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遊戲競技 > 九零香江:睜眼穿成被綁豪門大嫂 > 第394章 我這樣的老匹夫,政府殺我作甚?

第394章 我這樣的老匹夫,政府殺我作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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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1997時一鳴驚人,上山路不好走,董爺也隻能憋著。

爾爺其實也走的很艱難,得要陳柔攙著。

她一聲阿耶叫的他險些要摔倒在地,但緩了許久,他笑著說:“看來大陸有事。”

陳柔一直在打電話,而且多數時候講的都是標準的普通話,就必然是跟大陸相關的,再加上她突然那麼親昵的喊他叫阿耶,爾爺一思索就明白了,事在大陸。

再加上目前由大陸的最高法審理張子強的案子,也帶出很多關於九龍的事,爾爺再一想,就愈發明白了,又說:“看來大陸政府著手準備,要清算我們了。”

陳柔依然是誠言:“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夠好。”

看她的反應就是了,但到了這一刻,爾爺反而坦然了。

笑著擺手,再攙上陳柔的手,他說:“那一天遲早會來,姓董的老匹夫或者沒有,但我早有心理準備,放心吧阿柔,不論大陸是什麼態度,我都能接受。”

陳柔在點頭,卻又猝不及防拋給爾爺一個問題。

她說:“大陸公安必須於九龍抓一個典型,以震懾所有社團,以儆效尤,那個人跟張子強一樣,待到回歸時,便是一顆子彈送終,您和董爺,您覺得應該是誰,還有,您得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在這方麵配合大陸政府,洗白自己。”

對了,宋援朝跟在老板的屁股後麵,也就是在陳柔的前麵。

聽到她這樣,耿直憨厚的宋仔被驚了一下,回頭看陳柔時,表情裡滿是驚訝。

但不怪他會覺得驚訝,因為陳恪說的是,讓陳柔選一位大佬帶到大陸,是要做模範做榜樣的,結果她假傳聖旨,說隻要去大陸的人就會死,這與是事實是相悖的。

她為什麼這樣說,而要說是去送死,試問,爾爺和董爺又有誰願意去?

這要董爺再聽說了,今天,就在這山上,他倆不得打起來?

不過宋援朝雖然是老前輩,可在謀略方麵,陳柔作為嶽中麒的徒弟,可比他和陳恪等人都強得多,見他想說什麼,陳柔伸手噓了一聲,就示意他往前走了。

這時爾爺於那個‘噩耗’也接受的差不多了,陳柔就又說:“這件事,我也會跟董爺如實講,您考慮一下,是該您去還是他去,我也會讓他思考,做抉擇的。”

阿遠不知道為什麼,停在前方不肯走了,一直在喊莽莽,陳柔於是往前去了。

爾爺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響。

就在他停的片刻,董爺被手下們抬著,上台階來了。

他還不知道,針對他們這些社團的喪鐘已然敲響,以為爾爺臉色差是因為年齡大了走不動,要故意揶揄死對頭幾句嘛,就笑著說:“爾堂主,走不動了就彆硬走,小心一腳踩空,要摔殘,或者摔死在這兒,可就不好了。”

雞哥和梁哥看爾爺臉色很不好,也主動請纓,問:“阿耶,要不要我們背你?”

爾爺緩了片緩,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說:“不必,我能走得動。”

片刻後,他低聲對雞哥說:“就在剛才,阿柔她喊我叫阿耶了。”

雞哥一聽兩眼放光:“所以那個問題有答案了,大小姐是咱們堂口的,對吧。”

但又問:“她是不是跟您做dna鑒定了,鑒定單已經出來了嗎?”

關於陳柔的血統問題,曾經爾爺無比好奇,也恨不能立刻查清。

他甚至覺得,那個問題要查不清,他就死不瞑目。

但後來他的想法就改變了,尤其是在有了小阿遠之後,孩子一天天長大,大一天就有一天的好玩,牽扯著他的心,也扯著他的肺,這時他就想,血統有什麼重要呢,隻要是他活得久,他更多的陪伴了孩子的成長,孩子記憶裡的太公公,就會是他。

所以早在阿遠出生後,關於dna,他就想好了,不驗,不看。

哪怕董爺用什麼方式取得陳柔的樣本,做出dna結果來,他也不會承認的。

一個能單槍匹馬抓世紀悍匪,機車技術讓香江一票功夫片演員都因為難以複刻而頭痛不已的,一個能讓大英的白人老阿sir親封她是大陸密探的女孩,她隻能是爾家的孩子,胖乎乎,軟丟丟,虎的時候虎虎生風,乖的時候惹人憐愛的阿遠,也隻能是爾家的小孫孫,爾爺可以不爭彆的,可是陳柔,他必須爭。

甚至他解散社團,提前隱退,看似不爭,也是在無為而爭。

但饒是他,在麵對他和董爺誰該上大陸,然後被槍斃時,他心裡犯了難了。

被大陸政府審判並槍斃,是他們玩社團的人該有的下場。

畢竟就在七八年前,爾爺和董爺想殺一個人,比宰一隻雞還要簡單。

可同為社團大佬,難道說他把董爺推出去,推到大陸去送死?

那樣他倒是可以活,孫女和小孫孫也將也將是他一個人的,可聽陳柔的口氣,能活下去的那一個,必須配合政府,揭露另一個的惡行。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活,他就必須出賣董爺,出賣義勇堂,那可行嗎?

當然不行,因為關二爺在上,日月昭昭天地可鑒,做了社團古惑仔,相互可以打打殺殺,但是不能背叛同門,而爾爺和董爺就是同盟。

他如果出賣了董爺,那麼,哪怕他能安穩落地,並在97之後隻做個坐地收租的閒散包租公,能衣食無憂到老死,可他死後,是無顏見道上兄弟的。

項天戈,項天明,鬼頭榮,鬼頭昌,還有許許多多曾經在九龍道上混過的大哥們,都會在黃泉路上等著,然後恥笑他,說他是同盟的叛徒。

那樣的苟活當然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還有個問題,即便他不出賣董爺,以董爺的壞和險惡,也會出賣他的。

那麼死的人就會是他了,一顆子彈,他也就完蛋了。

這倒把爾爺給難住了,他是該苟且偷生,還是英勇就義?

時值二月,春花爛漫,西貢,這片海灣也是爾爺給自己選的養老之地。

年輕人不懂,人越老越怕死,所以爾爺不想死。

以他的聰明和智慧,也可以在栽贓董爺時做的很高明,並送董爺上路。

可他要那樣做了,他將要犧牲的,會是一世的英明,他舍不得,這可怎麼辦?

當然,同樣的難題陳柔不僅要用來為難爾爺,也要為難董爺。

此刻他們已經爬到山頂了,這山上有座小廟,圍村的村長提前安排過,中午就在廟裡吃頓齋飯,上一柱香祈個福,就可以打道回程了。

而此刻,阿遠驚喜的發現,寺廟裡也有池塘,池塘裡也有魚。

小孩子嘛,隻撿自己愛玩的,眼不丁兒的撿根樹枝,自己蹲到水邊去釣魚了。

還彆說,他雖然隻有一根小樹枝,但認真又專注,釣魚釣的像模像樣。

爾爺還沒來,董爺就很想過去跟孩子玩一玩。

可陳柔卻故意將他推遠,又把剛才跟爾爺講的事也跟這老爺子講了一遍,然後就開門見山,直接問了:“以你看呢,你和爾爺誰該上大陸,誰又該留下來?”

這就到抉擇命運的時刻了?

得有一個人上大陸認罪,然後還要被槍斃,留下來的那個人才能活?

關於這個問題,陳柔是在撒謊,正話反說。

爾爺信了,而且信的很真,但那是因為他並不了解大陸,就以為去的人必死。

不過董爺跟爾爺不一樣,一下就看穿陳柔了。

因為曾經,在解放前,他還在韓玉珠手下做事的時候,就是跟大陸政府在合作。

一個政府不論怎麼變,它的基本國策是不會變的,而董爺,了解基本國策。

所以雖然陳柔剛說完時他也被嚇到了,麵色凝重。

但仔細一想他就笑起來了,他說:“哼,狡猾的小丫頭,淨會哄我們這些老家夥。”

又說:“彆以為我不了解大陸政府,它是典型的嚴進寬出,也就是說,隻要你認罪態度明確,夠坦白,積極爭取,他們是在戰爭中,都不殺戰俘的。”

咦,陳柔竟然沒能哄得住他?

可她又故意說:“難得今天出來走一走,您和爾爺一路爭來鬥去,一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樣子,正好有個機會,讓你們除掉彼此,難道你不高興,不樂意?”

董爺畢竟是親爺爺,早看穿陳柔的心思了:“哼,你胳膊肘子往外拐,我明明是你的親爺爺呀,你爸爸雖然傻了點,也醜了點,可是他為人善良,是個好孩子,他還是被爾鴻故意殺掉的,你倒好,不認我也就罷了,還拿我孩子來哄。”

又說:“你以為我傻嘛,想當年國共要爭個輸贏,朱老總抓到國軍將領,不說不殺,還好酒好肉以款待,人家不想留就送走呢,我這樣的老匹夫,政府殺我作甚?”

好吧,他不但看穿了她,而且說的有理有據,確實哄不了。

也確實,像他和爾爺這樣的老家夥,政府才懶得殺呢,甚至監獄都不會要他們。

那麼老了,要送去勞改,都算虐待老人。

而既被看穿,陳柔也就不裝了,跟他坦白了,坦白自己的心思和觀點,以及,她的選擇。

她說:“阿耶,爾爺比你更早解散社團,而且梁哥錄的紅歌磁帶目前在大陸銷量特彆廣,在香江賣得也不錯,要說為了回歸做貢獻,他做得,可遠比您做得更多。”

爾爺看得更遠,所以早早就把社團解散了,那一招董爺沒跟。

可是一招定輸贏,陳柔不會偏心親爺爺的,她要帶上首都的,隻會是爾爺。

但董爺其實也有自己的為難之處,他說:“要是當初我也學著爾爺那樣解散了堂口,倒是能給大陸政府留個好印象,但你們要抓張子強時,要少多少助力?”

確實,當初嶽中麒他們要找張子強,王寶刀要刨地道,甚至後來於光煦放出風來,說要殺爾爺,可全憑義勇堂頂著,董爺是有功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是大佬,也是老頭,手心手背,叫陳柔難以抉擇。

不過畢竟親爺爺更好說話,董爺憋了片刻,突然抬起手來,說:“不過浮名浪利而已,我這輩子又不是沒風光過,真要說讓你為難,我是你爺爺,我退,但是……”

他願意退一步,把風光讓給爾爺,可他也有要求的。

陳柔當然得問:“但是什麼,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就是了。”

要讓掉的,可是回歸時的風光,是大陸政府頒發的勳章,董爺願意把一切都讓給就在剛才還讓他恨的牙癢癢,恨不能對方死的對手,可他的要求,說來有點可笑。

他說:“你告訴姓爾的老匹夫,把他那些魚全送我,要不送,我就用偷的。”

尤其是那一尾熊貓蝴蝶鯉,太漂亮了,阿遠看它時,眼睛都是亮的。

董爺誓要得到那尾魚,然後養在自家院子裡。

要那樣,以後阿遠長大點,記事兒了,就會天天記掛著他,想著他,往他那兒跑了。

瞧他多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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