聶釗用來裝茶葉的盒子。

他倒是很了解爸爸,捧著盒子,認真對奶媽說 :“爸爸,不可以喔。”

奶媽點頭:“咱們瞞著爸爸,不告訴他。”

可憐孩子,連個能天天一起玩的朋友都沒有,把隻蝸牛寶貝成那樣。

這些小蝸牛,奶媽幫阿遠藏著。

小家夥被奶媽抱著,圓圓的,清澈的大眼睛,專注的看著他的小蝸牛。

真是奇怪,他隻要騎上車,就會變成小瘋子,嗖嗖的。

可他要安靜下來,又乖的跟隻小貓咪一樣。

所以古人會說一個人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說的就是阿遠吧。

聶耀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樓梯口。

……

話說,招待了小張一天,陳柔一直沒有問過阿康的消息,霍岐也是。

小張一走,她立刻打電話給陳恪,先問阿康。

他的開鎖技術太牛逼了,陳柔還打算這趟任務完了要學的,當然,阿康是為了她而擋的子彈,她需要知道他的健康情況,也要單獨給阿康一筆錢的。

事情結束之後,陳恪這還是頭一回跟女兒通電話呢。

他先說:“阿康很好,也已經到大陸了,你放心吧,他的工作我來安排。”

又問:“你呢,還好吧?”

陳柔當然要問:“我記得他是大腿中彈,當時走不了的話……”

大腿隻是擦傷,血流的多,不危及生命,嚴重是打到肺部的,爆了,引發了感染。

但陳恪說:“隻是擦傷而已,已經處理過了,會好的。”

聽到他那邊有嘀嘀嘀的聲音,陳柔憑直覺說:“你在醫院吧,讓阿康跟我講呢?”

陳恪確實在醫院,也才剛剛獻過血,在盯著阿康輸血。

讓他撒謊,就跟讓他偷車一樣,真是難為他。

他說:“不不,我在家呢。對了,你媽媽不在家,去打醬油了。”

他是在撒謊,軲轆李霞那麼細致的人,不可能到了晚飯時間才跑出去賣醬油。

而他之所以撒謊,隻是怕她要找李霞接電話,戳破謊言。

陳柔直覺不對,但當然,她會選擇直接去大陸,而不是再纏著陳恪問。

她還得給梁利生打個電話,昨晚老爺子熬了半晚上,看他怎麼樣。

聽他說自己在醫院休息,也沒什麼問題,陳柔掛了電話,就又撥給霍岐了。

據她所知,今天警方雖然進了添馬艦軍事基地,但還沒有接觸到東西。

當然,樓塌了,首先要清理土方運送磚塊,然後才能進行發掘。

但香江警方能在第一時間就衝到現場,表現就可圈可點了,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事情,警方整體硬氣起來了,也就意味著它能進行下去了。

開門見山,陳柔先問:“跳傘的時候沒發生意外吧?”

毛子哥這會兒正坐在窗戶邊,欣賞著澳城的夜景吃漢堡,吃了一個又一個。

但霍岐跟早晨一樣,依然躺在床上,問題就出在降落的時候。

他們是劫持了聶氏那架老直升機,並在靠近澳城時扔掉飛機跳的海。

然後飛機一頭栽進海裡,炸了。

而他倆,人家毛子哥有經驗,跳得快,人家還背著東西呢,直接傘包降落在了沙灘上,乾淨利落,一點事兒都沒有。

霍岐膽小,猶豫了一下,結果就錯過了沙灘,摔岩石上了,然後骨折了。

毛子哥拆了兩條凳子腿,找了點紗布一捆,就幫他把腿接上了。

而且毛子哥甚至沒有考慮到霍岐是個人,不是狼人,連麻藥都沒給用,生接的。

當時有多痛就不必說了,霍岐已經通過新聞看到阿sir們衝擊添馬艦的畫麵了,雖然他還回不去,但是心情大好,所以笑著說:“放心吧,我很好。”

又很唏噓的說:“真是沒想到,大家竟然那麼給力。”

阿sir們當然給力了,臟活累活霍岐幫他們乾了,他們隻需要出出頭就好。

搶功搶風頭,誰不會?

陳柔說:“bob我已經幫你解決掉了,但我不敢保證香江警隊那些底層阿sir裡,還有沒有處於末端的特工,然後去追殺你,所以你一定要謹慎。”

想了想又說:“其實你也可以拿錢了事,我們都ok的。”

霍岐現在的訴求是,要求軍方公開站出來,為在香江進行過特工行動而道歉。

還有一個解決方案就是,他壓下所有證據,收一筆結束整件事情。

陳柔是正話反說,因為她之所以冒險炸樓,就是想把所有的東西公之於眾。

但是,她把包括硬盤和紙質文檔,甚至她的兩把刀,全部都交給了霍岐,而且雖然毛子哥一直跟著霍岐,可如果他抱上賺錢的心,他就會擺脫毛子哥的監視,一個人跑掉的。

那麼,他會那麼做嗎?

實話實說,霍岐不是不愛錢,也是冷靜分析過事情的。

他說:“聶太,拿錢走人當然爽,但代價很大的,因為軍情局在給我錢的同時,也會把我列上暗殺名單,而隻要間諜的事不暴露,他們就依然要派特工來,那麼最後我一樣要死,我又何不硬到底,來個痛快?”

這就對了,硬到底,他才有生路,拿了錢,他就隻有窩囊一死。

陳柔一手抱臂,止步在草坪上:“辛苦你,還有,你是香江最優秀的警察。”

霍岐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他現在所擁有的,就是陳柔向小張形容的那種感覺,成就感。

他糾正說:“不,是香江皇家警察,飛虎隊員。”

好吧,隨他怎麼說了,陳柔說了句保重,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她剛掛掉電話,就聽到身後,聶耀說:“我第一次見阿遠,他就給了我一拳頭。”

陳柔都不知道聶耀在家的事,以為他和聶嘉峻兄弟一樣,出去嗨了,或者是回大陸了呢,而且她也護短,護兒子的,她兒子在幾個月的時候揍了伯伯一拳,他現在還記得的?

這不能怪孩子吧,怪隻怪聶耀太小心眼吧?

但聶耀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他說:“現在我才明白,當時的我麵目可憎,是個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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