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不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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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茉這才知道,那人就是鎮北王。

這些日子她也在軍營中聽到過許多關於鎮北王的事。

鎮北王好像也姓詢,不知名諱,未曾娶妻納妾,但有一個外室所生的兒子,今年十三歲。

既然有個十三歲的兒子,那便定不是那人了。

更何況那人不曾習武藝,又怎會提刀上馬浴血殺敵呢?

段清茉跟著下跪行禮,向靳詢道謝。

隻是許久許久,她才聽到一聲遠遠傳來的沙啞聲音:“平身吧。”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鎮北王的聲線好似有些顫抖,連帶著她也忍不住跟著一顫。

這時,沈三朝著段清茉使了個眼色,讓她快快帶著陳昭昭退下。

領悟到那意思的段清茉扶起陳昭昭,連忙行禮告退,逃似的從這一眾將領麵前離開了。

曾將軍看著段清茉的背影還若有所思:“這段娘子末將當真有些眼熟,好像,好像王爺是不是認識和這段娘子生得像的人呀?末將記得”

沒等他說完,靳詢就看著單膝跪地的沈三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男人的聲音,冰冷得可怕。

沈三察覺到了靳詢身上的戾氣與壓迫感,但卻有些摸不著頭腦:“回王爺的話,段娘子叫段清茉。”

不知為何,這三個字說出口,讓他產生了一股莫大的恐慌感。

好似有什麼東西從他的指縫中溜走。

再也抓不住了。

靳沙聽到這三個字,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不正是王爺命人去臨州尋的女子嗎?

怎麼到頭來跑到自家的軍帳來了?

靳詢的薄唇緊抿,嘴角緩緩扯了個僵硬而詭異的笑容。

靳沙瞥見那笑容時隻覺渾身一驚,汗毛豎起。

——

陳昭昭的腳踝尚未痊愈,走起路來格外地慢。

而段清茉握著她的小手扶著她一步一步朝回走。

“娘,對不起。”陳昭昭感覺到了段清茉的慌張與害怕,立馬乖巧地道歉道。

“跑到那裡去做什麼?昭昭,娘不是說了嗎,娘很快就回來的,你可知道娘剛剛找你多著急?”

段清茉並沒有怪罪陳昭昭的意思,這是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

她真的害怕陳昭昭再出事。

陳昭昭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我見娘沒回來,就想四處轉轉透透氣,沒想到個個軍帳都長得差不多,我竟迷路了我發誓,娘,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段清茉歎了一口氣道:“若是你想出去轉轉,下次等我一起好嗎?”

“好。”陳昭昭聽著母親溫柔的聲音,心都要化了。

而這時,段清茉才注意到陳昭昭手裡攥著的銀兩。

“這是哪裡來的?”段清茉問道。

“這個是,是鎮北王給的!”陳昭昭攤開掌心道,猶豫片刻她又補了一句,“對了,娘,你可覺得鎮北王眼熟嗎?”

段清茉回憶起那人的臉。

許是鎮北王那長久不打理的胡須太濃密,看著就是個軍中糙漢,她現在竟隻能想起那人的丹鳳眼來——的確,有些眼熟。

“你問這做什麼?”段清茉疑惑道。

陳昭昭見段清茉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而剛剛鎮北王見了她母親也沒什麼激動或是驚訝的神色難道那話本子是騙人的?

陳昭昭一頭霧水,見段清茉當真不認識鎮北王後,也不敢再問什麼。

都怪那話本子不寫全,全程她就知道鎮北王姓靳,半分不知道他的名諱是什麼。

“娘,待鎮北軍走後我們要去武龍縣嗎?”陳昭昭問道。

“自然。”段清茉道,“昭昭彆怕,我托沈校尉幫我們尋了人護送我們。有官家軍隊的人在,那些難民不敢做什麼的”

陳昭昭拉緊了段清茉的衣角,心想那便隻能這樣了,先到武龍縣修養一陣再說。

回了營帳,陳昭昭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後背傳來陣陣痛意,肩背稍有動作就疼得她眼淚汪汪。

段清茉撩起她的衣裳一看,才發現自己女兒的後背有好大一片淤青。

這可是把她嚇得不輕,連忙找來藥酒替她擦拭。

“你這孩子,這又是怎麼回事?”段清茉摸著陳昭昭嶙峋拱起的脊背,語氣中滿是心疼。

陳昭昭支支吾吾隻說是自己摔了一跤,心裡卻把靳盛澤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夢境裡自己竟最後會喜歡上靳盛澤?

那混小子用槍挑了她一次,又踹了她一腳,言辭間的逼問之勢大有要將她好好審訊一番的意思。

簡直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她怎麼會喜歡這種人呢?

陳昭昭搖了搖頭,愈發覺得那話本子和夢境都是騙人的。

段清茉將藥酒倒在手上,快速地在陳昭昭的後背上揉開。

二人儘管在營帳內,可鎮北軍為了快馬加鞭啟程,早早就將營帳內的東西收拾空了,就連個火盆都沒留下。

如今在帳內雖能擋風禦寒,但氣溫到底是低。

沒一會兒陳昭昭都凍得直打哆嗦,段清茉隻能儘快縮短上藥的時間。

然而母女倆沒想到的是,等她們上好藥收拾好包袱後,鎮北軍又得令改換了路線。

鎮北軍同他們一起,要先去武龍縣落腳休整。

陳昭昭本來沉寂下去的心又緊張了起來。

而段清茉則是又驚又喜,如此一來,這路上可是不用怕什麼了!

——

中軍帳內。

靳詢凝視著銅鏡裡自己的臉,用剃刀一點點將下巴上雜亂硬茬的胡須剃掉。

那張冷峻淩厲的臉再也不見當年的斯文青澀。

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銳利的殺意、眼眸裡如枯井般的幽深冷漠、還有眼角如刀刻般泛起的細紋。

白皙的皮膚變得暗黃粗糙,臉頰和脖頸都有著細短的陳舊傷痕。

是刀傷劍刺,還是箭矢掠過的血痕?

靳詢記不清了。

曾幾何時,隻有這些傷才能提醒他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剃刀一點點地往下,直到最後一縷胡須落在地上,靳詢瞧著模樣大變的自己,都覺得陌生。

是沒認出他嗎?

他們眼眶發紅,更是有人低聲垂淚下來,捂著眼睛,不敢去看此時的活佛。

雌狼的總部之中已經聚集著整個意大利最優秀的騎士與魔術師們,大廳的中央有一張圓桌,上擺有七個座位,正是七姐妹領袖的位置。

要是這個強身健體液,男人一號,可以在京城銷售了,那麼,君威藥業,一年起碼有著十來個億的利潤,甚至可能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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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再次聳聳肩,道:“有這個可能。我懷疑她是被覡先生派來監視莫裡森家族的,所以在我剝奪莫裡森家族爵位後,卡迪娜心懷怨恨,很有可能會讓弗朗哥‘服毒自儘’,以此來徹底激化莫裡森家族成員對我的仇視。

他抬起掌心,在燈光下詳細觀察,恍惚間能察覺到殘留在上麵的觸感。

而就像一頭野獸不可能會腳踏實地的去努力練習該怎麼去撕咬獵物一樣,弑神者腳踏實地的去摸索權能是完全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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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看著墳塋地當中,自己的祖先所占著的地方就這麼大點兒,而且還都在外圍,心情有一點不舒服而已。

隨即,一位雙手按在長劍上的男人緩緩睜眼,緊接著劍刃泛起三尺寒芒朝著張恒脖頸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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